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麽?”張闊一臉恐懼的看著苟寒,問道。

“沒想幹什麽啊?隻是想要收點利息而已,你今天叫這麽多人來搞我,若是我就這樣讓你走了,豈不是讓你覺得我好欺負?”苟寒臉上浮現出一抹陰狠的笑容,對著張闊說道。

他的腳步一步步的靠近張闊,臉上的笑容也是越發的陰狠沉重,看的張闊心跳加速,一臉恐懼。

雖然他有錢有勢,但是現在他的的確確的被苟寒抓住了,根本沒辦法反抗。

“你若是敢動我,你就別想活了,我可是張家的大少。”張闊挺了挺自己的胸膛,盡量讓自己男人一點。

他知道自己在拳腳上麵肯定打不過苟寒的,但是自己的身份肯定比苟寒要高很多,他自信苟寒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不敢對自己動手。

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話語剛剛落下,苟寒就是一耳光直接抽在了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苟寒一巴掌直接將張闊的鼻血都給抽了出來。

連帶嘴角都歪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就好像看見什麽特別誇張的事情一樣。

“你……你敢……”

“啪!”

沒等張闊將口中的話語說出來,苟寒又是一巴掌抽在了張闊的臉上,而且這一巴掌比之前那一巴掌下手還要重一些,抽的張闊幾乎懷疑人生。

“你想說我敢打你是嗎?”苟寒不屑的笑了笑:“有什麽不敢的?你是張家大少關我什麽事?老子就是把你打了,你能把我怎麽著?老子不僅要打你,還要羞’辱你。”

“你就是一個廢物,吃著家裏的,穿著家裏的,自己一事無成,成天拿著自己爸媽的錢遊手好閑,在外麵鬼混,不學無術,不思進取,典型的敗家子,窩囊廢。”

苟寒一連串的話語罵的張闊半點自尊心都沒有了,兩邊的臉頰被苟寒已經打的全部紅腫,麵目全非。

原本英俊帥氣的模樣,此刻真的是**然無存,醜陋無比,若不是身上穿著的衣服還算高檔,估計會更加難堪。

被苟寒這般羞、辱,他內心憤怒的火焰燃燒的十分厲害,卻不敢洶湧出來,與苟寒對持!

“你……你……”張闊被苟寒氣的連話都不會說了,整個人的氣息變得非常的急促,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

他從小就是嬌身冠養,身處在被人圍捧的生活狀態當中,整個人備受寵愛,並且一直都是自尊心極強,特別好麵子。從來沒有被任何人打壓過,連自己的爸媽都沒有打過自己。

然而,今天,苟寒卻是扇了自己好幾個巴掌,打的自己想哭。

“今天我就替你爸媽好好教訓一下你,讓你這個在溫室裏麵長大的花朵知道,什麽叫做禮儀?什麽叫做社會?殘酷!”

苟寒一臉為人父母的樣子對著張闊,一副為張闊好的模樣,看的一旁的苟曉曉十分的無語。

張闊已經被氣的不行了,像是心髒病要犯了一樣,苟曉曉怕自己的哥哥鬧出事情,兩步走了過去,說道:“算了哥,我們走吧。”

本來苟寒還打算好好的教訓一下張闊的,但聽見自己妹妹的話語,想了想,算了,懶得在這個廢物的二世祖身上浪費時間。

“走吧,回家了。”苟寒輕鬆的轉身與自己的妹妹準備離開,發現車子將自己和妹妹給圍了一個水泄不漏,回頭目光狠狠的看著張闊:“把車摞開。”

張闊被苟寒嚇得全身發抖,縱然心中不爽,但也不敢與苟寒對著幹,立即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坐進了大奔馳車裏麵。

他啟動了奔馳車,看著就在眼前的苟寒和苟曉曉,對於苟曉曉他是沒有壞的感覺,但是對於苟寒,張闊恨不得將這個家夥給撞死。

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張闊目光猙獰的看著苟寒,心中有些糾結,隻要一踩油門,便可以直接對著苟寒撞上去,也許能夠撞死。

但若是失敗,自己必然會迎接著苟寒的瘋狂報複。

在心中劇烈的掙紮了許久,張闊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踩下油門,對著苟寒狠狠的撞過去。

他發動了大奔馳,然後退了出去,將車子停在一旁,也沒有下來,看著苟寒一步步的從黑色商務麵包車包圍的圈子當中走出來。

突然,朝著外麵走出去的苟寒頭皮一涼,腦海中如同過電一般,本能的將自己的妹妹抱住,朝著一旁撲了下去。

“砰!”

就在苟寒抱著自己的妹妹朝著一旁撲了過去的一瞬間,一道狙擊槍特有的槍聲傳入了苟寒敏銳的耳中。

雖然狙擊槍加了消音器,但還是能夠聽見那沉悶的聲響,緊接著一顆子彈直接從苟寒的後背滑了過去,射在了苟寒左邊的黑色商務麵包車上。

“哐當!”

被狙擊槍命中的車窗頓時崩裂破碎,散落了一地。苟寒的臉色沉重無比,借助商務麵包車掩蓋了自己的身形。

“躲在這裏,別動,等我離開後,立即回家,知道嗎?”苟寒神色慌張的對著苟曉曉說道,苟曉曉也聽見槍聲了,一臉擔憂和焦急的看著苟寒:“哥,出什麽事情了?剛才的槍聲,是對著你來的?我們報警吧?”

“不行,聽我的,他們找的是我,我走後,你立即回家。”苟寒凝重的看著自己的妹妹。

“可是哥……”

“別可是了,聽我的話。”苟寒語氣嚴肅的說道。

苟曉曉看見自己的哥哥首次出現這樣的反應,沒有在說話,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哥,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苟寒輕輕的拍了拍苟曉曉的腦袋,笑道。

隨後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暗自調動了體內的天地靈氣,朝著四肢身體擴散而去。

剛才那一槍,絕對是對著他的腦袋打的,一槍斃命,下手狠辣,肯定非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而且敢在城市裏麵使用槍械,除了之前苟寒遇見的劫匪,以及警察,在沒有看到別人。

大奔馳車上麵的張闊也聽到了狙擊槍的聲音,嚇得整個人躲在車子裏麵完全不敢出來,身怕誤傷到自己。

苟曉曉聽從苟寒的話語,躲在車子後麵沒有出來。而苟寒,則是弓著身子,靠著黑色商務麵包車,慢慢的朝著張闊的大奔馳走過去。

從剛才狙擊槍子彈打中的位置大概可以推算出對方的所在範圍,不過苟寒並沒有經過這類的專業培訓和經驗,所以無法斷定。

他隻能賭一把,用自己現在擁有的實力,與那個狙擊手對抗。

一開始苟寒以為是張闊幹的,但是細細一想,這似乎不符合邏輯,若是張闊安排的,自己根本沒有機會抽張闊的臉。

所以苟寒斷定,不是張闊。而是另有其人。至於對方究竟是誰?目前苟寒還說不好。

他需要進一步的去確定一下,雖然這個方式非常的冒險,但是苟寒沒有選擇,因為對方想要他的性命。

“想讓我死,我是不會讓你活著離開的。”苟寒臉色一沉,嘴裏冒出一句狠辣的話語。

他儲備用力,單腳猛的一彈,身形如同獵豹一樣衝了出去。

“砰!”

苟寒剛剛現身,狙擊槍的聲音頓時就響了起來,苟寒的身形猛的一轉,子彈貼著他的額頭飛了過去,驚而又險。

他的臉色煞白,健步如飛,很快便躥到了張闊的大奔馳車旁邊,一把拉開了車門,直接鑽了進去。

“開車。”苟寒怒喝道。

張闊被苟寒嚇得不輕,整個人都縮在駕駛座上瑟瑟發抖,褲子下麵也是一團濕,顯然是已經被嚇尿了。

“我靠,開車啊。”瞧得張闊被嚇成那副模樣,並且聞到了車內那股尿、臊的問道,苟寒頓時不能淡定了。

特麽的還敢在自己的麵前說自己是張家大少呢?結果竟然這麽膽小,隻是一聲槍響,就嚇成這個鬼樣子,真是如他所說的那般,廢物一個。

苟寒對張闊都無語了,這個家夥,簡直是太丟臉了,作為一個男人,苟寒都覺得沒有臉麵了。

“滾下去。”苟寒怒吼一聲,指望張闊開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看來也隻能指望自己了,幹、它大、爺的。

苟寒一腳就將張闊給躥了下去,也就在同時,一顆子彈直接打穿了車頂,射、在了後座上麵。

情況危急,苟寒不敢猶豫,當下隻能去拚一次。他把張闊踢下去之後,自己則是開車,以極快的速度狂奔著。

“嗤……”

一道道刺耳的刹車聲傳入苟寒的耳中,苟寒握著方向盤左轉右拐,玩著生疏的飄逸,盡量幹擾狙擊手的射擊。

但即便如此,苟寒的生命也是懸在了半空,一顆子彈打在副駕駛上麵,讓他滿頭大汗。

此刻,是苟寒生存存亡的時刻,他這個冒險的舉動,顯然是非常不明智的。

因為在這樣的距離下麵,去接近狙擊手,並且還要找到對方,這對於苟寒來說,不僅是一件困難的事情,還是一場死亡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