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是有本事的,尤其對於棺材的控製,大棺材裏麵套小棺材,小棺材裏麵套更小的棺材,甚至在棺材上麵開一個口子也是容易的緊。

孤城也就是這樣被棺材從大棺材裏麵用一口小棺材送了出來。

呼哧,呼哧,孤城從小棺材裏麵跳出來,就蹲在地上,止不住的大口喘著粗氣,待在棺材裏麵令人憋悶,令人壓抑,更有些許的窒息。

還是外麵的空息新鮮許多,孤城暗歎著,抬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棺材,這越來客棧算是徹底被摧毀了。

當然了,經過此事後,也不會有人要求住在越來客棧。

鎮子裏麵的居民也早就注意到了越來客棧的異象~一口高越十一丈的大棺材高高的聳立在宣武鎮,甚至都比東城的城牆還要高出一頭。

這種異象,任誰也不會傻到看不到他。

不過宣武鎮或許還真有人看不到他~瞎子。

孤城欣喜的是,棺材不但救出了自己,還將自己的老婆以及青麵煞、賈浩和他的兩個丫鬟從大棺材裏麵送了出來。

孤城看著自己的老婆,眼中微微的有些詫異:怎麽少了一個老婆,自己明明可是有四個老婆的。

“茶花香哪裏去了?”孤城疑惑的問道。

三個人麵麵相覷,都是微微的用貝齒咬著自己的紅潤性感小嘴唇,為難的看著赤著上身,兀自流血、模樣慎人的孤城,一雙美目之中,有擔心,更有些許的懼意。

眼見得三人都不出聲,孤城有些焦急:“怎的?都啞巴了不成?”

“茶花妹妹,被一個老者劫走了。”五鳳凰思量再三,深知此事終究是瞞不過去,隨即上前一步,小聲的道。

孤城皺著眉頭左右看了一下三個女人:“真的是這樣?”

三個女人點了點頭,牡丹香閃動著美目:“老公,這事千真萬確;我們幾個姐妹本是在房內做耍,一陣顫動,天色就猛然黑了下來,我們待在房間裏麵怕的緊,更是不敢離開房門半步,誰知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從房間裏麵鑽進來一名灰衣老者。”

“對對,是一塊地磚被打開,然後就鑽出來一名老者,是他將茶花妹妹擄走了,說是借用她身上的什麽…血靈…”

孤城眼見得蘭花香臉色煞白,胸口之間更是起伏不定,氣息急促,深知當時的情景一定嚇得她們

四人不輕。

隻是有些不解的是:為何那名老者隻單單抓走了茶花香一人,而他需要的也自然是茶花香身上的血靈之息,但是一個茶花香身上的血靈之氣難道就足夠一條上古邪龍之用,孤城搖了搖頭,確實猜不透對方的意圖。

至於那名老者的身份,他已然知道了~定是潛伏在暗處的客棧大老板。

孤城抬起頭,臉色稍定:“沒事了,茶花妹妹的事情,我自會處理的,至於你們三個,可得好好的保養,否則變醜了,為夫可是會休了你們三個的。”

噗嗤,蘭花香被孤城的這句話逗樂了。

這一番話明顯是在安慰牡丹香以及蘭花香,為的就是讓他二人能夠寬心。

五鳳凰乃是習武之人,她心思也比其他二女細膩,她一看到孤城的雙腿虛浮,臉色煞白,站著都想摔倒的樣子,深知他一定經過了一場大戰,消耗甚重,是以迫切的需要休養一番,至於胸口那灘血漬,看著雖然嚇人,其實隻不過是一些皮肉傷,倒無大礙。

但她口上也不點破,生怕引起其他人心中的恐慌。

孤城回頭看了一眼賈浩:臉色較昨日稍稍的好了一些,臉上也不再冒冷汗,可能腹中還是隱隱的作痛,是以他的雙手還時不時的掠過肚皮隱忍著。

賈浩的兩名丫鬟在兩旁服侍著,一張小臉上略有煞白,驚魂未定,兩個人手中各抱著一個大包袱,裏麵裝的應當是女兒家的衣物吧。

看來今日的事情也嚇得她二人不輕。

不過這兩個丫鬟倒也是沉得住氣,始終都未有露出其他的“異動”。

孤城深出了一口氣,看著賈浩:“還好吧。”

賈浩點了點頭,並伸出自己的中指:見色忘義。

我去,孤城暗暗的罵了一句,心上卻不在意,依舊笑嗬嗬的樣子。

一番苦笑,誰人能知?

“客棧的大老板為什麽隻抓走了你們一人?”身後的棺材嘀嘀咕咕。

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五鳳凰以及孤城賈浩都認得棺材,是以並未有什麽吃驚。

倒是茶花香、牡丹香以及兩個丫鬟對棺材好奇的緊。

“敢問,這位小哥如何稱呼?”牡丹香最是有禮,上前一拜,使了一個萬福。

棺材見有人問話,隨即轉過身來,一臉笑

嗬嗬的樣子:“我叫棺材,棺材鋪的老板,當然了我還替…”

他下麵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孤城一個俯衝,用手狠狠的捂住了嘴巴,唔唔唔….

“他是替人做棺材的,上好的紅木棺材。”賈浩會意,接口說道。

可不能讓這幾個小丫頭知道棺材是專門替人收屍的,而且有時候,還巴巴的跑到千裏之外替人收屍。

否則,這恐怖的事情,豈不把四個jiao滴滴的丫頭嚇壞。

“對了,棺材兄弟,我聽說,你那兒又來生意了,還不快走。”賈浩依舊笑嗬嗬的捂著棺材的嘴巴。

棺材大多時候都是與死人以及他們身上的死靈之氣待在一起,是以身上也沾滿了死靈之氣。

如此,活人幾乎都不能在棺材的身旁待得太久,尤其是女人,否則五髒六腑衰竭而死。

孤城以及賈浩都是五大神之體之一,是以死靈之氣對於他二人的影響乃是微乎其微。

但其他女人可不是,她們並非五大神之體,對於棺材身上散發而出的死靈之氣絲毫的沒有抵抗。

是以孤城強烈的要求:棺材,就應當去收屍,跟死人待一起,不得出來危害他人生命,尤其是jiao滴滴女人的生命。

否則,就是罪過,罪過。

棺材一把將孤城髒兮兮的手指從自己的嘴中撥了出來:“髒不髒,我去。”

“廢話少說,趕緊滾。”孤城狡黠的一笑。

自從認識了孤城之後,棺材眼中的那縷死氣明顯減弱了三分。

“你行,過河拆橋,你有種,等著。”

“你想幹啥?”孤城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像棺材這種怪人,指不定會出什麽損招來捉弄人。

“你住哪兒?我給你哪兒堆棺材,一層一層又一層,一圈一圈又一圈。”棺材笑嗬嗬的回頭看了孤城一眼,一絲奸詐閃過。

“你的確有種,哥服了,請您老人家高抬貴手,放我全家老小一命。”孤城愕然拜倒,頓時那個汗~

“哥我接受你誠摯的歉意,請回吧。”棺材一把推開了孤城夾在肩上的髒手,更用他那黃不拉幾,瘦不拉差的右手彈了彈孤城蹭在他衣服上的血漬。

孤城看著棺材遠去的背影,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臂,一陣無語:咱倆到底誰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