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撲,孤城吹了一下胳膊上的塵灰,來自於棺材身上的塵灰。

這家夥的衣服上究竟又多髒,孤城是不知道,不過能將一條雪白色的錦衣穿成黃不唧唧的褶皺衫。

而且看上去,還黃的那麽自然,褶皺的那麽理所當然,這確實是一大本事:一項絕無僅有的大本事。

轉過身後,孤城的思緒就飛到別的地方去了,方才被棺材救走的時候,他就在想這三大疑點:一,自己的風菱箭是焱淩箭的克星;二,自己的風菱都打不過兩大老板的龍力,但斷章的焱淩卻輕而易舉的將他二人的龍力破除;三,莫非是斷章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將原本箭術的威力演化增強了。

孤城搖了搖頭,第三點絕對不成立。

以他斷章的本事要超越ye群前輩的箭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否則何苦還要等到今日。

孤城又開始思索了:莫非是自己曲解了~火之箭的心法。

火,象水一樣流動,向冰一樣凍結。

水中取火,火之箭的心法。

孤城回身的時候,一直在念叨著這兩句口訣,卻是不得要領。

突然他靈光一閃:莫非這冰火,也是可以像水一樣流動的。

若是這樣的話,那麽斷章的這一招也全然的沒有學會。

因為他的綠色冰火壓根就隻能凍結在原地,燃燒在原地。

當然了,除非冰火的周圍有易燃之物或者生命,否則他的冰火就隻能待在原地不動。

如此,也難怪他的焱淩箭,的箭威那麽差勁。

可為何他的焱淩能夠破除掉龍力,而自己的風菱箭卻是不能。

不解,孤城搖了搖頭。

“在想什麽呢?”五鳳凰柔和百媚的聲音響在孤城的耳畔。

“沒什麽,先給我找件衣服來,這個樣子總不成體統。”孤城說這話的時候,並未有抬頭。

五鳳凰點了點頭,這個樣子的確不成體統,而且胸口大灘的血漬,看起來也瘮人。

“爺,如果你要不嫌棄,就先穿這件袍子吧。”是一個小

丫鬟的聲音。

孤城回頭看去,正看到賈浩左旁的那名丫鬟打開包裹,取出了一件青色的長袍。

“多謝妹妹了,”牡丹香聰明的從丫鬟的手中接過長袍,疾走兩步來到孤城的身前,替孤城披在身上,並服侍著他穿戴整齊。

誰知,這件長袍穿在孤城的身上,竟是如此的合身,不大不小,不胖不瘦。

“這件本來是給爺我做的,沒想到穿你小子身上正合適。”賈浩戲謔的說道。

“我去,原來是你小子的衣服,那爺我不穿了。”孤城口上雖然這麽說,手上卻沒動,依舊笑嗬嗬的看著賈浩。

“你倒是脫啊,我去,你個無賴。”賈浩作勢要衝過來打,苦於怕再次引起腹中之痛,因此單單兩個胳膊裝腔作勢的掄了那麽兩下,並未有真衝過來。

兩個人的胡鬧,引得幾名女子掩嘴偷笑。

女人甜美的Jiao笑聲,聽起來令人悅耳,令人賞心悅目。

同時招來se狼的機會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這不,在孤城一行人的周圍早已人圍上了一大批的棺材男子以及沒有扛著棺材的男子。

他們都是從另一條街上,聽到女人的笑聲而翻牆過來的。

所有人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一雙眼睛尤為的突出,無論大眼還是小眼,無論單眼之人,還是雙眼之人,即使是瞎子也在拚命的苦求著他那一雙什麽都不看到的眼睛。

由此可見,女人甜美的嗓音也是尤為的吸引男子的眼球。

孤城聽到可疑的聲音,第一個反應過來。

他四目掃視了一下周圍,發現自己一行人已被團團的圍在了中間。

心知有些不妙:他以及青麵煞、賈浩三人根本就沒什麽戰力可言,而如此眾多的高手,總不能,全交給五鳳凰一個女流去應付。

牡丹香早就跟他說過,有關宣武鎮的情況:由於眾多高手齊聚宣武鎮,為非作歹,胡作非為,是以有些家底豐厚的人早已帶著自己的家眷逃到了臨鎮。

而剩下來的這些女人相貌平平,姿色平庸

,實在是很難提起男子的xing欲。

不過有一句古話說得好:當兵三年,母豬賽西施。

是以男人憋得久了,什麽樣的女人,他都看得順眼,更何況還是牡丹香這種絕色的美女。

往時,牡丹香或許還有焚香樓這個大後盾為支撐,可如今…

眾人眼見得孤城臉色慘白,氣息不定,賈浩更是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眼下這種情景,若是再沒有點花花腸子,那還是男人不?

自然不是了,是以眾人都虎視眈眈的看著牡丹香、蘭花香以及五鳳凰這三個絕色的美人兒。

至於他們身邊的兩個丫鬟,也是有那麽三分姿色,最起碼要比居民區的那些女人要強上百倍不止。

好多人都認得孤城,也認得賈浩,更認得五鳳凰。

因為他們太強了,錐子放在口袋裏總是要紮破的;人的神通大了,放在宣武鎮也總是要出名的。

是以好多人都隻是圍在他們的旁邊並未有搶上去的意思。

老虎沒了牙齒,虎威還在,上古的邪龍死了,龍威也在。

這也就是很多人不敢動手的原因~因為誰也不想當一隻出頭的鳥。

因為他們知道:

得不到女人不打緊,但不能死了;得不到漂亮的女人也打緊,因為爺可以找個醜的。

總之,你不動,我不動;你動了,我仍舊不動。

好多人都是抱著這樣的心思跟孤城等人對峙著。

反正我也不是餓得非要吃肉,屆時,能撈一塊骨頭啃著也不錯。

但時候長了,總有一些耐不住性子的。

這不,有一扛著棺材的猥瑣男,一身酸臭味:像腳臭,像汗臭,更像口臭,總之是三種臭味的集合體。

他那往前一站,諸神都給他讓位。

好多人都兀自的捏著鼻子閃開一條路,敢情,這猥瑣男是憑著身上的一股酸臭味出來混的。

否則以他這種畏畏縮縮的樣子,怎能在宣武鎮,這個混亂的格局中活這般久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