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輸光光,心裏很不高興,跟姥姥說:“我覺得這兩個人都不行。”

“怎麽了?贏你點錢,有五毛嗎?就不行?”

“不是那個。是這個牌品,這人牌品不好的話,人品也不會好。”

姥姥火眼金睛:“我看這些人裏,就數你牌品不好。出張牌那叫一個磨嘰,輸房子輸地啊?真是的,我一跟你玩就著急。急死我呢。”

“不是。咱們多大歲數了?他們倆小年輕跟咱們玩牌一點都不知道敬老。”

“你玩得起玩不起?牌桌上誰敬誰呀?”

“這就不對。哼,我得告訴我的外孫女,如果自己不能成為一個有牌品的人,至少要嫁給一個有牌品的人。”

“哪兒聽來的這話?那起根兒上,打我這兒就嫁錯了。”姥姥生氣地摔摔打打:“還有,你不能再去公園跟那幫工人出身的老頭兒玩了。”

姥爺急了:“憑他媽什麽呀?”

“你聽,你聽,你跟他們學得整天罵人……我再也不跟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