吳用見土匪衝的差不多了,一馬當先。
大聲喊道,“兄弟們,逆賊劫使團了,隨我上陣殺敵!”
土匪們紀律性差,驛站內的敵人還沒殺幹淨就開始搶奪黃金。
甚至有土匪為了一匹布大打出手。
吳用此時帶兵殺出,土匪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割草一般砍了十幾人。
坐山虎回頭一看,黑壓壓的黑甲兵,臉都綠了。
“兄弟們,能拿多少拿多少,撤!”
他身旁的文人阻止道,“不行,左相說了,這批貨一定要一分不少的帶回去。”
坐山虎就是一土匪,翻臉速度比翻書還快。
抬腳把文人踹趴在地,“滾你娘的,那特麽的是邊軍,老子就一土匪,欺負欺負沒見過血的雛還行,和邊軍打,是讓老子送死嗎?”
文人威脅道,“你不怕左相的報複嗎?”
坐山虎臉色一黑,揮刀把文人的腦袋給剁了,“你不說,左相怎麽會知道?”
可就耽誤這一會兒,吳用已經帶人衝上來了。
吳用眼睛尖。
在人群中找到坐山虎,帶著心腹就殺了過來。
坐山虎砍了兩人,腦門上中了一刀,鮮血直流。
混亂中,小腿又讓人刺了一槍,隨後就被人捆了起來。
土匪來的快,跑的也快,萬有清點驛站後院的馬車,損失了數百兩黃金和一馬車的布匹。
鐵器和鹽巴倒是沒丟。
土匪隻認錢,鹽鐵不好攜帶,也不好出手。
一名邊軍來報,“萬校尉,使團中還有人活著,怎麽處置?”
萬有回頭,看到一個渾身染血,穿著狼皮大衣的大理人。
他左手為刀,砍在右手掌心,“殺了,不留活口。”
驛站中的探子,眼線,頃刻間斬殺一空。
還活著的,隻有外麵的坐山虎。
他也是硬氣,梗著脖子,“瘸子,老子認識你,有本事你殺了老子,不然老子一定把你供出去。”
吳用看到萬有,知道他是皇上的心腹,問道,“他就是坐山虎,怎麽處置?”
萬有抬腳踩在坐山虎受傷的小腿上,“你的人搶走了不少東西,你知道這些東西是誰的嗎?”
坐山虎疼的額頭直冒汗,硬是一聲沒吭,“關我屁事。”
萬有道,“給你一個活命機會,帶我們去你的山寨,把東西還回來。”
坐山虎朝著萬有的臉吐了一口吐沫,“放你娘的屁,你也不問問道上的兄弟,我坐山虎什麽時候出賣過弟兄。”
萬有拔刀想殺。
吳用攔住,“讓我和他說兩句。”
吳用蹲在坐山虎的麵前,“我猜得沒錯,你們這次應該是給左相辦事吧?”
坐山虎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閉嘴不說話。
吳用問道,“你就沒想想,我們給誰辦事兒嗎?”
萬有跟來,除了去老驢坡借兵,還有監視吳用的意思。
他眉頭皺起,提醒道,“吳用。”
吳用抬手打斷萬有的話,對著坐山虎繼續蠱惑,“兄弟,我知道你也是為了給兄弟們掙口飯吃,不如跟我混,我搶了這麽一大批物資,不缺錢,缺人。”
坐山虎的呼吸粗重許多,他心動了,“我怎麽知道你不是騙我?”
吳用笑了笑,“你應該看到車上的兵甲了,這麽多兵甲,我就三十個兵,穿的過來嗎?”
坐山虎眼珠子一轉,坐地起價,“得給我個官當。”
吳用一拍大腿,“行,隻要你帶我們去山寨,把搶走的東西還回來,給你個官又如何?”
先不說吳用去山寨如何血洗。
相府,左相焦急的等待消息。
劫使團,是他的計劃失敗後的下策。
可是負責計劃的文人一直沒有回來。
他的心中浮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整整一夜未睡,知道第二天淩晨,才從禁軍處得到消息。
大理國使團在老驢坡驛站時遭遇土匪埋伏,死傷上百人,使團的來使全部死光。
老驢坡樊牢的駐紮部隊聽說消息,連夜上山剿匪數十人。
土匪帶著繳獲的物資,鹽鐵躲到深山中,無從找起。
皇上聽聞消息後暴跳如雷,發了好一通脾氣,命樊牢的部隊務必將送給大理國的賞賜追回,避免影響兩國友誼。
大理國長公主聽聞噩耗後,痛哭數時辰,已經昏了過去。
聽到消息時,左相簡直難以置信。
但他找不到一個知情人問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據說土匪殺人如麻,老驢坡驛站內所有人,無一活口。
養心殿。
萬有連夜回來複命。
萬有興奮的說道,“陛下,所有的物資全部藏在山裏,吳用收服土匪頭子坐山虎,斬殺了數十個不服管教的人,邊軍暫時留下幫助吳用管理軍隊。”
張建也是麵色潮紅,握緊了拳頭,“做得好,沒有人發現你們的身份吧?”
萬有肯定的回答,“沒有,我們沒留下活口。”
張建興奮的拍了下大腿站起來,親自扶萬有起身,“朕已經封吳用為錦衣衛都尉,說吧,你想要什麽賞賜?”
萬有聰明的很,如今皇權如日中天,當皇帝身邊的紅人比什麽官都管用。
萬有抱拳,“陛下,臣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無需賞賜,隻求能陪在陛下身邊。”
張建想了又想,“既然如此,朕記得你的功勞,待朕重整禁軍,你為禁軍統帥。”
萬有等的就是這句話,“謝陛下!”
萬有退下後,宮外已經有數人求見。
昨夜許多人睡不著,終於等到淩晨,一窩蜂的來打探消息。
使團在國內被截殺,這是大事,如果大理國一怒之下起兵,那是兩敗俱傷之舉。
張建隻單獨接見段秀婉。
段秀婉雙眼紅腫,昨晚得知消息的時候,她幾次想要出宮去確定情況。
但是禁軍把她看的死死的,不允許她離開養心殿。
今日一早,衝到主殿,“陛下,使團有人活下來嗎?”
張建努力裝出悲痛的神情,“抱歉,在大燕國發生這樣的事,朕難辭其咎。”
段秀婉神色黯然,“怎麽會,為什麽會這樣,是誰幹的,我要給父王寫信,讓父王發兵為他們報仇!”
張建上前,主動將段秀婉抱在懷裏,“無需你寫信,如今你是大燕國的嬪妃,朕一定會徹查此事,將相關人等全部發配邊疆。”
兩人毫無感情基礎,段秀婉用力推開張建,“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張建目送著段秀婉離開。
終於,他再也壓抑不住嘴角的笑意,“來人,傳左相,兵部,吏部……到養心殿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