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擺了擺手,示意木青不必擔憂:“無礙,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正好這幾日要前往玫瑰樓瞧瞧,若是我沒猜錯,想必銀煞他一直在玫瑰樓待著呢!”

雖然雲溪已有數月沒有照料玫瑰樓的生意,但因著玫瑰樓的名頭早就打出去了,又有甜兒蜜兒和掌櫃替她張羅玫瑰樓大大小小的事,甚至後來在銀煞的鼓動下,銀狐派的各號賭坊同玫瑰樓也有了合作,玫瑰樓的生意蒸蒸日上。

依舊是一靜一動,一柔一烈的甜兒和蜜兒老遠便瞧著雲溪往玫瑰樓的方向而來,皆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幾步便飛身到雲溪身邊,就差一把摟住雲溪了。

“城主,您可算是回來了!”

雲溪趕忙製止了二人,麵上的神色要多別扭有多別扭:“別靠過來,授受不親!”

那二人隻好作罷,繼而興奮道:“城主,您臨走的時候挑的那幾個美男子和美人兒給咱們玫瑰樓招來了不少生意,當然了,那個一頭銀發的爺也是幾乎天天來咱們玫瑰樓,每次都招來一大幫弟兄!”

聽這話雲溪便知她們口中的銀發男子是銀煞,忙問道:“他今日可在?”

“在,如今正在裏麵喝酒解悶呢!”說著甜兒便要前去通報。

“不用,一會兒我直接去見他就是了。”雲溪作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小聲道。

二人會意地點點頭,將雲溪帶到地方之後,便知趣地退下了。

雲溪小心翼翼探著身子往房內查探,隻見銀煞還是那一身慣常的打扮,玄衣加身自是免不了的,可相較於之前倒是多了幾分坦然。要說當初的銀煞無論去往何處都是要遮住那一頭銀發的,然而如今卻任由那銀發散落肩頭,襯得本就如雪如玉的肌膚更為吹彈可破。

“嘖嘖,這銀煞,別的沒見長,顏值倒是更上一層樓了......”雲溪忍不住多瞧了幾眼銀煞,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然而就是這一句有意無意的呢喃,卻被正在飲酒想事的銀煞聽到。門口處的雲溪還未反應過來,一隻骨節分明且白皙頎長的手便猛然探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雲溪腰際的玉帶,將雲溪拽到了自己麵前。

雲溪一個趔趄正中銀煞的懷裏,麵色一陣滾燙,趕忙使出一招青龍探海掙脫著退到一邊。

“溪兒?”銀煞這才瞧見來者是雲溪,想到方才的舉動也不自然地紅了臉,目光似有所躲避:“你何時回來的,怎麽也不派人知會我一聲?”

雲溪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裙,這才道:“昨日才回來,這不今日便急著來見你了!”

“此次前往雪域國如何?可有遇到什麽凶險?”雲溪不在的日子裏,銀煞除了調查自己的事,便是老往玫瑰樓裏跑,因為滿心都是對雲溪的擔憂,生怕赤狐連蘇那個家夥照顧不好雲溪,如今雲溪回來了,他忙問道。

“哼,饒是多狡猾的狐狸,在我雲大小姐的眼裏都不值得一提!”雲溪驕傲道。

銀煞被雲溪這副可愛的樣子逗笑,應和著點了點頭:“是是是。”

“不過......”雲溪話鋒一轉,看向銀煞。

“咱們雲大小姐是有事要拜托在下吧?”銀煞實在是太了解雲溪了,以致於雲溪眉頭一皺,話音一轉,他都能猜想到是什麽事。

“嘿嘿,我呢,有一個朋友想要前往大漠一趟,可惜她雖說輕功了得功夫卻不怎麽樣,所以想要拜托你隨她一同前去。”

“朋友?”銀煞探究地盯著雲溪:“溪兒,你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的事讓我幫忙,想必此事同朝廷脫不了幹係吧。”

見銀煞猜到,雲溪也不再隱瞞,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這下輪到銀煞傲嬌了,他眼皮一垂,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緩緩道:“既然是跟朝廷有關,定是赤狐連蘇讓你來找我的,你去告訴他,要是有什麽事要老煩我就親自來見我,否則一切免談!當初我幫他一次已經將之前欠他的還清了,我們銀狐派雖然隻是小幫小派,可也從來不會去做賠錢的買賣。”

銀煞這態度並非出乎雲溪的意料,她款款一笑,奪過銀煞的酒杯一飲而盡:“這可是我們玫瑰樓最好的酒,別浪費了,”繼而轉身道:“你放心吧,這事實在是重要,他會來見你的,就定在明日如何?”

“一言為定。”

得知銀煞這般要求之後的赤狐連蘇不由得撒氣似的抱怨一番,但除了銀煞,他實在是想不到更好更值得信任的人了,於是便應下了此事。

翌日玫瑰樓內,赤狐連蘇一襲白衣,戴了麵具,帶著一身水藍色交衽便衫的柳雙兒應約到了此處。雲溪則是一臉看熱鬧地衝赤狐連蘇使了個眼色,他無奈地瞥了她一眼,繼而便入了廂房。

“怎麽才來,真是令在下好等啊!”銀煞背對著赤狐連蘇,語調中透著不爽。

柳雙兒先是被麵前男子那一頭銀發吸引,後來便對他愈加好奇起來。怎麽說赤狐連蘇也是一個正了八經的皇帝,可麵前的男子居然一點兒都不敬畏他,還頗為傲慢,看來定是一個厲害角色。

赤狐連蘇胸中怨氣叢生,怎奈要托人辦事,自然也就落在下風了。

“宮中規矩頗多,還望銀幫主海涵。”

銀煞見好就收,微微點頭:“有什麽事就說吧,隻是我們銀狐派要是一點兒好處都撈不著那就對不住了。”

“銀幫主盡管放心。”赤狐連蘇入座,柳雙兒也隨之入座。

這下柳雙兒才看清了麵前男子的容貌,因著太過精致出眾,柳雙兒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心想,先前覺得這世上再沒有能同赤狐連蘇一較高下的美男子了,怎料如今算是開了眼了,說不準此去大漠不僅能幫到幹娘,順便收得一個美男子也是極好的,畢竟他還是個幫主,也不比赤狐連蘇差。

一旦入了柳雙兒的眼,她便挪不開眼了。在麵前兩個男子爭辯得麵紅耳赤之時,這個長得小巧玲瓏的姑娘一有機會便目不轉睛地盯著銀煞,越看心裏越是喜歡,越喜歡便越是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