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鳳雲裳身邊的人是江湖中的人?若真是那可真是麻煩了。

在這裏鳳九瑤沒有得到什麽消息,別說那個人是誰,就是那人到底是不是和鳳雲裳相識也是不確定的,線索到這裏就算是全部斷了。

歎了一口氣走出了後院,程然不知道什麽時候點了一大桌子菜,正拿了筷子吃的歡快,不是評價兩句,看的鳳九瑤隻覺得好笑。

“你沒吃飯?”來請他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他竟是沒吃飯就來了嗎?

“你出來了?坐罷。”

程然嘴中還吃著東西,見到鳳九瑤出來指了指自己對麵的位子道。

鳳九瑤坐在了他的對麵,看著他餓死鬼投胎一般,倒了一杯水推到了他的麵前。

程然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水,挑了挑眉,伸手拿起來喝了,待口中的東西咽了下去才是開了口。

“近日傷寒的人突然多了,來看病的人也多了,我忙到了正午都沒忙完,要不是你找人來我怕是現在還在那裏看病呢。”

說罷有低聲嘟囔了一句“那個糟老頭子居然把所有的病人都推給我”。

鳳九瑤聽到了,莞爾一笑,搖頭,突然覺得他竟然也有這樣小孩子氣的一麵。

說起來最初見麵的時候他看上去也隻是一個靦腆少年的樣子,隻是最近幾次的見麵倒像是所知甚多的樣子,不像是麵上表露出來的這樣天真。

不過鳳九瑤思索前世今生,他都沒有對自己不利過,縱然心中是有些疑惑,但是也影響不大,便是也不去理會了。

“六哥哥,我餓了,我們在這裏吃飯吧。”一個女子撒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僅是這個聲音便是讓人覺得甜膩,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些什麽,不為其他,隻為這個人的身份是皇室公主。

當今聖上一共十二子,卻隻有一個女兒,是最小的一個,從出生開始就一直是被疼寵著長大的,今年也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和鳳九瑤年紀相差不大。

不過鳳九瑤和她關係算不上是好,在前世甚至可以說是差的,不過也是鳳九瑤自己作的。

這位公主殿下名叫司徒幽蘭,名叫幽蘭卻不見多麽的端莊,是個活躍的性子,大概也是被寵慣了吧。

雖然說皇室中人都寵愛她,但是她最喜歡的還是司徒蕭,具體原因不明,誰也想不通為什麽她這樣多的哥哥卻偏生最喜歡這個冷冰冰的人。

但是她對這位哥哥是真的好,司徒蕭對她也是真的好,也正是因此,前世自己那般傷害司徒蕭,她才是那樣討厭自己。

不過今生自己不會再傷害司徒蕭她們大概不會像前世那樣每次見麵都劍拔弩張了吧。

隻是鳳九瑤沒有想到的是除了司徒幽蘭,還有一個人也跟在其後。

那是一個清雅的女子,幽蘭二字用在她的身上大概才是比較合適的吧。

這個人名叫柳舒黛,是禮部侍郎的嫡長女,原本是敬重有名的才女,隻是自前年鳳九瑤一首《步搖》出來之後這才女的名號就到了鳳九瑤身上也因此她和鳳九瑤處處不對付。

前一世也是如此,尤其是因為她喜歡司徒蕭,便是更加看不慣鳳九瑤了。

鳳九瑤記得前世的柳舒黛時常跟在鳳雲裳身後,看上去倒像是鳳雲裳的跟班,後麵也跟著榮光了一陣子,甚至嫁給了司徒蕭,雖然司徒蕭拒絕了,但是也差一點就成功了。

不過前世司徒蕭不是很喜歡柳舒黛,至少鳳九瑤沒有見過他們兩個親密的樣子,這一次他們一道行走倒是讓鳳九瑤有些震驚。

鳳九瑤的目光忍不住望向門口的三個人,腦中不住猜測這是怎麽回事兒。

她看向門口,門口的柳舒黛也正好看到了鳳九瑤,原本和司徒蕭一塊兒進來的那種欣喜的心情就這樣喪失了幹淨。

臉上的笑容就快要掛不住了,司徒蕭瞧見了,也順著望過來,正好看到鳳九瑤,還有一邊胡吃海塞的程然。

心中了然,定然是這程然知道自己會來,才是特意帶著鳳九瑤來的吧,這人真是,都說了自己和這位鳳大小姐沒有任何關係了。

覺得有些頭疼,那邊司徒幽蘭已經先上前湊近了鳳九瑤。

“你就是鳳家的大小姐吧?我是司徒幽蘭,很高興認識你。”司徒幽蘭對著鳳九瑤伸出手,鳳九瑤愣了愣。

看了一眼司徒幽蘭伸出來的手,自己和她從來都是劍拔弩張的氣氛,還真是從沒有過這樣親昵的樣子呢。

笑了笑,也伸手和她握了一下:“我也是。”

司徒幽蘭從來都是不受立法約束的,因此鳳九瑤也沒有說敬語。

眼睛往邊上一瞟,正好看到柳舒黛微微皺起的眉頭,看起來這才是司徒幽蘭和自己這般親昵的原因。

前世,司徒幽蘭不僅討厭自己,更討厭柳舒黛,這一世也是如此,隻是自己卻是因為柳舒黛得了司徒幽蘭的好感。

說起來還真是要感謝司徒幽蘭對自己的這份敵意,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司徒幽蘭便是這樣認為的吧。

“九瑤姐姐,你是一個人在這兒吃飯嗎?那正好和我們一起吧。”說罷不等鳳九瑤開口,便是直接轉身看向司徒蕭

“好嗎?六哥哥?”

司徒幽蘭帶著撒嬌的語氣,讓司徒蕭很是無奈,卻還是對著鳳九瑤道:“鳳小姐和朋友一道吧。”

鳳九瑤望了一眼那邊自顧吃著東西的程然,搖了搖頭。

“沒有,我一個人來的。”

“那正好,和我們一道吧。”司徒幽蘭開心地將鳳九瑤拉了起來,蹦蹦跳跳就要往樓上走,也不問一句鳳九瑤是否已經吃過了。

司徒蕭深深看了一眼鳳九瑤的身影,沒有說些什麽,也跟著上了樓。

至於說柳舒黛,司徒蕭都是跟上去了,縱然是她再怎麽不願意跟鳳九瑤一道也隻能無奈跟在後麵,心中暗自算計著什麽。

跟著他們這一行人自然是不可能做樓下的散座兒的,便是二樓的單桌也是看不上的,直接便是走上了三樓的雅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