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鬼頭麵具的男子,聞言冷冷一笑,挑撥道:“一看他們就沒對你說實話,玉手神君之前可不是什麽隱者,他是墨國皇家暗衛隊的頭領。”

“他之所以隱居在此,不過是以另一個身份來保護當今皇帝,他手中的兵符可是四方必爭之物,即使不給本座,也有其他人覬覦,永無安寧之日。”

男人聲音沙啞,甕聲甕氣像從地獄 裏傳來出來的甚是恐怖。

“你們不會是玄幻小說看多了吧,編故事呢,這麽離奇,你們自己信嗎?”夏婉然嗤笑一聲,反正她不信。

對方見夏婉然居然不相信他的話,頓時將一張畫像扔給夏婉然,“你自己看,這畫像上的人可是玉手神君。”

男子用內力將地上的畫軸展開,隻見畫卷上畫的是一個騎著駿馬的中年男子,男子腰間掛著一張金質的虎頭形狀的兵符。

仔細一看,那畫像上的人正是玉手神君,他腰間的金質虎符估計就是他們要尋找的可以調動皇家暗衛隊的虎符了。

夏婉然眼珠一轉,冷笑道:“一張破畫像而已,以一張畫像來認人有點太牽強了。”

就在這時隻見玉手神君一臉冷然地踱步而來,他冷戾的眸光橫掃死神閣的死士們,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玉手神君,你終於肯露麵了?”為首的麵具男冷聲發問。

“既然來了,為何不敢露臉?老夫從來不跟沒頭沒臉的人過招。”玉麵神君輕蔑一笑,作勢欲轉身離開。

麵具男飛身而起,從身後襲向玉手神君。

玉手神君頭都沒回,隻是雙臂微抬,內力襲向麵具男的臉。

“啪!”麵具男臉上的麵具裂開了,麵具男驚呼一聲,“啊!”

隻見一張蒙著黑布的臉露了出來,令眾人不由地皺眉,這人到底是蒙了幾層啊!

“你還真是沒臉見人,出來一次把臉藏得挺深啊!”玉麵神君不屑地譏誚道。

話音剛落長臂一揮,直接去掀麵具男臉上的黑布。

麵具男周圍的幾人趕緊上前護著自家主子,將鬼手神君圍了個結實。

夏婉然眯著眼,一直盯著麵具男,那人的一舉一動甚是熟悉,她的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出一個人來,難道是他?

就在此時幾個黑衣人朝著夏婉然與墨逸寒襲來,兩人趕緊飛身禦敵。

“老夫若是有皇家暗衛的虎符,你們這些人早就葬身於此了,還至於這麽費勁與你們周旋?”玉手神君冷哼一聲,言語中盡是不屑。

“老匹夫!我們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你就是當年的皇家暗衛隊首領禦金虎,這是當今聖上賜予你的名號,你敢否認不是你?”為首的麵具男厲聲質問。

玉手神君仰天狂笑,“你們不會是做夢夢到的吧?我看你們是特意來找死!”

話音剛落,玉手神君便大力襲向幾個圍住他的黑衣人。

隻聽“轟!”的一聲,四五個黑衣人皆被打翻在地,驚得目瞪口呆,原來玉手神君的稱號並非虛名。

眼看著自己的人沒占到多大優勢,為首的麵具男命令手下“撤!”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們已經查清楚了,硬的不行來軟的,明的不行來暗的,總會有辦法將虎符弄到手的。

片刻,黑衣人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隨著麵具男逃之夭夭了。

“將他們處理掉!處理的幹淨些!”墨逸寒冷聲命令道。

“主子,那院子裏的女人如何處理?”風馳一臉為難地問。

“閆嬌兒暫時還不能死,老夫還有話要問她。”玉手神君冷聲道。

風馳幾人得令,趕緊去處理那些黑衣人。

夏婉然隨著墨逸寒與玉手神君來到了閆嬌兒的身邊,這一次她傷的很重,估計沒有一兩日很難蘇醒過來。

“師父,給她救治嗎?”夏婉然抬眸問道。

“她欺師滅祖罪不可恕,老夫自有安排。”玉手神君親自將閆嬌兒抱回她的房中。

夏婉然看著那露天的屋頂,趕緊讓風馳幫忙修補上。

仙雲山的藥草真的是名不虛傳,本以為得一兩日才能蘇醒的閆嬌兒,一晚便醒了過來。

她雙眸含淚地睨著玉手神君,不忘為自己求情,“師父,嬌兒知道錯了……”

“你先養傷吧,老夫有話要問你,你們到底是為誰效命?”玉手神君開門見山地問。

閆嬌兒呆愣片刻,支吾道:“師,師父,我,我隻知道他是死神閣的閣主,並未見到其真容。”

玉手神君濃眉緊蹙,不耐煩地嗬斥道:“以後不許再叫我師父,我可沒有你這樣孽障徒弟。”

好在她資質一般,學功夫比墨逸寒費勁得多,自己又偷奸耍滑的,因此功夫比墨逸寒差不少。

閆嬌兒掙紮著要起身,可是試了兩次都沒能坐起來,她不由地大驚失色,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玉手神君,“你,你廢了我的武功?”

“對,那些功夫是老夫教你的,老夫有權收回!”玉手神君看也不看她一眼,冷聲回道。

“師父,你廢了我的武功還不如殺了我!我不要這樣像廢物似的活著!”閆嬌兒並沒有感激師父留她一條性命,而是哭著抱怨。

“你不想活可以去死啊!師父念及師徒情分留你一命,你不但沒有感激,還不停抱怨,你真以為所有人都虧欠你的啊!”夏婉然聽不下去了,開口斥責道。

“閉嘴!你算什麽東西,用你來教育我!”閆嬌兒一臉憎惡地吼道。

“啪嚓!”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徹夜空。

“這一巴掌是為我自己打的。”話音剛落,“啪嚓!”又一耳光甩了出去。

“這一耳光是為墨逸寒打的,若不是他們念及往昔情分,真應該打死你!”夏婉然恨得咬牙切齒。

閆嬌兒再也不抱怨了,她捂著臉嚇得往床角縮。

夏婉然一把拽住她,“啪嚓!”又是一耳光,“這一巴掌是為師父打的,你這樣的人真不配為人!”

“嗚嗚!你算老幾,你憑什麽打我,師父跟師兄都沒動手打我。”閆嬌兒哭著控訴。

“你以為他們是不舍得打你?錯!他們是不屑動手,打你怕髒了他們的手而已。”夏婉然聲音冰冷,擲地有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