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要回左相府也不行,之前迎春幫沐宛如做了不少的事情,既然是主仆,那麽自然要在一起的!

沐月漓心中有了決斷,轉身正要去追回迎春,剛走出一步,手腕兒便被一隻大掌握住,沐月漓回頭,看向大掌的主人,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眸,隨即聽得那熟悉的聲音響起。

“用不著你親自出馬。”南黎辰開口,再次拍了拍手掌,像剛才一樣,兩個黑衣人同時出現,單膝跪地,朝著南黎辰恭敬的行禮,“主子!”

“前麵有個丫鬟打扮的姑娘,立刻將她帶回去。”南黎辰交代道,兩個黑衣人立即領命,追著那街道的方向而去,不多久,這邊聽得一聲痛呼,黑衣人已然得手。

沐月漓看著南黎辰便魔術一般的召喚出幾個黑衣人,眼神變得極其怪異,看了周圍漆黑的夜色一眼,“你身旁到底跟了多少人?”那些人這麽久都沒有人被人察覺麽?看樣子似乎不比墨玉他們的能耐小。

這一問,倒是讓南黎辰微怔,但隨即而來的卻是滿臉的笑意,反而答非所問,“走,帶你去看看這兩個人。”

“黎辰,這。。不可!”蘇琴倏地變得嚴肅起來,擋住二人的去路,看了看那二公子,又看了看南黎辰,他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南黎辰要帶這二公子去哪裏,剛才南黎辰命令那四個黑衣人將人帶回去,他就有些詫異了。

所謂的帶回去,自然是帶回南墨,南墨是南黎辰手下的組織,在許多地方都有據點,其中雲夜國的據點最多,那些據點都十分隱秘,便是連他也不完全知道具體的地點,但東秦京城的據點,他卻是知道的,南墨是一個秘密組織,除了南黎辰本人以及效忠南黎辰的屬下,怕就隻有他蘇琴知曉,就連南霸天也是被蒙在鼓裏,南黎辰今天竟要帶這個二公子去,他怎能不吃驚?

這個二公子和他們認識也不過數月而已,南黎辰為何對他這般放心?

精明如南黎辰,一眼便知曉蘇琴的顧慮,他不知道二公子便是漓兒,有所顧慮在情理之中,看蘇琴的嚴肅,南黎辰嘴角微揚,“放心,她是自己人!”

“自己人?”蘇琴眉心皺得更緊,二公子何時成了自己人了?這個二公子還真是不得了,能夠得到南黎辰的信任是多麽難的事情,便是自己也是和他有過生死之交才會彼此信任,可這個二公子,短短數月便得到了南黎辰的信任,此刻,蘇琴看二公子的眼神多了幾分異樣,迷惑,探尋,欣賞,以及些微不易察覺的敵意。

“天色晚了,你且回去吧!”南黎辰沒有得到沐月漓的允許,也不便揭露二公子便是沐月漓的秘密,心中對蘇琴生出一絲愧疚。

蘇琴也沒有再多說什麽,斂了斂眉,神色複雜的瞪了沐月漓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沐月漓被他那一瞪,頓時有些懵了,這個蘇琴,到底是什麽意思?眸光微斂,好像想到什麽,嘴角微揚,打趣道,“怎麽我感覺剛才琴公子是吃醋了。”那可不假啊,那可是**裸裸的吃醋!

南黎辰身體一怔,嘴角微微抽搐,吃醋麽?蘇琴的心思他是明白的,這麽多年,他真正信任的朋友便隻有蘇琴,蘇慕白和安宇三人,現在突然多了一個漓兒,又在蘇琴不知漓兒身份的情況下,蘇琴心裏有些補平衡也是理所當然。

“走吧!”南黎辰柔聲開口,沒有別人在,他便也可以肆無忌憚的拉著沐月漓暖軟的小手,大掌將那手完全包覆著,暖意從他的掌心直達沐月漓的心底,便就這樣任憑他拉著自己的手,走在黑夜中的街道上。

左相府。雅琴苑內,徐氏一聽到翠花得到的消息,整個人腦袋一暈,身體一個踉蹌。

“夫人,你要頂住啊。”翠花忙不迭的將徐氏扶著,徐氏才免於摔倒在地。

“你說什麽?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徐氏緊緊的抓住翠花的手臂,身體隱隱顫抖。

“夫人,相爺怒氣匆匆的回來了,大小姐她真的被休了。”翠花再一次說出事實,也是一臉的哀戚,同時,眸中又盛滿對徐氏的擔憂。

“被休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被休的?”徐氏眼神閃爍著,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在大朝國,女子被休,那是多大的事情啊,宛如剛嫁入太子府,才不過幾個時辰,這就便休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走,我一定要去找太子給一個交代。”徐氏想到什麽,努力平息著胸口的起伏,她的宛如被休,那她此刻人在哪裏呢?這一點,徐氏極其擔憂。

“去?去什麽去?”徐氏的話剛落,沐謹嚴帶著滿身的怒氣便走了進來,一看徐氏那張臉,便想到了沐宛如,心中的怒氣更加高漲了起來。

“相爺,宛如被休了,這麽嚴重的事情,怎麽能不去找太子給一個交代?”徐氏並沒有因為沐謹嚴的怒氣而退縮,這一刻,她的心中便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去太子府,為她的女兒討回公道。

“哼,你想找太子要交代?我們都自身難保了,你還想去找他要交代?你這不是要存心激怒他嗎?你以為太子殿下是好惹的嗎?他好歹也是皇室之人,你有幾個膽子敢惹?”沐謹嚴想想就來氣,他心中還忐忑著呢!現在可好,鬧出這麽一件大事,將她在太子麵前的的臉丟盡了不說,還將他左相府的臉也給狠狠的放在腳下讓別人踩。

“難道就這麽讓宛如受委屈嗎?”徐氏又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宛如被休?哪怕是要去李家求她姐姐姐夫幫忙,她也在所不惜,不就是太子嗎?李家在朝中的勢力,可不比太子差,況且,皇上那裏還有婉貴妃在。

“委屈?她有什麽好委屈的?”沐謹嚴冷哼出聲,絲毫沒有將沐宛如放在眼裏,“怪隻怪你的女兒沒那本事,一個廢人,如何能得太子殿下青睞?如何能夠成為太子妃?這是白日做夢!”還要怪他沒有算計好,這下是偷雞不成蝕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