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鴻門宴
周日晚上，歡迎詹妮弗的宴會如期舉行，地點選在八佰伴頂樓的珍饈堂。楚中天率領李漢霖、向堃等一行提前趕到那裏，老洋嬸、鮑勃和一個印度人三人由托尼負責從下榻的酒店接到這裏。
向堃綽號“向財主”，是因為他的精明和算計能力。他中等身材，膚色略黑，帶一副無框眼鏡，下巴稍微突出，和人說話時總是麵帶微笑。可是在笑容的背後，常常使人感到帶有一絲殺機。
此時，楚老大、漢霖和向財主三人正站在飯店外麵的大堂裏，一邊交談，一邊等待著美國老板的出現。
楚中天對另外兩人說：“老洋嬸和你們通過電話了嗎？”。兩個人都點點頭：“通過電話了。”
楚中天問道：“都說了些什麽內容呢？”
漢霖說：“就是讓我自我介紹了一下經曆，還有團隊的構成。我感覺她不太了解我們在幾個城市的分布，她好像錯認為東海市和海西區是兩個不同的地方。”
向財主說：“對，也問了我一些基本的問題。她好像也沒有弄懂我們的業務。”
楚老大說：“所以我們要盡快讓她弄明白。不過因為她是做行政出身，恐怕搞明白網絡安全服務是件困難的事情。不過你們不要企圖蒙混過關，據我所知，她的風格十分的認真，十分注重細節。我們一定要好好向她學習！”
向財主說：“不過，聽說劉總裁還在和她爭吵，不知道她能在這裏呆多久。”
楚老大嘿嘿一笑，意味深長地對漢霖說：“漢霖，聽到了吧？我們向總總是能夠高瞻遠矚！”
向財主謙遜地擺擺手：“哪裏的話。過獎了，不管怎麽變，我們都支持您！”
楚老大說：“我們的真理是：堅定地團結在劉總裁周圍！”
漢霖附和著說：“對，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次還要來個印度人，叫做卡帕，您知道他的來曆嗎？”
“卡帕是印度分公司那邊做數據服務業務的一個團隊領導，總共有200人左右，這次老洋嬸的新架構裏，他和我平行，都直接匯報給老洋嬸。”
正聊著時，一部電梯到了，從裏麵走出了四個人：托尼帶領三個外國人走出電梯。
楚中天帶領漢霖和向財主迎了過去，同他們一一握手相互介紹。
漢霖一緊張，把“晚上好”說成了“早上好”，引得大家一陣笑聲。老洋嬸幽默地說：“Henry你是對的，現在在美國是早上！”
一邊的鮑勃討好地說：“Henry的意思是，你看起來像早上！”幾個人又是一陣笑聲。
楚老大不卑不亢地寒暄了幾句後，把一行人讓進了包房。
老洋嬸和鮑勃坐在客人的位置。一落座，老洋嬸四下看了看，感慨地說：“這裏的建築真的很棒！”
向財主問道：“詹妮弗，這是你第幾來中國嗎？”
老洋嬸說：“這是我第一次來東海。我曾經在香港工作過10年！”
“哦！”座位中間發出輕輕的驚呼。
“我在馬來西亞工作過8年！”
“哦！”又是一陣驚奇的聲音。
“所以我注定要常常和中國人做同事！你知道嗎，在馬來西亞，有很多中國人，而且都講普通話！可是，坦率地說，中國大陸是個截然不同的地方，我有很多的東西要學習！”
“你是指文化方麵不同嗎？”漢霖問道。
“是的，文化差異。你知道嗎，在美國，很多人都想學中文，可是麵臨一個尷尬的選擇：到底是學說普通話，還是廣東話。因為據我了解，這兩個選擇的區別之大，簡直是兩種語言！可是對我來說，這根本不是一個問題。因為我唯一的選擇是學說普通話。”
楚老大改用中文說：“詹妮弗，你學中文多久了？”
詹妮弗沒有聽懂，楚老大又用英語重複了問題，老洋嬸於是用生硬的中文回答：“不多，才兩個月！”
大家發出一陣讚許的聲音。
詹妮弗忽然左右看了看，用英文問道：“我不太確定，你們之間講普通話嗎？”
向財主說：“是的，我們雖然在東海，但是我們講的都是標準的普通話！”
詹妮弗說：“這麽說我的選擇碰巧是對的，我沒有選擇廣東話！”她顯然是認為，在東海，人們不是說普通話，就有可能說廣東話。
到這時，氣氛算是比較輕鬆了。可是，漢霖卻感覺到了一絲殺機：原來，當大家開始輪流介紹自己的時候，老洋嬸突然目光炯炯，逼視漢霖。漢霖看到這個目光，不敢對視，隻得笑了笑，把目光移開了。
這時，坐在旁邊的鮑勃好像是在打圓場，他忽然問漢霖：“我有一個很奇怪的問題：我發現你們的英語很好，你們專門有語言學校嗎？還是有人曾經在英語國家生活過？”
漢霖說：“我們大部分都是在中學和大學時學的英語。”
“這麽說，在中國，英語是學校的一門正式的課程？”
“是的，而且是一門必修課！”
“我的天。我很欽佩你們的政府。這是個務實的選擇，畢竟，英語是國際通行的語言。而且我也很欽佩，你們在很好地保留了傳統的同時，對西方文化采取這樣一種開放的態度！”
這時，楚中天忽然問了一個重要的問題：“詹妮弗，你會在中國定居一段時間嗎？”
老洋嬸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沒有別的選擇，不過最快要兩個月以後。鮑勃正在猶豫這件事情，不過他可以選擇留在美國，畢竟我們在南美還有一個團隊，從時差上來說，我們需要一個高級經理常駐北美。”
楚中天說：“太好了，我會給你安排一間很大的辦公室。另外，關於居住、簽證等問題，托尼可以幫助你！”
《東灘密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