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哥哥,你不是喜歡房暮然嗎?不如,你……”

“住口,陸芊筱你知道你在胡說什麽嗎?我看你是想宗政決想瘋了,連這樣的話你都說得出口。”

陸淩風大怒,轉身便憤然而去,可是他還沒走幾步,便被陸芊筱一個刀手,打暈了過去。

“哥哥,你應該感謝我才對,是我幫你實現了願望。”

陸芊筱張著一個陰森恐怖的笑容。

另一處,宗政候府,淩宵閣內。

宗政決在喜婆的唱詞下挑開美人的喜帕。

眉如墨畫,唇如點降,肌膚勝雪,傾國傾城說得,就是此時的新娘子吧。

“好,好漂亮啊,我喜婆主持了這麽多的婚禮,這麽美的還是第一次見,這燭月鳳冠更加的叫世子妃尊貴無比了。”

燭月鳳冠不是人人都可以戴得起的,一個不好弄巧成拙,可是世子妃戴著,不僅能壓得住它的貴氣,還能更突顯出她的清冷和出塵。

“賞。”

喜婆一句話說得宗政決大悅,一個賞字下去,宗一便拿出一定金子送了過去。

喜婆大喜,“哎喲,多謝世子,多謝世子妃,世子世子妃百年好合,夫妻永結同心……”

不過,她還沒說完,宗一便拉著喜婆出了門,而且也稟退了喜房裏的丫鬟,主子現在要的不是吉祥話,而是春宵。

若大喜房裏剩下這一對相互對看,周邊散發甜蜜之氣的新人了。

俊男美女,相互對視,一個俯看一個微仰,再加上他們的身上的大紅色好看的喜服,這畫麵更叫人美不勝收了。

“世子好大方。”

“世子妃好小氣。”

“哼,剛一成婚,你便要跟我爭這財政大權嗎?”

“為夫不敢,方才使的是為夫的零花錢,公中的,絕不會動娘子的一分一毫。”

房暮然秀眉一挑,“算你識相。”

一對夫妻,他們就不能說點兒別的嗎?開口就是方才打賞給喜婆的錢?

宗一,池神醫等人用了十成的內力來偷聽喜房裏那對夫妻的夜話,這種事一輩子才做一次,而且,一輩子也隻能聽這麽一次,簡直就是機會難得,他們豈有不偷聽之理?

隻是剛剛豎起耳朵就要細聽之時,一道強勁的內息打了過來,哎喲一聲,頓時人仰馬翻。

“若是讓本世子還能感覺到你們的存在,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還有,寧大公子接親有功,將他給我吊在屋頂。”

吊在屋頂?

宗一猛的吸了口氣,寧大公子果然是得意得太早了,這不,主子的報複很快就到了。

“是,主子。”

宗一飛身而出。

不多時,便傳出寧逸雲的大叫,“該死的宗政決,我可是你的好兄弟,有你這麽對兄弟的嗎?放開,放開我……”

房暮然抿唇而笑,“我們這麽玩,會不會有點過分?”

宗政決一把抱起,“女人,你現在應該關心的男人是我,寧逸雲他是活該,以為十萬兩黃金就可以碰我的女人了嗎?他錯了。”

說罷,便毫不客氣的壓了下去,一口親住他的所有。

突如其來的親親叫房暮然來得一絲準備也沒有,本能的想推開,可是一隻大手如鉗似的扣住,順勢倒在了喜床之上。

“唔……”

這也來得太快了吧,房暮然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她都可以聽到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了,卟嗵卟嗵就要跳出胸口來。

宗政決今夜是瘋狂的,他哪裏管得了那麽多,已經不止一次的想擁有她,而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的吃掉她,他豈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大手一抓,房暮然的腰帶沒了,再一抓,他的外衣沒了,而後又是不耐煩的,幾抓下去,雙方都能看到最直接的那層。

宗政決大口的喘著粗氣,那抹繡著並蒂蓮的肚兜之下是雪白異常肌膚,他狠狠的吞了吞口水,想也沒想一頭紮了下去,又忍不住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

房暮然暗罵,他屬狗的不成,不過,那處的疼痛中又帶來異樣的感覺,讓她的身子本能的弓了在起來。

“小女人,你是我的。”

宗政決就快要崩掉了,他憋得好難受啊,男人原始的意動在呼喚著他,麵對他愛的女人,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客氣,隻是尊從內心的聲音去做。

房暮然羞得滿臉通紅,她知道自己早晚會過這關,牙一咬心一橫。

“來吧。”

得到娘子的允許,宗政決越發的迫不及待了。

“世子,世子妃,皇後娘娘的旨意到了。”

就在他們二人準備開戰的時候,一盆冷水澆了上來,宗一冒著掉腦袋的風險過來稟報,他本不想來的,可是皇後娘娘的旨意,他們可真的不怎麽好接,而且,非常的有氣人,也非常的想殺人。

皇後?

房暮然猛的一驚,昨兒個房老夫人還跟她說曲氏的死就是皇後娘娘弄的,為了那所謂的嫉妒,她竟這樣殘忍的殺了曲氏。

“夫君,你等會。”

房暮然一把將埋在自己身上的宗政決給撈了起來,看著宗政決極委屈和極不情願的表情,她心頭一軟,今夜是他們的洞房花燭,也是男人一生中最開在心的日子,他委屈也是對的。

吧唧。

房暮然照著宗政決的臉便狠狠的親了一口。

“夫君,等處理完皇後娘娘的事兒,一會兒本娘子在上,你在下。”

娘子在上,夫君在下?

宗政決的眼晴突然發起亮來,想也沒想脫口答應,“好。”

這可是難得的福利啊,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目光朝著床頭的一個小暗格裏看了過去,那裏有他的珍藏,上麵畫的姿勢,他想一一都嚐試了。

“不過,一會兒你也得給我表現好點兒,皇後她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要是你給我掉鏈子了,罰你一個月不許進我的房。”

皇後這個時候來,鐵定沒好事,他們不能在這個時候掉了氣質。

宗政決一邊細心的給她穿好衣服,一邊保證,“娘子放心,娘子的話,為夫一定聽。”

正堂。

若大的雙喜在一對大紅燭下放著別樣的光,堂上宗政老候爺的臉都被反射得通紅,原本臉上的喜慶被這底下的兩名跪著的美女黑得不成模樣了。

而眾賓客停止了喧囂,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新郎扶著新娘姍姍來遲。

扶?

眾人異樣的目光閃過,看來世子真的是很喜歡很喜歡這個世子妃啊,這世間隻有夫人扶著夫君的,可是他們卻恰恰相反。

宗政決毫不在意他們的表情,他寵自己的娘子,有錯嗎?

“媳婦見過公爹,公爹,明兒個一早媳婦才能給您敬茶。”

房暮然蓮步前移,身姿端莊有禮,聲音畢恭畢敬,根本找不到一絲錯處。

宗政候爺嘴一抽,若是沒見到過她在宗政候府辦下的那兩樁事兒,他會真的以為眼前的媳婦是個嬌美小姐,可是經過了,他便再也不會那麽認為了。

不過,她能知書達禮,也是好的。

“房大小姐弄錯了吧,雖說是老候爺叫的您來,可是……啊……”

其中一個女子此時突然得意的開了口,什麽老候爺叫來的,分明是皇後的旨意到了,這個女人還真能說。

隻是她還沒說完,啪的一聲清脆肉響,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臉上。

眾人暗抽口氣,房暮然的這一巴掌瞬間將這裏的空氣凝結住了。

“你?”那女子被打懵了,房暮然,她真的是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打她?她知不知道她是誰派來的?

可是房暮然的根本不想知道這些,開口曆聲喝道。

“放肆,一個小小的奴婢,也敢在主子麵前說話,這難道就是候府的規矩嗎?公爹,你也真是的,兩個奴婢而已,犯了錯,發賣了得了,再不濟,明兒個一早亂棍打死也是可以的。”

發賣了?亂棍打死?

宗政老候爺一聽這話,莫明的感覺一陣心爽,雖然他不是很喜歡房暮然,可是皇後在他兒子大婚之日就要送兩個女人進來,這可真的是打他的臉了。

那名女子臉色氣得鐵青,“你敢。”

“我怎麽不敢?我與宗政決今日拜了堂成了親,可就在正要入洞房之時,卻被你們兩個該死的奴婢給攪了,哼,你說,本世子妃敢不敢賣了你,殺了你?”

正要入洞房?眾人齊齊嘴抽。

這麽大膽這麽羞人的話竟叫她臉不紅心不跳的給說了出來,不這,這還是女人嗎?

可是房暮然卻不管,接著大聲道:“還有,我如今已經是世子妃了,你卻還口口聲聲的叫我大小姐?怎麽,你這是對皇上賜婚有意見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把皇上看在眼裏,就連皇上的聖旨也不顧了?”

房暮然怒了,她們的膽子可真是有夠大的,敢在她婚禮上鬧事兒,她倒要在看看,她們到底有幾條命。

不把皇上看在眼裏?

這麽大的帽子,她們怎麽擔當得起啊。

“世,世子妃,方才是我一時嘴快,說錯了,我們,我們不是候府的奴婢,我們是奉了皇後娘娘的旨意,來,來給世子做妾的,我叫春音,她是秋律,見過世子妃,見過世子。”

什,什麽?

給宗政決做妾的?

眾人知道這二女來者不善,可是,也沒這麽不善良的吧?目光不禁看向世子妃,會如何做呢?是在違了皇後之命將她二人趕走,還是打落牙齒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