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
容覓緊張地看著霜飛晚。
江逾白望著下麵的士兵道:“燕管事,你跟我們在一起會讓人生疑,你帶他們從後門先走。”
燕回看向霜飛晚,霜飛晚回頭道:“江少主說得對,你們先行離開,我自有辦法應對他們。”
燕回也不矯情,帶著兩人匆匆離開。
霜飛晚看著江逾白漂亮的臉蛋:“江少主,得罪了,隻有這樣才能躲過追捕。”
江逾白還沒明白怎麽回事,霜飛晚抬手在臉上一拂,就看到容覓露出一個震驚的表情,下一秒霜飛晚的手就從她臉上拂過,在江逾白臉上看到同款表情。
“好醜!”
“好醜!”
兩人異口同聲,相互指對方醜。
霜飛晚無語道:“放心,最醜的在這裏。”
抬手往自己臉上抹,大眼變小眼,還兩道毛毛蟲似的高低眉,塌鼻還滿臉斑點,偏偏長著極厚的唇。
嘖嘖……
江逾白不由感歎,這丫頭對自己真狠啊。
霜飛晚坐下來繼續吃飯道:“現在急著走才問題,坐下來安心吃飯,沒有人能認出我們。”
恰好店小二經過,霜飛晚喚他進來,把包間裏的兩個空飯盆撤走道:“江少主,慢點吃,別讓他們看出破綻。”
能吃、食量大,是江逾白最明顯的特征,一聽到她的話,趕緊放慢吃飯的速度,果然不以一會兒就傳來,大批人馬衝上樓梯的聲音,粗魯地推開每一個包間的門。
輪到他們包間時,搜查的士兵看一眼他們的臉,像是看到什麽惡心的匆匆離開包間。
“他們走後,我們也馬上走。”
“為什麽?”容覓不解地問。
霜飛晚放下筷子,拭拭嘴角道:“這種易容術隻能保持半個時辰。”
江逾白也沒心情吃飯,匆匆扒拉完碗裏的,就叫小二過來結賬,三人才不緊不慢地離開酒樓。
“製衣坊外麵,肯定是滿是盯梢的眼睛。”
僻靜的巷子裏,江逾白冷靜分析道:“我們要回皇城肯定走南門,眼下南門已經被封鎖,除非你的虛空之門能開到廣城府,不然還是留著力氣吧。”
霜飛晚有自知之明,她確實不能反複遠距離使用術法:“看來我們得在城中過一晚,城門不可能長時間關閉。”
大離和東昊的距離隻有一道海峽,長時間關閉進出的城門,很會引起鄰國的注意,最快傍晚最遲明早,城門一定會再次開放,在這段時間內他們得保證不被人發現。
“城中可有什麽藏身之地?”容覓小聲問。
江逾白和霜飛晚相視一眼:“我們都沒有來過鼎州,對這裏的環境不是很熟悉,最好的辦法減少在外麵的時間。”
容覓這下可犯難了,製衣坊不能回,住客棧太過引人注目。
夜裏又有宵禁……
都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霜飛晚想一下道:“看來我們還是得走水路。”
江逾白想一下道:“以你我的輕功,帶上容覓,從那邊斷崖繞過去,應該不問題。”
他們口中的斷崖,是從前就了解到的,鼎州唯一處沒有修建有海防軍事的海崖,因為那裏跟海麵有著無法解釋的巨大落差。
“到了斷崖邊,我還是可再用一次虛空之門。”霜飛晚看一眼容覓:“小蜜不通水性,她連浴池都不敢用。”
“看來隻能這樣子。”江逾白有些無奈,摸一下自己的臉道:“趁這張臉還沒變回來,我們現在趕緊去附近漁村,找個地方先躲起來,等出了城了到廣城府,就可以跟容絕和江裏他們聯係。”
三人頂著一張醜臉,若無其事穿街過巷。
路上還順便買了些幹糧,以備路上用,便奔赴離南城門最近的漁村。
還沒走村口就看到一隊士兵開進去,正逐家逐戶查找,三人隻得找地方躲起來,暗暗觀察軍隊的情況。
遠遠聽到有人不滿道:“將軍,霜少主那麽嬌貴的人兒,怎麽可能來邊城,更不可能來這破漁村,漁村的人能搬走都搬走了,不能走的都是老人,他們來這裏也太紮眼。”
“囉嗦什麽,元帥讓找,我們就得仔仔細細找。”
前麵帶頭的將軍回頭喝斥,那名士兵趕緊閉嘴不說話,不管有人沒人的房子都進搜查過。
漁村不過十幾二十戶人家,都不用一個時辰就搜完了,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將軍便帶隊隊離開,霜飛晚他們才敢從藏身處走出來。
施展輕功,以最快的速度來斷崖前。
容覓完全不敢往下看,霜飛晚正要使用虛空之術。江逾白攔下道:“你的力量先留著吧,讓容覓蒙上眼睛不看,我們用輕功帶著她過去,總要留點力氣對付別的突**況。”
“但是……”
“凡事總有第一回,沒準這次就幫她克服毛病。”
江逾白想到她那天吐血昏迷,方才海上過來時,麵色又更加蒼白,不希望她耗盡全部力量。
容覓看看霜飛晚的麵色,咬咬牙道:“江少主說得有道理,奴婢願意試一試,總不能為了我一個人連累到主子你。”
“你沒有連累到我。”
霜飛晚馬上否決,容覓卻堅持自己的選擇。
江逾白看一眼天色:“天黑過斷崖不安全,趁著現在還有一絲夕陽餘暉,能看到水麵上的情況。”
容覓主動拿出帕子蒙上自己的眼睛,江逾白看一眼霜飛晚,兩人同時抓住容覓的左右手腕,踏著水麵或是露出水麵的礁石,以極快的速度掠過水麵
速度盡管很快,但是有什麽東西,或者異樣卻躲不過他們的眼睛。
此時兩人忽然發現前麵似乎有影子在移動,默契地相視一眼,霜飛晚帶著容覓落在一塊礁石上,。
江逾白以最快的速度,掠向影子閃動的位置,容覓蒙著眼睛看不到,感覺到他們忽然停下來了,本能地緊抱霜飛晚的手臂道:“主子,不行,你們就先走吧。”
“我不會扔下你的。”
霜飛晚冷靜地回答,目光迅速環視四周。
確認沒有異樣才看向江逾白那邊,卻看到江逾白朝她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看來不是什麽危險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