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樂敏躡手躡腳的移向門邊的位置,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懷疑又有期待,忍不住豎起耳朵聽著房內的動靜。

而謝南洲忽然覺察到門外似乎有微弱的呼吸聲和輕微的衣物摩擦聲,他停下了動作,撇向屋外,蹙的眉快擰成了死結。

他微微側過頭,眼神示意江隨雁安靜,他輕聲說道:“噓,有人。”

謝南洲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激的江隨雁戰栗了一陣。

江隨雁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的身體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但她知道,隻要有謝南洲在,她就有了最大的依靠。

方樂敏似乎並未覺察道屋內的變故,依舊在門外徘徊著,試圖捕捉屋內的每一個聲音。可過了許久,屋內卻依然是悄無聲息的樣子。

她的眼中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狡黠,試探道:“隨雁妹妹,你在屋裏嗎?我有事要與你說。”

江隨雁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似的。

“南洲,快!快躲起來!”江隨雁咽了一口因為緊張而產生的口水,說出口的話微微發抖。

她沒有想到來人竟是方樂敏,若是被她發現,自己和謝南洲隻怕會陷入萬劫不複的漩渦中。

“隨雁妹妹,我進來啦?”見屋內仍沒人回話,方樂敏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她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她等不及的推門而入,左顧右盼之下竟發現江隨雁此刻正倚在床邊,而四下卻無其他人。

“有事嗎?”江隨雁清了清嗓子,極力地控製著氣息,佯裝風淡雲輕的樣子。

“隨雁妹妹,我在屋外喊了你幾回怎麽不應呢?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方樂敏詭笑著,眼神四處瞟著屋內的每一個角落,似乎是在尋找著蛛絲馬跡。

“我能出什麽事?隻是有些累了便靠在床邊睡著了罷了。”江隨雁緊蹙眉頭,十分不悅。

方樂敏眸中的厲色一閃而過,露出一絲冷笑道:“妹妹,我也是擔心你呀,這青天白日的你卻緊閉大門,我害怕你遭遇不測。既然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她一頓,接著又說道:“妹妹,剛才你是一個人嗎?南洲哥哥呢?”

江隨雁心中一跳,可麵色卻還是如同方才那般淡然,“你這話是何意?”

“剛才你們不是一同離去的嗎?怎麽隻見你一人而不見南洲哥哥?”

“他將寫過注釋的佛經交給我便走了。”江隨雁假裝嗔怒道:“你究竟想說什麽?”

方樂敏卻根本不信她的說辭,見她變臉便覺得是江隨雁做賊心虛,開始在屋內大肆翻找,“你一定是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方樂敏幾乎翻便了每個能藏人的角落,可卻沒有找到任何她想要的線索。

“怎麽會沒有?”方樂敏喃喃自語道。

她十分不甘心,又轉而望著江隨雁尖聲質問道:“你把人藏哪裏去了!”

原來早在方樂敏進門前,謝南洲就已經閃身離開了,所以江隨雁才如此自信的任由她胡鬧。

“方樂敏,我一次又一次的忍耐你,你簡直是欺人太甚。”江隨雁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仿佛站在高處俯視著一個微不足道的人,“這次你竟然又想汙蔑我的清白?”

“走!跟我到皇後娘娘殿前說理去!”

方樂敏頓時一愣,她心中狐疑道:難道她真的隻是在房中休息?

接著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一掃臉上的戾氣,急忙賠笑道:“妹妹別生氣,我這就走,你好生休息啊。”

方樂敏咬著牙,半低著頭轉身離去,眼底充斥著壓抑的恨意。

她本以為這次可以徹底扳倒江隨雁,將她置於死地,可現實卻沒有按照她的預想進行。

江隨雁任由她離開,她也並沒有真的想與方樂敏到皇後娘娘殿前對質,不過隻是權宜之下,嚇嚇她而已於是她隻冷冷地看著方樂敏,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雁雁的本事見長啊。”謝南洲一直都沒有走遠,他一直隱藏於院外的一個隱蔽的角落,若是江隨雁應付不來,他就出麵解決。

可江隨雁近日好似成長了不少,已經不再是最開始那個膽小懦弱,任人欺淩的小姑娘了。

她變得沉穩了許多,也懂得反抗了。

江隨雁被他嚇了一跳,沒想到他居然還敢返回來。

她猝不及防地回頭,就見謝南洲站在她身後,距離靠得很近,眼神意味深長地盯著她。

江隨雁慌忙地後退一步說道:“你怎麽還在這裏?一會兒方樂敏要是再來,我可就瞞不過去了!”

而謝南洲沒有回答,一言不發地攬住江隨雁的細腰,用力地吻住她。

江隨雁不停掙紮著,可越是掙紮,謝南洲禁錮的越是牢固,仿佛是要將她永遠囚禁在自己的懷裏一樣。

“你都搬出皇後了,她怎麽還會來呢?”謝南洲低沉地在江隨雁的耳邊呢喃道,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江隨雁的耳邊,讓江隨雁本就淡粉的臉頰此刻羞得泛起了紅暈,好似春日的桃花一般明豔。

謝南洲其實是了解方樂敏的,她極力攀附權貴,是因為她本身就是個貪生怕死的人。

方家落敗之前,他與方家算得上是世交,對方樂敏有些印象。

後來方家落敗後便搬離了原來的侯府,有許久都沒有消息。直到蘭妃得寵後,暗中幫助方家重振府邸,方樂敏才重新出現在他的視線前。

經曆了大起大落後的方樂敏,意識到了權利的重要性,她知道要想在這個世上站穩腳跟,就必須掌握實權。

所以從此變得趨炎附勢,攀高接貴,連同謝南洲,也是她的目標之一。

下一秒,謝南洲便將江隨雁打橫抱起,徑直往床邊走去。

“雁雁,你是我的!我不許你與別的男子親密。”謝南洲的聲音低沉渾厚,動作帶著幾分凶狠,似乎是在懲罰她。

良久,江隨雁的麵色潮紅,身體發軟,而汗水將額發浸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