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蹴鞠門?蹴鞠拳
轟隆轟隆的火車行進聲，一節綠皮車廂內，楚傲天好奇的盯著對麵的“黃金右腳”，這還是楚傲天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黃金右腳”，小小的眼睛，胖胖的圓臉，嘴上一撇一字型的胡須，也許他年輕時的樣子還是比較耐看的，
隻是現在，歲月給他留下的隻是發福的身體，蒼老的麵容，看上去窩囊而且齷齪，尤其是現在他狼吞虎咽吃東西的樣子，看的楚傲天心裏一陣發緊，不是心疼錢，而是害怕他會被噎死！
天啊，以前隻是覺得他身殘誌堅，靠自己的勞動養活自己，值得尊敬。
可是現在才發現，他居然是這個樣子。
為什麽自己會相信這樣一個人的話？！跟著他出來。
昨天晚上，咚咚咚，楚傲天家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然後翰伯去開門，他就進來了。足球隊有人造訪自己毫不奇怪，畢竟自己家的地址已經登記在球隊管理信息裏了，而且至少林欣雅是知道的。但是為什麽他會來自己家？楚傲天心裏當時很疑惑。
接著，他居然像在自己家一般，拿起博古架上翰伯珍藏了三十年的一瓶伏爾加，使勁用手一拽，瓶塞就這麽被拔了出來，咕咚咕咚的自顧自的喝了起來，看的楚傲天和翰伯直接目瞪口呆。
然後，他臉上紅紅的一指楚傲天，“小子別裝傻了，我知道你是在裝傻，那個，有下酒菜嗎，酒有點烈。”
簡直活脫脫的一個無賴。
接下來他還算開始靠譜點，打著酒嗝對楚傲天說道：“小子，你想在一個月內成為合格的守門員？”
“嗬嗬，很難！”他的眼神和平時簡直判若兩人，如同鷹一般的銳利。
“但是，如果你拜我為師，一切皆有可能！一個月內我可以讓你成為即使是甲A聯賽中也算屈指可數的優秀守門員！”
“你，憑什麽這麽自信！”楚傲天眉頭一皺。
“憑什麽，就憑我是‘黃金右腳’”，他一拍自己胸脯，自信的說道。
“你真的是‘黃金右腳’？”翰伯用略微昏花的老眼仔細看著“黃金右腳”的麵容，雖然物是人非，但是用盡全部眼力後，依舊可以辨別出來。
“哈哈，真的是你？邢先生。當年中天無雙奪得聯賽三連冠時，在慶功宴上我們還有過一麵之緣”，翰伯笑道。
“可是，你的腿？”翰伯麵色一緊。
“什麽都不要問了？”他一指楚傲天，堅定的說道：“我要你跟我走！離開這裏。”
翰伯首先不願意了，沉著臉說道：“邢先生，我承認你的球技當年在Z國可以說是獨步天下，可是傲天從來沒有離開江南市出過遠門，你不能在這裏教他嗎？”
無視翰伯的話，他把目光轉向楚傲天，斬釘截鐵的說道：“我知道你裝傻恐怕是因為你心中有顧慮的東西，既然你在這裏需要裝傻，自然無法全力配合我的訓練，而且靠這裏的條件，一個月時間我最多讓你在高校聯盟杯上當個二流守門員！”
“聯賽一流還是，高校二流，你，自己選擇！”
“唉，變聰明了以後再裝的像從前一樣傻，真的很累啊，二叔啊，你真是傲天的一個大麻煩啊！”
“我跟你走！”最後楚傲天堅定的說道。
此時，楚傲天在火車上突然問道：“邢老師，你是怎麽知道我是裝傻的？”
“哈哈哈”，“黃金右腳”一陣幹笑，說道。
“憑你老師我的眼睛，閱人無數，一個人隻要打我眼前一過，脾氣性格我緊接著就知道了。”
“真的是這樣嗎？還是因為變聰明後自己裝傻裝的不自然了？”楚傲天心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此時，“黃金右腳”心裏暗道：“媽的，你做的轉乾坤、燕歸巢、斜插花、風擺荷、佛頂珠、旱地拾魚、金佛推磨、雙肩背月、拐子流星……，這些動作連我的老師都做不出來，這些動作除非是七竅玲瓏之人否則根本做不出來，要是你是傻子，Z國還有智力正常的嗎。你當我傻啊！”
火車窗外，一片廣袤的平原展現而出，兩排綠樹，隨著火車的行進，不斷的向後退去。平原之上到處是農田，一片綠意悠悠，極目遠望，居然看不到頭。
“邢老師，我們都坐了一天一夜的車了，你到底想帶我到哪去？”楚傲天問道。
“你知道蹴鞠嗎？”“黃金右腳”突然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
“蹴鞠就是踢球吧”，楚傲天答道，最近通過看書，楚傲天的知識得到了極大地豐富。
“嗯，現代足球起源於英國，但是其實在我們Z國，漢代開始就有了蹴鞠，也就是踢球！”
“我帶你去的地方就是一個和蹴鞠有關的地方。”“黃金右腳”答道。
心裏卻陷入了回憶，
蹴鞠山·蹴鞠門·蹴鞠拳
這三個名字構織了自己十八歲前的一切！
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幼小的身影，兩隻腿每隻腿上都係了十斤的沙袋，在一千零八十階台階上奔跑，盤山路陡峭難行，幼小的身影卻每天來回一千遍，從不間斷！
“傲天，世界上沒有隨隨便便就成功的人，當年我能夠在足球界一枝獨秀，正是因為幼時的苦練，不是你看到的那種足球的訓練，而是比那個苦十倍也不止！”“黃金右腳”對楚傲天說道。
“我出生於一個叫做‘蹴鞠山’的地方，比你可憐，我出生沒有多久，父母就都去世了，而你，至少你到八歲時還是有父母的。是我的師父收養了我，從此我就生活在‘蹴鞠門’內，成了‘蹴鞠門’的弟子。‘蹴鞠門’是一個隱世門派，門中修煉的武術就叫做‘蹴鞠拳’。”“黃金右腳”徐徐說道。
“‘蹴鞠拳‘？用今天的話說，不就是踢球拳，或者足球拳，真是古怪的名字”，楚傲天疑惑道。
“嗯，‘蹴鞠拳’的確和踢球有關，說是拳，卻又並非拳，如同足球的攻和防，講究‘手是兩扇門，全靠腿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