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承聽到這句話便是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了“賀成”麵前,“你說的是真的?什麽時候,誰帶隊?”

“賀成”道,“今夜子時,帶隊的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不是司徒鈺。”

“廢話!司徒鈺那個廢物,要真是他帶隊我也不用發愁了。”玉錦承冷哼一聲,完全是沒有將司徒鈺放在眼中的。

若是之前他還真是有點兒擔心司徒鈺能耐的,但是今天一戰之後他知道了司徒鈺根本沒有什麽本事,還不如一個叫慕奇的副將有用,真是廢物一個

真是不知道這樣廢物那個大齊老皇帝怎麽還這樣看重,大概也真是老糊塗了吧。

吳秦的到來像是商量好了一樣,這邊吳秦吸引對方的注意力,那邊“賀成”就成功給北疆下了藥,然後悄無聲息離開了北疆的營帳。

吳秦這邊隻是隨便打打,很快就撤退了,玉錦承也沒有太過於懷疑什麽,隻以為是大齊的人沒有想到這邊竟然有所準備,所以才匆匆離去的,直到第二日整個北疆上上下下都腹瀉不止,他們才知道中計了。

玉錦承想起之前“賀成”的到來,隻當做是賀成被反水了,當下更加生氣,可是生氣又有什麽用處呢?到底是輸了。

當天他就和大齊進行了談判,談判的內容是用投降換取解藥,還有,將賀成交給他。

大齊很爽快就答應了,隻是交給玉錦承的是一具賀成的屍體,當然了,是真的賀成。

玉錦承輸了這場戰爭,回去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這邊司徒鈺雖然答應了仗,但是這場仗怎麽說都是司徒蕭打贏的,就算是投降書上麵寫著的也是司徒蕭的名字,司徒鈺白來一趟,反而得了一個廢物的名聲,心中很是不滿,這種不滿很快便是顯現出來了。

邊疆的戰事勝利了,幾個人就是決定回程了,鳳司亦和吳秦這次建立了大功肯定也是要回去受封的,邊疆就交給慕奇了。

慕奇雖然失去了一個兄弟,但是大約是戰場上麵生生死死已經習慣了,雖然臉上還是帶著傷感,而且比起之前,他似乎更加的冷淡了,但是至少很是冷靜。

沒有尋死覓活,也沒有傷心自閉,已經是很好的了,相信時間總是能夠磨平他心中的傷口。

回去的路上倒是沒有什麽事情,最大的事情要數快要到達京城的時候遇到的一場刺殺。

這場刺殺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動作迅速,比之前的任何一次刺殺都要猛烈,而且隻針對司徒蕭。

最終的結果是司徒蕭負傷,雖然不嚴重,但是將他體內的毒素給激起來了。

一時間口吐鮮血,嚇了鳳九瑤一跳,程然趕緊上前給司徒蕭看病,擰緊了眉頭,看起來情況不是很理想。

“毒發了。”程然沉聲道,隨即又是問道,“你們這次不是出去采集草藥了嗎,草藥采集到了嗎?”

這次的毒發十分的迅猛,和之前的那幾次都不一樣,若是再不治療的話怕是會出大事兒的。

“隻采集到了苡叢草和木崖草,天山雪蓮找不到,能不能想想法子抑製一下?”鳳九瑤焦急道。

程然卻是眼睛發亮,“不用,這就夠了。”

鳳九瑤不明所以,直到之後程然才告訴鳳九瑤原來諸葛湘的病情根本就不需要用到天山雪蓮,那隻是為了試探鳳九瑤是不是為了天山雪蓮才跟司徒蕭在一起而說的謊罷了,在看到鳳九瑤即便是在瘟疫的時候也和司徒蕭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已經完全相信鳳九瑤的真心了。

他本來是想要跟鳳九瑤說出事實的真相的,但是晚了一步,司徒蕭已經將天山雪蓮給了鳳九瑤了,他也就沒說,現在司徒蕭給鳳九瑤的那株天山雪蓮其實還在自己那裏呢。

鳳九瑤總算是知道之前在軍中的時候司徒蕭是為什麽要打他了,相信他那個時候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司徒蕭吧。

幾個人快馬加鞭趕到了京城,司徒蕭就被送到了醫館,鳳九瑤也在醫館中陪伴在側,倒是鳳司亦和吳秦、司徒鈺要先去皇上那裏稟報,進了宮。

進宮之後無非是獎賞之類的,倒是沒有什麽,隻是等到鳳司亦和吳秦出去之後,司徒玦卻將司徒鈺一個人留了下來。

司徒鈺心中知道他肯定是生氣了,卻沒有想到竟然人一出去他便是狠狠將一本奏折摔在了司徒鈺的身上,司徒鈺覺得肩膀一疼,卻一句話都不敢說話。

“廢物!我讓你去前線,結果這樣簡單的一場戰爭都能夠輸,還有,回來的時候蕭兒受傷,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動作!”

司徒鈺眼神微動,抬頭看著司徒玦,“父皇,您是生氣我沒有贏得戰功還是生氣我對司徒蕭動手了?”

“我都生氣!”司徒玦不想承認剛才那一瞬間自己竟然被司徒鈺的眼神給嚇到了,但是很快又是反應了過來,依舊生氣。

“你輸了比賽,還手足相殘,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司徒鈺輕嗤一聲,對於他的這種冠冕堂皇的話沒有絲毫的興趣,反而覺得很是可笑,上前一步撐在了書桌上麵,眼睛看著坐著的司徒玦,竟然讓司徒玦覺得有一些壓迫,讓他想要退後。

心中不安的預感有些強烈。

“失望?你什麽時候對我有過希望?你從來都隻是想要將我當做墊腳石吧,無論是太子還是司徒蕭,我從來都不在你皇位的考慮範圍之內吧。”

如果鳳九瑤在這裏,聽到這樣的一句話肯定會很震驚的,傳出去,整個天下都會震驚的,誰不知道司徒玦最看重的孩子就是司徒鈺了,若是這些皇子當中一定要有一個成為下一任的皇帝的話,這個人肯定是司徒鈺。

司徒玦也是微微怔愣了一下的,但是很快冷靜了下來,“誰告訴你的這種無稽之談?”

“無稽之談?”司徒鈺直起身子,看著司徒玦,“你應該知道我的母親吧,我相信你一定忘不了她,不是什麽後宮中你最寵愛的妃子,而是一個南夷人,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