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線索
PS：感謝挽歌的一張月票和1888起點幣，和書友“馭海潮”的一個魔力蛋糕【話說這東西有啥用？】
張信在警察局裏。
這不是他第一次去警察局，無論是自殺鬼圖，又或者是更之前的鬼圖，他對這個地方早已經算得上是輕車熟路了。
然而，卻是第一次以“偵探”這個身份去的。
事實上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對他來說，都是去解開那些詭異的謎團而已。
這一次他依舊不是一個人。
“助手”閻星寒，“警長”田兵洛。
當三人在田兵洛的辦公室裏見麵的時候，不約而同的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過很快，張信便第一個打破了沉默。
“這不是田長官麽。這麽匆匆忙忙的找我這個私家偵探來，是要來請我吃飯嗎？”張信打趣道。
張信和閻星寒被傳送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是今天早晨。
雖然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在自己的偵探事務所，但隻過了幾個小時，田兵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找你這個大偵探來，自然是有除了吃飯之外重要的事。”田兵洛苦笑著，把一份檢查報告交給了張信。
張信隻匆匆掃了幾眼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出意外的話，報告上所書寫的“被吸幹血液的屍體”，就是鬼的傑作。
而對於鬼，自然就要出動他們整理者，這一切都顯得順理成章。
隻是短短的幾分鍾，他們就到了發現第一具屍體的地方。
這是一所在市中心的學校。雖然幹屍的案子被校方壓了下去，但還是有許多聽聞事情的師生請假在家。
張信等人的調查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他們隻是去學校看了一下屍體而已。
屍體在高中二年級的女廁所的門口，要不是田兵洛反應比較快，第一時間就下達了封鎖現場的命令的話，恐怕學校早就把屍體偷偷的處理掉了。
畢竟。對於一所重點學校來說，發生命案這種事情，幾乎就是在自毀前程。
無論是張信，閻星寒又或者是田兵洛，對屍體並不陌生，即使是幹屍，也不會讓他們有半點驚慌。
唯一有點不方便的地方。就是閻星寒太過出眾的容貌，引來了許多學生——尤其是男學生的注目。
閻星寒是張信到鬼圖之中罕見的所謂“長發及腰”的女生。
雖然現在被人冠以“女閻羅”的名號，但是張信卻知道，在她初來的時候，也是一個很單純的上班族罷了。
長發飄飄，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即使被人稱之為仙女也不為過。
但，鬼圖這種地方很容易改變一個人，不是麽？
現在的閻星寒年輕美貌依舊，但心態，卻差了太多了。
題外話便不多說。由於閻星寒引起的**比較大，張信就幹脆派她去外麵收集情報。
三人之中。不用多說，自然是以張信為首。
田兵洛和張信兩人開始檢查這個地方的環境。
但令人吃驚的是，這一具幹屍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不要說什麽蛛絲馬跡，就是連一滴多出來的血跡都沒有。
張信抓了抓頭發，田兵洛不可能自己做出黑掉報告這種百害無利的事情，也就是說，這具屍體就是他們的唯一線索。
或許……可以托人打聽一下。有沒有類似的傳聞……
張信很快就想到了從傳聞入手，以及以這所學校為中心，向周圍打聽“奇怪的事情。”
“搜索信息”、“整合信息”，是兩件不同的事情，每一個細節都可能影響到張信的推斷，照例來說他是不應該用這麽不穩定的方法的。
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背後關上的門。倏地被推開了。
兩人同時警覺往後看，卻是一名年輕的女老師，她的身後是閻星寒。
“她是這具屍體的第一發現人。”閻星寒扶了一下不知道哪裏來的眼鏡——而且還是沒有鏡片的那種，便再度走了出去。
“你好。我是甘室市的探長，他是我的得力助手。”
張信毫不在意的繼續思考，他知道這種簡單的小事田兵洛會幫他解決的。
“探長……你好……那個，我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是不是要說一下經過？”女老師看到屍體，稍稍的驚慌了一下，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是的，越詳細越好。”田兵洛點點頭。
“我是昨天的執勤老師……”
女老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開始敘述了起來。
田兵洛認真的聽著，把重要的地方全都記了下來。
畢竟，已經背負三次懲罰的他，雖然和張信在共同行動，但也已經絲毫大意不得了。
“最近有聽到什麽奇怪的事情麽？突然流傳出來的也好，恐怖故事也好，詭異的事情也好。”已經思考完的張信，在女老師差不多說完之後突然問了一句。
那個女老師一愣，思考了一會兒，隨後點點頭。
“有三個。”
“第一個，是不知道為什麽，從上個禮拜開始，我們學校的女生突然開始成群結隊的上廁所了。雖然這個現象在其他的學校很普遍，但是我們的學校向來是很少見的。”
“第二個是早上的新聞了，甘室市的郊區突然有兩個瘋子在鬧事，不過不是很嚴重，都沒有傷到人，一個被抓住了，另外一個是被逃掉了。”
“第三個就是……一個鬼故事。”
女老師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後怕，完完整整的把鬼故事給說了起來。
“文婆婆的故事……”田兵洛思考著。
張信突然對門口那個地方使了個顏色，隨即便拉著田兵洛走出了廁所，完全無視了女老師。
半個小時後，三人重新在這個地方聚集了。
“已經完成了。雖然有些意外，不過……”閻星寒第一個開口。
剛才，站在門口的就是她，張信讓她做的事情，就是隨便找一個借口。借用警方的力量，暫時把女老師軟禁起來。
原因？
隻是直覺而已。
當張信需要線索的時候，女老師就站了出來，告訴了三條相當重要的線索。
在張信看來，這不僅僅是雪中送炭，還是笑裏藏刀。
至於這把刀是什麽時候才會顯現出來，那就不一定了。
再者。如果女老師真的沒什麽問題的話，等到張信結束了遊戲，她自然就會被放出去，期間也不會受到什麽折磨。
“那麽……果然第一件事就是……”雖然田兵洛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那三條線索還是聽的懂的。
突然結隊上廁所的女生，一定是遇到。或者是聽說了什麽很可怕的事情。
比如，文婆婆的故事，又或者是……
親眼目睹了女生變成幹屍的過程。
當然，這隻是猜測而已。
既然他們正好在學校，就順便看看能不能從她們身上得到一點什麽線索。
……
無論是有著仙女氣質的閻星寒，還是英俊不羈的張信，或者是有探長威嚴的田兵洛。都是撬開女生的口，得到情報的利器。
但是，他們失敗了。
幾乎每個人的說法都是一致的。
“不知道為什麽，隻是覺得很害怕，所以就叫上同學一起去了。”
無論是在恐怖片中，還是在鬼圖裏，“不知道為什麽”，幾乎就已經說明了事實了。
這其中。一定是有鬼在作祟。
但，究竟是什麽鬼，鬼使用的方法是什麽，鬼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還尚未可知。
鬼圖裏的鬼，和外麵的鬼，雖然有些不同。但是在最根本的東西上，都是一樣的。
那就是，無論是殺人還是嚇人，一定都是事出有因。
從近了說。不久前的王綾，便是因為保護馮鈴才殺了那一窩的殺人犯。
從遠了說，在萬成進入後和張信經曆的第一個鬼圖，也是因為自殺病毒的原因。
哪怕是看某個人不順眼，也可以作為一個理由。
而現在的三人，正走在調查理由的道路上。
總共有三條線索，第一條線索，很顯然是在暗示張信什麽內容，隻不過他暫時還不知道而已。
線索，則應該是所有事情的起因了。
不要忘了，一般來說，有所謂“童謠”、“怪談”、“傳聞”這種東西在恐怖片中的話，看似無稽的信息，往往可以當作真正的“內幕”。
既然第一條線索和第三條線索，都是雲裏霧裏的較為朦朧的情況，那麽他們能夠依靠的就隻有第二條線索了。
瘋子，到底是看到了鬼的人呢，還是……
……
這是一條相當長的路。
至少，連閻星寒都忍不住開始抱怨起來了。
反而是張信和田兵洛，前者有著足夠的耐心，後者，卻是為了生存能夠做出任何犧牲——走這些路算什麽呢？
“張信，這條路真的能走的到底麽……”大約又走了一刻鍾左右，閻星寒實在是有些忍受不了了。
因為前天晚上下了一場暴雨的原因，道路相當的泥濘，否則張信他們就坐車過來了。
但即使是沒有坐車，步行的他們也並不好受。
雖然穿著套鞋，但是在爛泥裏麵深一腳淺一腳的感覺，讓人很難想像他們走的是一條路，而不是什麽農田。
原本體力就不比其他兩人的閻星寒，此時走來更是相當吃力。若不是張信在關鍵時刻扶了她一把，恐怕她現在整個人都栽倒在了泥裏麵了。
饒是如此，她也好幾次把腳抽了出來，鞋子還留在泥裏麵這種尷尬情況的發生，可想而知這邊的路是有多難走。
“看，那裏有家店。”
無數次的說過，雖然張信的定位是智囊，但是身體素質要比長跑運動員還好上一些——這絕不是為張信背著閻星寒的現況在埋伏筆。
三人總共在這條泥路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多十幾分鍾之後，才在路旁看見一家小店。
而眼前的路，卻依然不見盡頭。
他們之所以要到這個地方的原因，便是“瘋子”。
女老師口中的瘋子，隻是粗粗的說明了在郊區而已。但田兵洛的情報，卻真真實實的說出了瘋子就在這條路盡頭的小村莊之中。
此外，田兵洛獲得的消息還不止這些，隻不過因為要搬上電視，所以，死亡人數就自然而然的“少”了不少。
真正的死亡人數，是一百三十六人。
全村的人數。
按照張信的推理，前天晚上的暴雨的時段，應該就是鬼，真正顯露出了利齒的時候了。
屍體是昨天早上被發現的，瘋子的消息是早上的新聞，這就證明，鬼最早是在前天晚上才開始的行動。
然而，“女生成群結隊上廁所”這個現象，確實從上周開始的，那個文婆婆的故事，女老師也想不起來是什麽時候聽到的。雖然張信問的是“最近”發生的怪事，但“最近”這個詞語畢竟還是太籠統了。
這就證明，鬼的“出現時間”是上周。
恐怕，文婆婆的鬼故事，應該也是上周出現的吧。
張信現在隻希望這條路越長越好——畢竟，隻有路長了，這個小店裏麵的人，存活的可能性才會變大。
這當然隻是張信一廂情願的想法。
日行千裏夜行八百的，不隻是赤兔馬而已。
“你好，有人在嗎？”張信上前敲了敲木板。
這是一家相當小的店麵，目測也差不多十幾個平米的樣子。隻有麵對路的那一麵是敞開著的，齊腰高的櫃台上草草的豎著一塊木板，上麵掛了一塊打烊的牌子。
“有人嗎？”裏麵沒有回音。
張信皺了皺眉頭。
沒人回應，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啊。
張信使了個眼色，田兵洛領會上前，一拳砸穿了木板——對現在的張信來說，自己隻要好好思考，把田兵洛當成苦力就可以了。
如果隻是用當苦力來換自己的一條命的話，田兵洛巴不得天天當苦力算了。
“我是甘室市探長田兵洛，來調查這裏的事情。有人在嗎？”
沒有反應。
田兵洛拿下了木板，店裏麵有點點血跡灑落著，並不很多，也沒有人在。
張信蹙緊了眉頭。
很明顯，是有人遇害了。
但……他總感覺，似乎哪裏有一些不對勁。
麵前是一個清楚到不能再清楚的“案發現場”。但，不知為何，張信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裏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