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外的通風窗開著,晚風吹進來,把霍嶢口中的煙霧送到陳桑麵前。
陳桑一時不察,煙霧吸進喉腔裏,冷不丁嗆了一下,越發顯得麵色如同剛做過似的一片酡紅。
她驀然間感覺到身體有些發熱,剛才在車裏的荒唐畫麵快速在眼前回溯。
跟放幻燈片似的,一幀幀閃過。
被按在方向盤上的,跪在後座上的,還有背對霍嶢趴著,胸口差點被車窗擠變形的……
別看霍嶢生得人模狗樣的,實際上辦那事兒的時候壓根不是人。
最激烈的時候,連防震效果一流的黑色加長賓利都在止不住晃動。
得虧剛才車停的地方足夠僻靜。
要不然,光是陳桑那又痛苦又歡愉的嬌喘和呻吟聲,都能引來一連串的人圍觀。
陳桑頓了片刻,麵不改色地說道:“不多不少,剛好三次。霍二爺威猛異常,的確讓人難以割舍。”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
周宴京麵白如紙。
就連剛到場不久的江榆,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兒去。
“阿嶢、宴京,包廂那邊馬上要準備切蛋糕了。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們不如先回去吃蛋糕?”她不悅地覷了陳桑一眼,像是大發慈悲般開口,“陳桑,你也一起來吧。”
陳桑粲然一笑:“好啊!”
在膈應江榆這事兒上,她一向屢試不爽。
江榆冷冷盯著陳桑,最終到底沒說什麽,拉著周宴京一塊回包廂。
一開始再次看到陳桑的意外,此時也早已被心中的憤懣所替代。
陳桑抬步就要跟上,突然就被霍嶢拽過手腕,將她狠狠一把壓在了洗手台上。
風吹不進的角落裏,空氣變得沉悶而粘稠。
陳桑的後背抵在冷冰冰的大理石瓷磚上,麵前霍嶢高大的身軀壓著陳桑,膈得她後背生疼。
要說起霍嶢的年紀,實際還比陳桑小上兩歲。
偏偏他氣勢迫人,為人又狠又戾,陳桑在他跟前,往往連腰都直不起來。
不管是物理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陳桑瞧著他這聲氣兒,難得有些腿軟:“你幹嘛……”
霍嶢:“幹你。”
不等陳桑再開口,就被霍嶢捏住下巴,嘴對嘴渡了口煙進來。
“咳咳咳……”
不似剛剛隻是吸進了些許煙霧,現在是完完全全地被霍嶢在強製性吸食二手煙。
“霍……”
陳桑難得有些氣急敗壞,但好在還有點僅存的理智,“嶢”字到了嘴邊,還是硬生生換了稱呼,強扯出一絲笑意問道,“二爺,您這是什麽意思?”
炙熱的氣息呼在她的臉上,燙得灼人。
霍嶢冷哼道:“想用我報複周宴京?陳桑,我長這麽大,敢這麽玩我的,你是第一個。”
危險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泛著嗜血而病態的光芒。
陳桑心想自己怕是要瘋了。
因為在聽到霍嶢這番話的第一感覺,竟然是——
哦,原來霍嶢還記住了她的名字?
還以為剛剛一口一個寶貝,是忘了她叫什麽呢。
看來這一個月來,她的蓄意接近也沒想象中那麽糟糕。
陳桑拉著霍嶢的手,往自己身前聳起的那一處探去,嘴上溫言軟語地撒著嬌。
“我和周宴京是有過一段沒錯,但我們早在一個月前就分手了。再說,報複周宴京哪兒用得著我用第一次獻身,我是真心愛慕二爺。”
不得不說,陳桑這張臉是真好看。
就連平日裏見慣美人的霍嶢也承認。
陳桑和江榆是倆姐妹,要說江榆溫柔文靜,臉占了個“純”字,換陳桑身上那就是“純欲”。
讓男人看到就忍不住想上。
男人底下的兄弟遠比男人本人更誠實。
即便此刻,霍嶢早就看出陳桑滿口謊言,說著試圖戲弄他的胡話。
隻是,霍嶢一貫不收斂自己的欲望。
尤其是這會兒,當陳桑嫣紅的唇珠上咬著他鬆鬆垮垮的領帶,眼神又清純又懵懂地看著他:
“二爺,想要。”
霍嶢哼笑:“想要二爺還是想要老二?”
這話問得色氣十足。
也就陳桑這一個月來跟霍嶢玩得放浪,這會兒才能麵不改色地跟他調著情。
陳桑的聲音嬌得能滴出水:“都想要。”
霍嶢低頭,看了眼時間:“江榆那邊還等著切蛋糕。”
“那就……”陳桑連“等吃完蛋糕”這幾個字都還沒說出口,就被霍嶢按著後頸壓在了洗手台上。
陳桑觸電般地彈起,就聽到霍嶢說了句:
“背對我,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