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桑寵溺的摸了摸齊沐淺的後腦勺,輕聲問道:“淺淺可會歡迎哥哥?”
齊沐淺重重的點頭,眼神不自然的撇了一眼晉王。
見無人理會自己,方樂敏強忍著心中的妒忌,笑言道:“樂敏也十分歡迎太子殿下與晉王殿下。”
而齊子桑隻淺淺的撇了她一眼,並沒有多做理會。
“太子殿下既然也來了,就一同坐吧,我們要開始了。”
江隨雁並沒有因為太子與晉王的到來而感到緊張,她如同往日一樣,為她們解說著佛經奧義。
她全心投入其中,仿佛忘記了晉王和太子的存在。直到午膳時間到,他們才放下手中的經書。
“啪啪啪!”一聲清脆的掌聲襲來,“我總算知道為何江小姐能得到如此多人的讚賞了。今日這一課,倒是讓本王也對江小姐佩服萬分。”
“讓晉王見笑了。”江隨雁仍是一副從容的模樣,絲毫不為所動。
一旁的方樂敏見太子與晉王都對江隨雁讚賞有加,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燒著。
她死死瞪著江隨雁的臉,目光如毒蛇信子舔舐,似乎想把江隨雁生吞一般。
可她記得姨母曾與她交待的話,男人都是喜歡溫柔聽話的,永遠在明麵上保持著這個樣子,才會讓男人對你死心塌地。
她一掃臉上的陰霾,莞爾一笑道:“是啊,這些日子樂敏跟著隨雁妹妹也受益匪淺呢。”
江隨雁嘴角忍不住一抽,她沒想到方樂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江小姐,本宮讀了你上次推薦的《心經》,有一句話想請你為本宮解釋解釋。”齊子桑一臉真誠的說道。
“太子請講。”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江小姐是如何理解的呢?”
“一切皆將壞散,我們不要對萬物起執情,而使身心不得自在。”江隨雁娓娓道來,又從其他的角度講解了一番,帶上了自己的見解,比注釋所說更加容易理解。
“果然如子吟說的,佛法深奧,非一朝一夕所能頓悟的。看來日後本宮要常來叨擾江小姐了。”齊子桑笑著說道。
“殿下說哪裏話,能為殿下解讀,是隨雁的榮幸。”江隨雁恭敬地答道。
晉王嘴角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深了,看來他沒看錯,齊子桑確實對這個女人十分感興趣。
既然這樣,他可不能讓齊子桑輕易得逞了。
“還有我。”齊子燁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眸底如幽潭般深邃。
見齊子桑的眉頭微微一蹙,他的心情看起來更好了。能給齊子桑使絆,叫他不開心,他就覺得十分成功。
江隨雁隻能應下,才剛想開口送走這兩尊大佛,就見門外一人逆著光走來,陰影下的眉眼並不清晰,顯得既神秘又危險。
直至走近後,江隨雁才看清他的臉龐。
“南洲哥哥!你從皇覺寺閉關回來啦?”方樂敏率先開口道。
對外,謝南洲隻說是需要在皇覺寺閉關幾日,以參透更深的佛法,為江南祈福。
“嗯。”謝南洲不鹹不淡地應道。
江隨雁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她的心跳如雷鳴般轟鳴,血液在身體內疾馳。
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錯,那一刹那,時間仿佛停滯了,周圍的喧囂都被他們拋到了腦後。
謝南洲其實很遠就聽見他們的談話,沒想到江隨雁居然敢答應太子和晉王。
想到這兒,謝南洲心底湧上一股濃濃的醋意,強烈的占有欲令他有些瘋狂。
謝南洲歪著頭盯著她,嘴角的笑慢慢凝結,眉眼竟透露出幾分危險的意味。
“我隻聽說雁雁這幾日也進步飛躍,沒想到竟還能與兩位王爺一齊探討,為師真是‘倍感驕傲’啊。”謝南洲低沉陰冷的聲音讓人不禁渾身冷顫最後幾字他似乎是咬著牙,強調著說道。
江隨雁暗感不妙,可卻已經晚了,隻聽他緊接著說道:“為師這幾日對佛法參悟又有所提升,雁雁你隨我來吧。”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太子與晉王,領著江隨雁便回了她的院子中。
晉王戲謔一笑道:“人都走了,還是早點散了吧。”
方樂敏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
她總覺得謝南洲變了,對她的態度已經不似從前一般,現在充滿了敷衍甚至還有一絲嫌棄。
換作從前,他絕不會對她如此冷漠,而這一切都是在江隨雁出現後。
江隨雁,江隨雁,為何我喜歡的你都要同我爭?
方樂敏一雙深沉烏亮的眼眸暗光流轉,襯著深邃的眉目,顯得陰險嫵媚。
江隨雁的房間收拾的十分整潔,一色紫檀雕花家具,靠著牆壁的屏風架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盆栽花卉。
謝南洲忽然猛地將門關起,他收起唇角那絲冰冷的笑意,冷不防的將江隨雁按在牆上,那雙幽冷的眸子死盯著她。
江隨雁猶如驚弓之鳥,瞪大著眼睛,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我不在的這幾日,雁雁似乎與太子他們玩得很開心?嗯?”謝南洲原本清冷的氣質此刻變得陰狠乖戾。
“我沒有...”江隨雁諾諾道。
“雁雁,你是我的!”謝南洲低沉的嗓音響起,他忽然發狠的攥住江隨雁的肩,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朝江隨雁襲來,他似乎是帶著懲罰,吻得很霸道,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裏一般,貪婪的索取她的氣味。
漸漸地,謝南洲不滿足於此,他的吻越來越火熱,一隻大手暴力的褪去江隨雁的衣裙。
“南洲不要,這青天白日的要是被人發現...唔...”不等江隨雁說完,謝南洲猛地將她的唇堵住,手裏的動作依然進行著。
那種緊張與恐懼的精神占據了江隨雁的整個腦海,她忐忑不安的撇向禁閉都大門,生怕會忽然出現一人。
果然,她的擔心不無道理。
方樂敏這下本想是來找麻煩的,隻見江隨雁竟然大門緊閉,不由得心生懷疑。
“大白天的為何要鎖門?”方樂敏心生疑惑。
“難不成是躲在裏麵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