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咱們學校的學霸楊逸嗎?”

“出獄了?”

看到來人,林小虎臉上笑開了花,他轉過身子,對著刀哥和幾名混混說道:“刀哥,我可得向你隆重介紹!”

“這小子就是我爸媽經常叨念的鬆竹街驕傲、七年前的高考狀元——楊逸!”

“七年前,清北招生辦的都到他家去了,結果你猜怎麽著,人家直接拒絕了!去了金陵大學!”

“嘖嘖嘖,厲害吧?可惜啊,這麽厲害的學霸,卻是個色痞!”

“五年前,他準備強暴一個女孩子,結果被判了五年!”

“學霸變勞改犯,你們覺得過不過癮,搞不搞笑?”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五年前,楊逸還沒有判刑,他在學校意圖強暴女孩子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鬆竹街。

林小虎家就住在鬆竹街,自然也聽到了。

他學習成績一直不好,初三就沒有輟學沒讀書了,父母經常拿楊逸這個別人家的孩子訓斥他,因此,林小虎對楊逸其實是很不爽的。

得知楊逸入獄後,他當時笑的那個燦爛。

聽到楊逸的事情,刀哥一行人笑了起來,他們和林小虎樣,當年都是學渣的存在,最煩楊逸這種頂級學霸的存在。

學霸變勞改犯,想想都覺得解氣。

“刀哥,我跟你說啊,這小子還有個妹妹,長得那叫一個水靈,我這還有照片呢。”

林小虎嘿嘿一笑,從兜裏摸出手機,翻出了楊逸妹妹的照片,“諾,就是這個,漂亮吧?”

“這會兒就在金陵城大學念書,咱們有空去找她耍耍?”

刀哥拿起手機仔細看了幾眼,“不錯!確實長得挺漂亮,有空去找找!”

威脅!

這是威脅楊逸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家人遭殃!

聽到對方提起妹妹,楊逸臉頓時黑了下來,“林小虎,你想死嗎?”

“喲嗬?”

林小虎嘴角上揚,冷笑道:“長本事了啊?”

“怎麽?在牢裏頓了幾年,覺得自己牛逼哄哄了是吧?”

“我告訴你,老子現在跟刀哥混!”

“刀哥可是金虎幫西堂堂主豹哥的人!”

“金虎幫聽過沒?金陵城四大地下勢力,整個南城都是他們罩的!”

“識相的,現在就給我跪下來,再拿一萬塊錢,要不然,老子今天打不死你!”

聽到林小虎背景如此凶猛,張阿蘭趕緊上前,從兜裏摸出張銀行卡,“小虎,這錢我給,我給!你千萬不要動手!”

“逸兒他好不容易才回來……”

“媽!”

這時,楊逸站了出來,朝著母親輕輕笑了笑,“這件事情,我來解決!”

說著,他轉過身子,看向林小虎身邊的刀哥,“你跟陳豹混?”

刀哥原本一臉的桀驁,可是聽到楊逸說陳豹後,他身軀一顫,眼神慎重的看向對方,“你認識豹哥?”

“算是吧。”

楊逸雙手插兜,淡淡說道:“前兩天去帝凡酒吧轉悠了趟,那晚來了不少人,挺熱鬧的。”

前兩天?帝凡酒吧?來了不少人?

刀哥神情劇變,他連忙拿出手機,翻出豹哥發在群裏的照片。

他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麵前的年輕人。

下一秒,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楊少,對不起,我錯了!”

“我真的不知道是您,求求您饒了我吧!”

刀哥不斷磕頭道歉,乞求著楊逸原諒。

那晚楊逸單槍匹馬殺到帝凡酒吧,一人之力幹趴金虎幫五百多號人!

事後,虎爺下了封口令,任何人都不準把那晚事情說出去,同時給所有小隊長發了楊少照片,讓他們管束好手下,若有人不長眼得罪了楊少,一律家法處置。

刀哥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在這種貧民窟還能遇上楊少,偏偏手下林小虎還得罪了他。

所以,當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後,他立馬就跪了。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傻了眼。

尤其是那些攤販們。

要知道,刀哥可是整條鬆竹街霸主的存在,從來都隻有別人跪他的份,可現在,他卻直挺挺跪在了張阿蘭兒子前?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林小虎有點懵,“刀哥,你這是做什麽啊?”

“你給這個廢物道什麽歉啊?”

啪!

刀哥反手就是一巴掌扇翻林小虎,“混賬東西,怎麽和楊少說話的!”

“你要是再敢對楊少不敬,老子廢了你!”

林小虎嘴角帶血的倒在地上,一臉的疑惑和不甘,“刀哥你發瘋了?”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麽楊少?”

“他就是個勞改犯而已,家裏窮的一逼……”

砰!

沒等林小虎說完,刀哥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林小虎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麻辣隔壁的!”

“你特麽自己找死,別帶上老子!”

“楊少是你能夠出言侮辱的嗎?”

“混賬東西,今天老子打不死你!”

刀哥越打心裏越氣不過,他隨手抄起旁邊一張凳子,照著林小虎後背用力一砸。

砰地聲,凳子碎裂,林小虎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解決了林小虎,刀哥狠狠瞪了眼其他人,“都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跪下!”

幾個小弟連忙跟著刀哥一起,直挺挺的跪在楊逸麵前。

“楊少,對不起!”

“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這些小人計較。”

“我們再也不敢了……”

楊逸雙手抱胸,淡淡說道:“跟我說沒用,跟我媽講!”

他要借這個機會,讓母親在鄰裏心中重新獲得尊重!

“阿姨,對不起!”

刀哥反應極快,立馬帶人跪倒在張阿蘭麵前,磕起了響頭,“我錯了……”

“唉……”

張阿蘭重重歎了口氣,“你們做的太過了!”

“在鬆竹街討生活的,有幾個大富大貴的?”

“大家都是靠著做點小生意養家糊口,就比如朱老板,他們家兩個孩子都在上學,還有父母要贍養,一家都指望著豬肉鋪生意,都不容易!”

“收衛生費,十幾二十沒問題,大家都理解,也交得起,可你們動輒就是幾百上千,有時一個月還要來好幾次。”

“你們這是把他們往死裏逼啊!”

此話一出,菜場裏的商販們個個淚光閃爍。

這兩年來,他們被刀哥等人欺負的確實太慘了。

同時,看向張阿蘭的眼神也變的溫柔起來。

想起剛才對張阿蘭和她兒子說的那些話,商販們麵紅耳赤,羞愧至極,尤其是豬肉鋪老板,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楊逸見時機差不多了,看向刀哥道:“怎麽做需要我教你嗎?”

刀哥連忙保證:“我不收了,從今以後衛生費我再也不收了!”

楊逸眼睛微眯,“還有呢?”

“還有……還有我剛收的那些錢,全部還給大家!”

刀哥誠惶誠恐說道。

隨後,在他的示意下,小弟們一個個向商販們退錢。

整個菜場頓時沸騰了,眾人紛紛拍手叫好,看向楊逸和張阿蘭的眼神除了感激外,還有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