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亦虛弱得咳了咳,見她沒有惡意,將心中所想全盤托出,嘴角滴落的鮮血莫名為他添了幾分妖冶。
“好歹我也是個大家閨秀,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更何況您還是太子,荒山野嶺孤身一人,受這麽重的傷,怕也是朝中辛秘。”
薑錦寧將他扶到**也立馬為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
“我還想多活幾年,不想卷入這些是非當中,所以殿下您,還是什麽都不說的好。”
薑錦寧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不胖,還挺壯的,扶他上床廢了她不少力氣。
而且,夏侯亦這個男人確實不簡單,心思細膩,感覺靈敏,被他說中個八九不離十,看來她被當成刺客也是情理之中。
這麽想薑錦寧也不氣了,像他這樣的人,如果不是遇上了開掛的薑謹顏,隻怕不會死得那麽慘。
“是我想太多了,你若真和他們是一夥兒的,大可以趁現在一刀了結了我,是我小人之心了。”
夏侯亦為自己的魯莽向薑錦寧道歉,她也淡然接受。
見他隻換了衣服,身上的傷還沒有上藥,薑錦寧便將藥罐兒拿了過來,“殿下行動不便,錦寧多有得罪了。”
“小師妹,這好像不合規矩。”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已是越舉,哪好再勞煩她為自己上藥呢。
“病人麵前無大小,更何況,我的名聲也不怎麽樣,隻要殿下不說出去,誰也不會知道的。”
薑錦寧說罷將他身上的衣服撩開,窺見男人精壯的身體,薑錦寧暗自咽了咽口水。
傷口上的血,粘連著衣服,她每動一下,他就疼上一分。
見他麵色蒼白,汗如雨下,薑錦寧也放輕了手上的動作,一邊上藥,一邊吹風為他解痛。
夏侯亦見她如此體貼入微,不禁看入了迷,燭火透過發絲點點散落在她耳邊,營造出一種別樣的美,他多看了兩眼,耳尖也不自覺爬上紅暈。
等薑錦寧將大半罐子金瘡藥都抹完,夏侯亦早就已經疼昏了過去。
“你這解毒丸好不好用,他不會死在這兒吧?”
薑錦寧不懂醫術,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對他的傷到底有沒有效,隻好請教書識大人。
【自然好用,這裏提供的東西假一賠十,都有百分之百的效用。】
“那就好。”聽書識這麽說,薑錦寧也鬆了口氣,就怕她累死累活忙活一夜,最後沒把人救活,那就得不償失了。
更何況,這個人對她來說尤為重要,可不能死在她手裏。
見他睡熟,薑錦寧也將房間恢複成原樣,以他的傷勢怕是要恢複幾天,還得想個辦法,別叫人發現才行。
次日一早,薑錦寧早早便來到中房,給薑老太太請安。
“小姐今日怎麽起的這麽早?”
看到薑錦寧,雨荷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連忙揉了揉眼睛。
“許是山間的空氣好,昨夜睡得也熟,這不早早的就醒了。”
薑錦寧盡量讓自己的理由不那麽荒唐,一邊為薑老太太梳妝,一邊回答。
“那我去給你鋪床。”
雨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朝東耳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