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行駛在崎嶇的路上。

這是一輛看起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馬車。

它的確很普通,除了看起來很結實、做工很精細、拉馬車的兩匹駿馬很健壯外,和普通的馬車沒什麽區別。

這樣普通的馬車跑在路上,按說,過往的行人應該不會去注意它。

但事實上卻不是這樣,凡是與馬車迎麵而過或者騎著馬從馬車後麵超過馬車的人,都會不自覺地側目看看這輛馬車,鼻子深嗅,眼睛一亮。

這些行人眼睛一亮,是因為坐在馬車前麵的四個年輕人英俊得讓人嫉妒;他們鼻子深嗅,是因為從馬車上傳來誘人的酒香,那香氣,令人垂涎。

“小舞,你這百花釀真是香啊!

你是怎麽釀的?”

聽到奧斯卡的讚歎,小舞隻是捂著嘴笑而不語。

寧榮榮淺酌一杯,細細品味著,感受著這酒的與眾不同之處。

“小舞,這酒味香醇濃厚,杯酒入腹卻能令人毫無醉意,反而神清氣爽,恐怕不是凡品吧!”

看著小舞故弄玄虛的樣子,戴沐白有些急了。

“小舞,我們都不是外人,你這秘方又不會泄露出去,你就快說吧!”

小舞終於說話了。

“這酒本就沒什麽秘方。

隻是我在其中加了些花粉而已!”

寧榮榮又斟了一杯,細細品味,皺了皺眉頭:“恐怕不隻如此吧,小舞,你肯定還有獨到的手段。”

唐三有些看不下去了,再這麽下去,根據小舞的性子,不耍大家幾個時辰是不可能的了。

“榮榮說的沒錯,這酒的確不是凡品。

其中融入了我的海神之光和小舞的森林之息,同時我又在其中加入了一些藍銀皇的汁液自然與眾不同。”

小舞有些掃興,嘟著小嘴,晃著唐三的右臂:“三哥,你怎麽這樣?

我還沒玩夠呢!”

馬紅俊有些嫉妒了:“夫妻成神就是好!

連喝的都這麽與眾不同!

香香,到時我們倆人也成神了,我也要釀酒,而且要釀的比小舞更好!

我也要撒像小舞這樣的神級狗糧!”

“嗯!

一定!”

白沉香雖然知道自己和史萊克七怪天賦差距巨大,成神的幾率更是微乎其微,可聽了馬紅俊的話還是感覺心裏甜甜的。

“如果我也能成神就好了!

那樣我也能夠得到他們的認可了吧!”

對心中的願望,白沉香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但是一想到它內心就無比興奮。

推杯換盞之間,他們距離目的地——極北之地也越來越近。

冰原上,兩匹精壯的駿馬拉著身後的馬車在雪地中艱難移動著,喘出的熱氣在馬嘴上留下了一層白霜。

極北之地,寒冷的代名詞。

凜冽的北風,化風為刃,撕裂萬物;極致的苦寒,轉寒為針,穿透心靈;碎裂的冰雪,聚雪成牆,隔絕生死。

慘白的天空與淒白的大地相連,這是一個真正的死亡地帶,難睹飛鳥,不見走獸。

那馬車不過是這一張白紙上,一枚微不足道的汙跡。

不過,外麵的死氣卻難掩車內的生機。

“三哥,這都已經過了五天時間了,還要多久才能到啊!”

小舞已經厭倦了這代表死亡虛無的白色,作為森林之神,她更鍾愛於象征萬物生發的綠色。

沉思著的唐三並沒有聽到,隻是淺酌一杯,沉吟著:“天寒色青蒼,北風叫枯桑。

厚冰無裂文,短日有冷光。

敲石不得火,壯陰奪正陽。

苦調竟何言,凍吟成此章。”

小舞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但至少聽出了其中的苦澀和落寞,她以為唐三在為天鬥和星羅的事發愁。

“三哥,你這是怎麽了?

還在擔心兩國對峙的事嗎?”

唐三知道小舞會錯了意,愛撫著小舞那對粉紅嬌嫩的兔耳。

“那並不是我的心境,我是在為小奧感歎。”

這下,奧斯卡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自己正為即將迎接神袛傳承而高興呢,怎麽就變成悲痛了?

唐三拍了拍寧榮榮的肩膀,又看了看仍然一臉茫然的奧斯卡,擺出了一副長輩的樣子:“榮榮,好好待小奧吧!

當年他一人進入這死亡之地,究竟是怎樣的決心?

我想我已經不必多言。”

寧榮榮一臉嬉笑。

“三哥,你這樣子怎麽這麽像我爸爸呢?

不會當了宗主之後都會變成這樣吧!

那我還是要小心嘍!

決不能步了你們的後塵!”

寧榮榮雖然嘴上不當回事,但還是上了心。

是啊,一個輔助係魂師為了變強得到認可,孤身來到這樣的死亡之地,其中風險自不必說。

以身犯險,隻是為了一個人,如此情意我又怎會不懂?

正想著,寧榮榮靠得奧斯卡更近了。

這個男人用五年時間為她換來了安全感,她也要用一生伴他左右,予他幸福。

看著兩人的情意纏綿,另外三對也不自覺的靠向對方,每一對都有著自己的故事,不同的曆程產生的是同樣的情感。

突然,遠處傳來的狼嚎聲打破了車內的溫情。

車內的所有人一齊警惕起來,釋放武魂。

“靠!

早不嚎晚不嚎,偏偏最關鍵的時刻打擾我!”

馬紅俊意猶未盡,但也不敢怠慢。

這極北之地雖然魂獸數量極少,但能在如此環境下存活下來的都不是等閑之輩。

雖然史萊克八怪不怕,但這馬車可經不起折騰。

如果有魂獸破壞馬車,那他們就要步行前往目的地了,這是眾人都不願看到的。

唐三和小舞同時發動神念勘察著四周變動。

“沒關係,那群狼不是衝著我們來的,而是在追逐獵物。”

眾人聞言,收回武魂鬆了口氣。

小舞臉色有些不悅:“三哥,他們雖然不是衝著我們來的,但是也不能見死不救啊,更何況……”唐三輕撫著小舞的頭,言語中充滿了委屈:“更何況它也是一隻兔子。

可我也沒說不救啊!

小舞別生氣啊!”

小舞在一瞬間就完成了變臉,直撲進唐三懷中:“三哥最好了!

我就知道三哥不是那種人!”

這丫頭變臉可真快!

我還什麽也沒說就要給我扣帽子。

唐三也隻是在心裏小小抱怨一下,但他所喜歡的也正是小舞的直率和善良。

“你們已經成神不便插手,就交給我和竹青吧!”

戴沐白已經摩拳擦掌,準備一戰了。

其他四人也已經無法按捺心中的激動,還在救援的路上,眾人就已經把敵人初步瓜分了一遍。

這幾天一直在馬車上呆著,這幫好戰分子早已經饑渴難耐了,難得有能夠活動一下筋骨的機會,自然要牢牢抓住。

“快點追!

別讓她跑了!”

為首的頭狼在向狼群發號施令。

“放心吧!

我們七個追她一個,耗體力耗也耗死她!”

“是啊!

我們七隻狼要是連一隻兔子都追不上,那我們的十萬年修為豈不成了擺設!”

這狼群雖然規模不大隻要七隻而已,卻皆能口吐人言,顯然都已經突破了十萬年的限製。

在他們不遠處,一個身著一襲白衣的絕美少女在雪地中奮力騰躍著,企圖甩開身後的追兵。

終於還是支持不住,一個踉蹌跌在雪地裏,再也爬不起來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狼群,少女眼中隻剩下了絕望,她已經逃了七天七夜,體力早已枯竭,現在的她除了坐以待斃,再無其他選擇。

隻是幾次呼吸之間,狼群就已經把她團團包圍。

頭狼的眼中閃爍著貪婪:“隻要吞噬了你,我就能將修為突破到二十萬年。

成為我的墊腳石,是你的榮幸!”

少女憤恨地看著露出獠牙的頭狼,但卻無能為力。

似乎死亡已成定局。

“住手!”

一個身著粉衣的少女隻是在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白衣少女的身旁。

頭狼看了看小舞那對粉紅色的兔耳,用一種看瘋子的眼光,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又是一隻兔子?

今天的運氣真好!”

狼群哈哈大笑,對死神的來臨全然不知。

“你快走吧!

他們都是十萬年的蒼雪冰原狼,你不可能贏的!”

白衣少女並沒有為小舞的出現而高興,相反,在她看來,這不過是讓那頭狼的修為更進一步。

小舞對於她的話隻是付之一笑:“它們還不需要我動手!”

話音未落,巨大的魂力波動已經包圍了狼群。

“白虎流星雨!”

“鳳凰流星雨!”

隻是一瞬間,除了頭狼以外,其他六隻,或成為焦炭,或成為肉泥。

“沐白,胖子!

不是說好一人一隻嗎?

你們這是故意的吧!”

晚來的眾人臉上滿是不悅。

“先到先得,打完為止嘛。”

為首的唐三並未理會身後眾人,冰冷地看著瑟瑟發抖的頭狼:“諒你近二十萬年的修為實屬不易,你走吧!

馬上!”

可頭狼發現自己已經動不了了,眼前的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

一瞬間,自己就從獵人變成了獵物,同伴變成了屍體,自己在極北之地縱橫十萬年,也未曾像今天這樣恐懼過,顫抖的四肢已經抬不動了。

見頭狼不進不退,小舞本就惱怒的情緒終於爆發了,不由分說,一記腰弓送了這頭狼一程,要不是唐三執意留它一命,她早就踢斷這頭狼脊椎了。

“小舞,幫這位朋友恢複一下。”

唐三知道,同為兔子的小舞,看到同類受傷自然憤怒不已,再加上兔子對狼的天生敵意,也沒有責備她的衝動。

更何況,人性本就同情弱者,雖然唐三用自然界弱肉強食的道理說服著自己,但其實唐三內心還是不自覺地認可著小舞的做法。

小舞利用森林之息向白衣少女體內緩緩輸送著魂力。

不過幾次呼吸之間,就已經完全恢複了過來,仿佛剛剛深陷追逐的不是自己一般。

少女驚訝地感受著自己身體發生的奇跡,又看了看眼前的眾人,充滿了感激:“謝謝各位出手相救!

在下慕雪,叫我小雪就好!”

小舞難得看到自己的同類不免有些興奮,挽著小雪的胳膊將眾人一一介紹了一遍:“我叫小舞,跳舞的舞。

那邊雙瞳的家夥叫戴沐白,站在他旁邊的是他的妻子朱竹清;這個紅發的家夥叫馬紅俊我們都叫他胖子,他旁邊的叫白沉香;還有那個長相猥瑣的家夥叫奧斯卡,他旁邊站著的是我們史萊克八怪中最漂亮的,叫寧榮榮;最後讓我隆重介紹一下我們史萊克八怪中最帥的人——唐三,我的哥哥,也是我最愛的人!”

少女有些驚訝:“你的哥哥?

可是他……”唐三上前一步,走到了兩人的麵前,一臉平靜:“我和小舞並無血緣關係,隻是我認下的妹妹,而且現在她還是我的妻子。”

少女臉上的驚訝之色,並沒有因唐三的解釋而削減半分,眼神也變得怪異起來:“你應該知道她的魂獸身份吧!

難道人和魂獸之間也會有愛存在嗎?”

小舞撇了撇嘴,對小雪的話不屑一顧:“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如果你不相信人和魂獸可以互通心意,幹嘛還要修成人形?”

慕雪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悵然:“我對人本就沒有好感,如果不是你們對我有救命之恩,再加上你我本是同類,否則我也不會放下戒心。”

小舞剛想再批駁她的認知,卻被唐三打斷了。

“十萬年極北玄冰兔,而且還是皇族血統,你的魂環魂骨也稱得上“極品”二字了。

如果不是對人類抱有敵意,恐怕你也過不到現在了。”

聽到唐三精確無比的將自己的身份吐露而出,慕雪不覺渾身一顫,已有絲絲冷汗滲出毛孔。

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難道他的目標是自己的家族不成?

想到這裏,慕雪已經是麵如死灰,目光中地絕望又回來了,隻是其中又多了些堅毅。

“原來你是來取我的魂環魂骨的,不過我不會吐露半點關於我家族的信息,你的陰謀絕對不會得逞。”

唐三對此不置可否,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小舞有些不爽了,緊緊摟住唐三的胳膊,小臉憋的火紅:“你那魂環魂骨自己留著吧!

我們可看不上!”

邊說著邊吐著舌頭做著鬼臉。

一旁的損友靜靜地看著護夫狂魔——小舞,終於還是憋不住笑出了聲。

“小舞,你的樣子太好玩了。”

“是啊!

以前隻知道三哥護妻,原來小舞也同樣護夫,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家人。”

“不行了!

笑得我肚子痛!”

聽到眾人的調侃,小舞的臉更紅了,隻是原來的憤怒變成了羞澀。

“三哥,你看他們!”

唐三掐了掐小舞羞紅的臉蛋,露出了一抹奸笑。

“剛剛你們不是抱怨打得不過癮嗎?

就讓我和小舞幫你們活動一下筋骨如何?

兩個神對戰五個巔峰鬥羅和一個魂鬥羅,你們也不算吃虧。”

小舞聞言,突然換成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但已經著身的森林神裝和升騰而起的十個魂環,已經顯露了小舞的意圖。

眾人看到小舞的動作,也不敢怠慢,武魂全開做好了挨揍的準備。

“小舞有話好說!”

馬紅俊的聲音在顫抖著,在嘉陵關的暴殺八段摔可是讓他刻骨銘心。

對於小舞那人畜無害的笑臉,更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小雪的目光集中在了小舞那翠綠色的第十魂環上,不由得欣喜萬分。

她認識這樣的魂環,就和那個神仙姐姐一樣。

“你是神?

你真的是神?”

小舞收回了自己的魂環,一臉狐疑地看著眼前正激動得發顫地慕雪。

“你這是怎麽了?

剛剛還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現在好像見到鬼一樣!”

對於慕雪剛剛對唐三的惡語中傷,小舞還沒有消氣呢。

慕雪激動地跪倒在了小舞麵前。

“我們極北玄冰兔一族,實際上就是神袛守護者,所以不得不小心行事。

您的神環證明了您的身份,我想你們中就有那位神仙姐姐說的傳承者吧!”

唐三聞言,也是自報家門:“在下唐三,自辟神袛滄海修羅,我的夫人小舞乃是森林之神。

不知現在,可否告知我們貴族下落了。”

不由分說,慕雪已經幾個兔躍朝遠方而去。

“這丫頭怎麽瘋瘋癲癲的?

靠譜嗎?”

馬紅俊將慕雪剛剛一係列的奇怪舉動都看在眼裏,不免有些擔憂。

唐三卻提出了相反意見:“她的皇族血統不會騙人,這正是我們要找的。

大家快跟上!

別掉隊了!”

史萊克八怪本就以唐三為核心,對唐三的判斷也有著近乎盲目的信任,紛紛打消自己心中的疑慮快步跟上。

冰窟深處“前輩,這九彩神女的繼承信物究竟是什麽?

可否提前告知一些,也好讓我們早做準備。”

奧斯卡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放鬆,唐三和小舞的繼承儀式給他的印象太深了,雖然九彩神女隻是二級神袛難度上會低許多,但是奧斯卡仍然有些不放心。

老者看出了他的內心所想,卻也愛莫能助:“這信物名叫九彩玄冰,實際上,就是第一任九彩神女在一塊萬年玄冰中留下的一縷神念。

隻有得到了它的認可,才算得上真正的九彩神女神位的傳承者。

但是這考核內容除了曆任九彩神女外,就隻有聖堂守護大人知曉了。”

相比於自己即將麵對的考核,寧榮榮似乎對這九彩玄冰的來曆更感興趣:“前輩,您剛剛說,隻有通過九彩玄冰的認可才算得上神位傳承者。

我是否可以將它視為,第一任九彩神女對我的直接考核呢?”

一旁的小雪總算找到了表現的機會,賣弄著自己所知的一切:“其實曆任九彩神女都是由第一任九彩神女選定的。

之前你們所見到的是現任九彩神女,她可沒有選定傳承者的權力。

她頂多是對你的能力的認可罷了。”

聽著幾人的對話,唐三卻是眉頭緊鎖,好像在想些什麽。

“三哥,怎麽了?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一旁的小舞覺察到了唐三的異樣,眼神中滿是不解和關切。

唐三也感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立即分享了自己的疑惑:“煉獄修羅前輩從未向我提起過聖堂守護這個封號。

如果他們是同級,那麽這位聖堂守護應該也是雙神同體者才對。

可是煉獄修羅前輩是自辟神袛第一人,而我卻被前輩成為第二。

這其中有什麽隱情嗎?”

老者原本的笑容不再,嘴角不自覺地**著,似乎想起了什麽傷心往事:“你說的沒錯。

聖堂守護大人的確也是一名雙神同體者。

她是原神界最高統治者創世之神的女兒,而她的神位也自然繼承自她的母親,所以不算是自辟神位。”

“擁有如此背景和實力,煉獄修羅前輩為何從未向我提起過?

前輩將神界的五大神王和全部一級神袛都向我介紹過一番,怎麽可能會漏掉這樣的人物?”

聽到唐三的追問,老者竟然老淚縱橫,悲愴不已:“這正是我要說的。

這聖堂守護大人,乃是煉獄修羅大人的未婚妻!”

“什麽!

!!”

聽到如此信息,眾人不由得一陣驚呼。

老者沒有理會,仍然沉浸在悲傷之中:“他們二人相戀了五萬年。

但是由於兩人皆是神界至高守護者,所以任務繁重,始終未能成婚。

直到五萬年前,也就是神界與埃蒙進行的第一次正麵碰撞,聖堂守護大人不幸犧牲,而煉獄修羅大人也因殺妻之仇而力量暴走,最終無奈自裁……”“所以煉獄修羅前輩之前所說的,那些對權力的欲望和力量的渴求隻不過是推辭而已?”

老者一臉震驚地聽著唐三的問話:“沒想到大人會這樣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我今年已經有二十萬歲了,我可以保證,我的話句句屬實!

煉獄修羅大人有著最完美的人格。

除了聖堂守護大人以外,絕無可能再有第二個漏洞了。”

眾人沒有再問什麽,就這樣無言地走向冰窟最深處。

他們並沒有為接下來的考核進行任何安排,每個人都在嚐試著重新認識那個令唐三崇敬無比的煉獄修羅。

如果說,之前大家的尊敬更多的是出於類似愛屋及烏的心態,那麽現在,他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了一個鮮活真實的煉獄修羅。

一場悲劇的戀情給這四對恩愛情侶帶來了太大的心靈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