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黃金右腳”的決定
昏暗的燈光，嘈雜的環境，這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餐館，小餐桌上擺著四碟小菜，一盤毛豆，一盤花生，一盤卷心菜，一盤豆腐皮，兩瓶啤酒。
古峰和“黃金右腳”麵對麵的坐著。古峰依舊是憂鬱又酷酷的樣子，隻是今晚喝了兩杯啤酒後話好像挺多，他不停的對“黃金右腳”講著……
隻是，似乎是對牛彈琴！
“黃金右腳”裂開腮幫子，如同風卷殘雲一般，又吃又喝，恨不得把盤子吞下去，看的古峰一陣驚恐，真害怕他活活噎死。
“他幾天沒吃飯了，簡直是餓鬼投胎”，古峰心裏說道，但是又說不出什麽，因為今天“黃金右腳”請客，人家花錢請客你還能不讓人家吃飽嗎？
“嗯”，“黃金右腳”一抹嘴，看來基本上飽了，對古峰說道：“小山，你剛才說什麽？”
小山正是古峰的小名，隻有從前一起踢球的兄弟才這麽叫，至於古濤，他也有個小名，叫做小海。
古峰眉頭微微一皺，自己說的吐沫星子亂竄，敢情對方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但是古峰話語依舊淡然的說道：“邢哥，幫我訓練球員吧，總比你這樣打雜的好！”
“嗬嗬”，“黃金右腳”一陣苦笑，慘然說道：“我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嗎，我廢了！
“我隻知道一部分，”當年林教練還在踢球的時候，“你就開始踢球，而且是絕對主力，跟著江南省無雙足球隊獲得了最後三屆全運會冠軍，然後你又帶著我們奪得了前三屆聯賽冠軍。你算是無雙隊承上啟下的領軍人物啊。”
“是啊，林哥對我有知遇之恩！”“黃金右腳”臉上閃過一絲笑容，似乎對那時的時光很懷念。
“嗬嗬，林教練是我的老師，你叫他林哥，我叫你邢哥，我們三個豈不是把輩拉齊了，真亂啊！”古峰笑道。
“亂不了，你弟弟和欣雅還談著戀愛呢，說不得你以後也得跟著叫我一聲叔叔！”“黃金右腳“笑道。
“呃，那我豈不是很吃虧！”古峰訕訕笑道。
“你走了以後，到底遇到了什麽”，古峰臉色一正，問道：“以前我一直不好開口問你！害怕揭起你的痛處，可是現在，這麽多年過去了。”
“那一年，我帶著中天無雙足球隊第三次奪得聯賽冠軍，一時風頭無雙，無數的球隊送來橄欖枝，甚至五大聯賽的球隊”，說道這裏，“黃金右腳”一聲長歎，“可惜，我那時候太傲了，不懂得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
“我誰也沒答應，得罪了一片人，感到在國內我的球技已然無法再進步，於是我去了足球王國B國。”
“在那裏，我算長了見識，什麽Z國足球界第一人，根本不夠瞧，意識，戰術，體能根本不在一個檔次。第一年，我在那裏就是打醬油，一直學習到第三年，我帶領著一隻爛隊奪得了B國聯賽冠軍，聲望在B國也達到了頂峰，就像，就像西天取經的唐玄奘在天竺論經勝利後的地位，到了什麽地方，強者都是被尊敬的！”
“然後，我選擇了回來，回國，帶領Z國隊成為世界杯冠軍本來就是我畢生的夢想，隻是一下飛機，我的右腿就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打斷了”，“黃金右腳”眼框變得紅紅的。
“那到底是誰幹的？”古峰憤怒的說道。
“誰知道！畢竟當年我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還有很多人不希望我回來！遊曆多年，行囊空空，要不是林哥讓我在足球隊打雜，我恐怕早餓死了！”“黃金右腳”的語氣似乎變得無奈，已經對命運無奈！
“可是你這樣的意誌消沉下去，豈不是浪費了你一身的球技”，古峰遺憾的說道。
“腿都瘸了，還有什麽球技可言！”“黃金右腳”自嘲的說道。
“那麽說你是真的不願意出山幫我了，你也知道無雙隊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古峰有些失望。
“也不是不能出山，我在等，等能繼承我夢想的人出現！現在我終於等到了。”“黃金右腳”的臉上閃現出一絲希冀。
“哈哈，古濤那小子真是好福氣，當年Z國第一的‘黃金右腳’肯教他的話，他日，他必定又是一個‘黃金右腳’！”古峰笑道。
“古濤很優秀，可是他太傲了，就像當年的我，隻是他還達不到我的要求！我所說的繼承人是另有其人。”“黃金右腳”平靜的說道。
“嗯，是誰！足球隊裏好像沒有比古濤更優秀的球員了吧，難道是陸雲飛，可他是個守門員啊！”古峰左思右想猜不出來是誰。
“哎呀，疼死我了“，‘黃金右腳’突然抱著肚子說道：“我去下廁所”，臨走時還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可別搶著買單啊，一定等著我回來！”然後一溜小跑，奔了洗手間。
“哼，剛才那麽個塞法，肚子不疼才怪！好不容易讓你這個一毛不拔的家夥請客，傻瓜才搶著買單。”
說著，古峰拿起筷子，想要夾菜，“啊”，剛才光顧說話了，這時他才發現，桌子上已經片菜不剩！簡直就像蝗蟲過境！
不一會兒，一個女服務員走了過來，柔聲說道：“這位先生，請您結賬吧，一共二百五十塊錢！”
“哦，等一下，我的朋友去洗手間了，一會他回來結賬。”古峰說道。
“不用等了，那位先生說了，由您結賬，他已經走了”，服務員微笑著說道。
“不可能，我一直看著大門呢，他明明沒有從正門出去啊。”古峰一臉不相信。
“他是從後門出去的，那邊還有一個門”，服務員答道。
古峰嘴角一陣抽搐，“那也不能這麽多啊，這才四個菜，兩瓶啤酒，怎麽可能二百五十塊錢！”
“是這樣的，那位先生臨走時拿了兩條煙，說要湊個整數，這樣賬單就成了二百五十塊。”
“好你個邢羽，你才是二百五呢！”古峰咬牙切齒的說道。
說完後，又泄了氣，乖乖的把單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