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從寒麵無表情的說著,顯然眼裏並不打算這個時候就去拿,亦或者有別的顧慮。

巫支祁笑了笑:“好啊,我就聽你的,隻不過我在告訴你另外一個消息,那神樹果子是在鳳九歌父親的手裏,不出意外的話,她父親明天也就回來了。”

“到時候如何就全看你了,我想你應該不會讓舅舅我失望的吧?”

巫支祁說著,餘光銳利的看了站在原地的男人一眼,接著轉身便朝著皇宮內的宮殿走去。

墨從寒站在原地良久,腦海裏回憶起了那些痛苦的記憶。

他的母親……嗬,吃苦嗎?不,那隻是讓巫師國人看到的假象而已。

他母親那般的高傲,怎麽會讓自己吃苦呢?

想到幼時,因為父皇不來看母後,母後便將他打罵扔到冰池中,為的就是讓他生病,好引起父皇的注意。

久而久之,他身上的傷越來越多,直到有一天在複活的麵前暈倒,這件事情才算是揭露了出來。

他就在那一次以後,他被交給了前皇後撫養,隻是前皇後一直嫉妒他的母親,對,他雖然沒有打罵,但也是忽視不管。

後來他的母親死了,死之前對他的父親下了詛咒,說他自己的兒子會滅了他的國家。

以至於他的父親,多次對他下毒想要將他毒死,為的就是穩固自己的地位。

隻是後來一切的改變,都是從遇見了鳳九歌開始。

他以為,他這一生不會動心動情,孜然一生,死了便就是死了。

但在遇到了鳳九歌之後,那個小丫頭實在是笨,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也是讓他第一次有了想活下去,保護那個小丫頭的念頭。

回憶到此,戛然而止。

墨從寒眼神閃爍不明,很多的事情他都已經想不清楚了。

甚至對母親的記憶,也是因為體內有了巫師國,力量之後才知曉的。

否則,他永遠都不知道,原來他的母親……曾那樣的對過自己。

隻是剛才巫支祁說的話,讓墨從寒有些深思。

“巫支祁,我的舅舅,嗬,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巫支祁所做的惡事,可比自家母親要多的多。

巫師國之所以會滅國,也是因為他的存在。

因為他的存在犯了眾怒,所以巫師國才城滅,可以說是一切的過錯,都是因為他這個舅舅而起。

如今竟然還想要複活他的母親,兩個瘋子一起統治,整個世界嗎?

墨從寒冷笑一聲,但眼底也閃過了一抹無奈。

巫支祁的手段實在是多,但他不願意就做就是不願意!

與此同時,皇宮的某處豪華宮殿內。

巫支祁正坐在廳堂之上,身邊出現了一個暗衛。

“殿下,若是墨從寒不願意去奪,該怎麽辦?”

聽到這話,巫支祁陰笑了一聲,“有些事情不是他不願意,就不會去做的。”

“我剛才在跟他對招的時候,隱約察覺到了他身體裏的血脈,似乎還並沒有完全覺醒,不然的話,他現在也不會這麽冷靜了。”

暗衛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一抹訝異。

“可是黑劍不是已經認主了嗎?那黑劍可是積攢了我們巫師國,這幾百年以來的怨氣,向來選擇的都是最強大的人。”

巫支祁眼眸微垂,將手給攤開,隻見他方財運用黑劍的那隻手的手心,被灼燒出了一塊,格外駭人。

“那黑劍居然不肯認我為主人,既然這樣的話,就不如借墨從寒的手,好好的完成我們所要的大業了!”

暗衛點了點頭,站在男人身側格外的恭敬。

巫支祁眼神閃了閃,嘴角流露出幾分殘忍的微笑,“反正明天該來的也就來了,到時候我就好好的用墨從寒,將東西給搶回來就是了。”

暗衛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瞬間變明白了,男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殿下是打算用傀儡符了。”

巫支祁笑而不語,方才跟墨從寒交手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將東西放在了墨從寒的身上,“如果是明天墨從寒不願意去的話,那我就好好的控製著他,讓他去。”

“到時候若是出了什麽意外,隻怕他自己也是說不清的吧。”

“那若是到時候鳳九歌阻攔的話,我們應該如何?”

暗衛有些擔憂的說著,畢竟鳳九歌還是很難纏的。

“反正有墨從寒在,不要著急,明天的事情就看他願不願意了,他若是不願意去的話,那我隻能幫他一把了。但這一把如果出現什麽意外的話,那也怪不得我們。”

“反正他現在跟鳳九歌的情況,本就不好,我們就算搗亂,也不會有什麽差錯。”

聽到這話,暗衛點了點頭。

“去好好的籌備一番,讓人都知道我這個舅舅來了京都了。”

“我倒是要看看那些口上喊著正義要殺了我的人現在,還活著嗎?”

巫支祁冷笑一聲,眼底閃過冷色,眼底更是閃過了一抹報複的模樣。

“接下來的時間,可真是有的玩了。”

另一邊,遠在小院裏的雲陽,似乎感受到了什麽,起身出門朝著皇宮的方向看了過去,眼底閃過了一抹冷色。

“似乎,有些不太尋常,那皇宮裏好像多了些難聞的氣息。”

想到這裏,雲陽眼底劃過冷色,接著朝著顧容所住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