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吧,我都收拾好了,這幾日我也想鍛煉一下自己,早睡早起,這兩天你不必去我房裏了。”
將最後一根發釵插進薑老太太發間,薑錦寧也滿是成就得拍了拍手。
“雨荷,聽你家小姐的。剛來寺廟就能有這種感悟的人可不多,寧兒,你可越來越讓祖母刮目相看了。”
薑老太太對薑錦寧能有這種體悟感到開心。
“都是祖母教得好。”薑錦寧笑著回應,心裏卻惦記獨自留在房內的夏侯亦。
匆匆誦經以後,她便找了個借口,向小師父借了幾本經書,以抄書靜心為借口,將自己留在了房內。
“小姐,早飯我給你放在門口了啊。”
雨荷聽從薑錦寧的吩咐,把早飯放在門外便離開了。
也不知道她家這小姐這是抽得哪門子風,連門都不讓進。
見人走遠,薑錦寧才姍姍把早飯拿了進來,不得不說齋飯就是齋飯,清湯寡水的,一點葷腥都沒有。
為讓夏侯亦也能吃上飯,薑錦寧隻好挑了一個不好入口的饅頭,將那半碗粥喂進了夏侯亦的肚子裏。
說來也怪,這人都昏了一晚了怎麽還不醒啊。
“太子殿下?”怕把人藥死,薑錦寧忙動手戳了戳夏侯亦,見人還是熱得,薑錦寧也鬆了口氣。
不對,這個觸感,他不會是發燒了吧……
薑錦寧暗道了聲不好,忙將雨荷出門前收拾的藥匣子找出來。還好,裏麵有治療風寒的藥,可眼下怎麽煮卻成了問題。
思索再三,薑錦寧隻好舍身取義,說是自己病了這才向小師父借來了藥壺,沒想到生平第一次熬藥,竟貢獻給他了。
“夏侯亦,你最好,好好喝藥,早點好起來,也不枉我悉心照顧你一場。”
淩淵王府內,涓水流觴。
一隻信鴿悄然飛過,落在了院中的鳥籠旁。
夏侯淵眯著眼,望著送信歸來的信鴿,眼中隱隱生出幾分怒意。
“主兒,他們失手了。”
明遠看著字條上的內容,語氣嚴肅。
“不用看也猜到了,要不然這會兒宮裏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夏侯淵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如墨的眼眸中有殺氣顯露。
“他倒當真是福大命大,派人再去找找,隻要他還沒進城,就不是結束。”
“明白。”
明遠領命,忙吩咐下去叫人帶隊出發。
夏侯淵盯著那隻鴿子發呆,良久拍出一股掌風,將鴿子打落在地,正好掉進院中的火盆裏。
鴿子撲騰著掙紮了兩下,嘴裏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不過片刻,一股香濃的烤肉味兒便飄滿了庭院。
“對了,薑謹顏那個女人最近在做什麽?我聽說她與城中的貴女們聯係密切。”
“是,薑家二小姐最近廣被邀約,也有不少名門望族的姨娘小姐。偷偷約見,想必這段時間,薑二小姐已經積攢了不少的人脈和錢財。”
明遠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知給夏侯淵。
“這麽看來,她倒也沒那麽無用,隻可惜,依舊上不得台麵。”
夏侯淵對薑謹顏的行為嗤之以鼻,腦中不自覺浮現另一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