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桑陪霍嶢一塊去珠寶店買禮物。
說是陪,不如說是霍嶢想讓陳桑當人體模特,幫江榆試戴各種珠寶。
霍嶢一到珠寶店,店裏瞬間清場。
整個店裏的服務員,專程隻服務他一個人。
霍嶢看中了一條鑽石項鏈,讓導購拿出來給他看看。
項鏈好不好看,陳桑沒在意。
她的注意力全在導購為霍嶢介紹項鏈時,那刻意彎腰時露出的深v上,怎麽看都有走光的風險。
當然,源自女人的直覺,陳桑一眼就看出來對方是故意的。
畢竟霍嶢長相英俊,人又年輕,是京圈裏出了名的鑽石王老五。
他這樣的男人太吃香了,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不在少數。
陳桑跟這些人比起來,並不算有多特別。
不過那位導購走的是成熟禦姐風,明顯不是霍嶢喜歡的款。
他神色冷淡地移開視線,不願聽過多介紹,直接指了指陳桑:“讓她戴上試試。”
導購麵色一白。
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冷不丁朝陳桑翻了個白眼。
陳桑不用想也知道,對方一定是在心裏腹誹她是個妖豔賤貨。
這樣的話她聽多了,現在都直接免疫了。
誰讓當初她和周宴京剛剛在一起的時候,也曾經曆過這樣一段不算太平的時光?
……
導購幫陳桑試戴項鏈的時候,陳桑下意識低下頭,正好看到了項鏈標價上的數字。
數了數,整整七個零。
她又看了一眼打頭的數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價格,還真是非常魔幻現實主義。
也就像霍嶢這樣的有錢人,才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直接買單。
陳桑想到以前她爸還沒死的時候,其實還挺能掙錢的,一年少說也有個小幾千萬的收入。
她家裏條件不錯,人生最開始的前十七年,都是被富養長大的。
鋼琴、跳舞、書法、繪畫……幾乎能想到的才藝班,江珍荷都給她報了個遍。
想當初,江珍蓮覬覦姐夫的主要原因,無非就是看中了陳家的財產。
江珍蓮在長相上不如江珍荷,但架不住她會勾引人。
男人又是大多數覺得“家花哪兒有野花香”的想法,十個裏頭有八個都喜歡**的刺激感。
因此,江珍蓮甚至沒費多少力氣,就把陳桑她爸勾引到了手。
但就是在陳家最鼎盛的那幾年,也沒法跟霍家這種程度的豪門沒法比。
譬如此刻,霍嶢讓陳桑試戴了好幾條項鏈,最後拿不準主意,幹脆大手筆地直接讓店員全部包了起來。
仿佛消費的不是真金白銀,而是一串數字而已。
霍嶢買完單後,隨手招來司機:“把這些項鏈全部送醫院去。”
醫院?
陳桑冷不丁聽到這個詞,警覺問道:“江榆住院了?”
霍嶢“嗯”了一聲:“說是腸胃不舒服。”
陳桑:“你不去看看嗎?”
霍嶢嗤笑了聲:“她不是最近剛收了個舔狗?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還犯得著我過去?”
他一副資本家做派,明顯沒把周宴京放在眼裏。
抬眸看向陳桑時,臉上又帶了幾分盛著興味的戲謔。
陳桑的心裏陡然一驚。
先是在周家的公司門口等她,現在又在她的跟前提及周宴京。
陳桑要是這會兒還不明白,那就真算是個傻子了。
她憋著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你都知道了?”
霍嶢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挑了下眉:“知道什麽?知道周宴京是你前男友?還是知道你昨晚拿我當阻攔你前男友的幌子?”
陳桑麵色一滯。
他兩腿長腿閑散地往下邁著,渾身透著股慵懶勁兒。
偏生一開口,又是該死的惡劣:“話說,你之前真沒跟周宴京睡過?那我白嫖你,又在他跟前晃悠,他豈不是會被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