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鳳九歌走了以後,那神秘人又從湖裏跑了出來,抖了抖鬥篷後,看了眼月亮。

“不如就去看看好了,看看那個小子如今長成了什麽樣子。”

想著,神秘人嘴角浮現了一抹冷笑,緊接著,他轉身快步離開,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墨從寒剛剛回到了皇宮之中,想著跟鳳九歌相處的那些事情,墨從寒歎了一口氣。

“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將那些記憶給找回來。”

正想著,忽然,墨從寒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皺了皺眉,朝著皇宮某處看了過去,似乎有個身影剛才從那裏竄了過去。

“哢嚓。”

枯樹枝被踩的聲音傳來,墨從寒瞬間朝著方才響起聲音的方向衝了過去,跑到了拐角處的時候,便看見了一個身影從他眼前掠過。

“站住!”

他說著,手中的長劍直接朝著那個身影扔了過去,絲毫沒有遲疑。

然而,那身影卻是忽然停住,轉身,在陰影的籠罩下,墨從寒看不清鬥篷下的那張臉,隻覺得有很多不對經的地方。

“沒想到,你都已經長得這般的大了。”

男人嘖嘖了兩聲,直接伸手將長劍抓住,反而直接朝著墨從寒的方向刺了過來!

看著男人朝著自己而來,墨從寒一驚,迅速後退了兩步,抵擋著男人的攻擊。

隻是手中的樹枝被直接斬斷,他倒吸了一口氣。

不過片刻便被男人打的節節敗退,也就是因此,墨從寒驚詫的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的招數竟然跟自己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神秘人冷笑一聲,幾個淩厲的劍花便破解了墨從寒的招式,語氣裏有些諷刺和不屑。

“你如今可比你母妃要學的更差許多,我巫師國的人,竟然會落到這樣的地步,可真是惹人笑話。”

男人這話讓墨從寒的心一下緊張了起來,忽然覺得眼前人的聲音,他小時候似乎是聽過的。

隻是那時候,比現在要更加的嚴厲幾分。

“你到底是誰!”

墨從寒沉著臉看著眼前的男人,熟悉的感覺不斷的席卷上心口。

神秘人笑著,將黑劍重新扔了回去,隨著月光穿透過雲層,照耀在了神秘人的身上,神秘人也將鬥篷給拉了下來。

在看見鬥篷下的臉後,墨從寒瞪大了眼睛,聲音裏夾雜了幾分不可置信,“舅舅?!”

眼前的人正是墨從寒親生母親的哥哥,也就是當年巫師國的統領人。

隻是巫師國城滅,他也跟著消失了,人人都說他已經死了,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活著!

而且這麽多年了,容貌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一切都如同,他小時候見過他的那個模樣!

“墨從寒,怎麽見到舅舅我很驚訝嗎,你既然已經覺醒了巫師國的血脈,應該也能感知到我的存在才是。”

“還有你的劍術,我自小可不是這樣教你的。”

巫支祁冷冷的說著,但看向墨從寒的眼裏,分明帶了幾分關愛之色。

“你母親已經死了,我們一家也就隻剩下你這麽一個血脈,你不該如此……”

墨從寒聽到他的話,皺了皺眉,“我身體裏巫師國的血脈還不穩定,所以沒有辦法感覺到你,而且我的劍術……算了,沒事。”

巫支祁看著眼前的男人,眉眼間的確是有幾分像自己的妹妹。

想到自家妹妹,巫支祁有些惋惜的開口:“要知道當初你母親,才是巫師國這幾百年來,最為出色的天才。”

“所以我這次來便是為了她,想必你應該知道神樹果子的事情吧。”

一聽到男人提起來這件事,墨從寒眼神閃了閃,“知道。”

巫支祁轉身,並沒有看到男人眼裏閃過的冷色。

“那神樹的果子可以令人複生,重塑軀體,所以我要你將那東西搶過來,這樣就能複活你的母親了。”

“到時候我們巫師國,便能一統天下!”

在沒有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巫支祁有些疑惑的朝後看去,便看見了墨從寒眼裏的掙紮之色。

“怎麽?你是不打算將你母親複活了嗎?你可別忘了,小時候為了你,她受了多少的苦!”

“要不是因為墨國皇帝,我心愛的妹妹,怎麽會遭遇當年的那些事情?!這一切都是因為墨國!”

“可笑的是,你如今還當了墨國的皇帝,不過這樣也好,也方便我們日後巫師國重新建立了。”

巫支祁說著,緩緩走到了男人的麵前,見墨從寒沉默不語,眯了眯眼。

“墨從寒,身為你的舅舅,我隻需要你幫我做這一件事就好。”

“再說了,那神樹果子可是有兩顆的,你就算用了一顆,鳳九歌定然還是能,拿出來另一顆的。”

“你要明白,孰輕孰重。”

巫支祁說著,手掌放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眼裏多了幾分威脅的意思。

墨從寒沉默不語,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男人沒在意,繼續自顧自的開口,“如今巫師國還沒建立,我就先在你這裏當個國師,正好也會一會那個雲陽!”

聽到這話,墨從寒緩緩開口,“舅舅若是願意留下來,自然是最好的,我會吩咐下去,舅舅會成為墨國的國師。”

“至於神樹果子的事情,我想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