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什麽都清楚,說的好像當時你在場一樣。那你為何沒有上去和薑家少爺廝殺一番呢?”剛剛揮出袖鏢的男子惡狠狠的說,見單子友沒有反駁便嗤笑道:“我知道了,因為你不過是一乞丐這隻是你發夢見到的。”

“哈哈哈。”

聽了男子的話,人群中爆出一陣大笑。

“哈哈哈,”單子友也跟著人群一同笑著,接著便說道:“隻怕薑家家主的這位子他薑蠶坐不穩。”

“哈哈哈,一個乞丐說薑家家主的位子坐不穩。”

“我說隋兄弟,這年頭連乞丐都能預知未來了,我們怕是加在一起都不如他呢,哈哈哈。”

聽了單子友的話,人群中的笑聲更深,原本隻是幾個人在笑,現在已經是全部在笑了。

單子友沒有回應他們的笑聲,隻是淡淡的將手中的骨頭向著窗外扔去,動作隨意輕佻。而就在他扔下這根骨頭之後,窗外傳來了一聲馬嘶,聲音似乎有些掙紮。

隋陽聽到這聲馬嘶之後,大笑的臉龐瞬間僵住,連忙衝出門外,可是很快他就又衝了回來。

回來便是一掌拍在了單子友麵前的桌子上,雙手成爪散發著漆黑色的光芒,對著單子友的喉嚨與心口便抓了過去。而單子友則是抬腳點在了桌子上,整張桌子瞬間碎成三截擋住了隋陽這狠厲的一爪。

“誒,我說二位!”

一位看起來十分壯碩的漢子突然出現在隋陽的身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說道:“隻是一些口舌之爭,他不過是個瘋癲的乞丐,何必下此毒手呢!”

“口舌之爭?他侮辱薑家,還殺了我的馬!”

一把掙脫了壯碩男子,隋陽大吼一聲衝向單子友宛如餓虎撲食。可是下一瞬間他就愣住不動了,甚至整個人的姿勢都沒有變化,保持著左手前右手後單腳點地的樣子。汗水不斷的從頭頂滴下,背後的衣服也很快就被汗水洇濕成黑色。

一旁的壯碩男子先是奇怪的抬頭看了一眼,接著便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能的表情。

一顆通體泛紅的珠子出現在隋陽的眼前,雖然隻有手指大小,可那份柔和的光芒與其中欲要透體而出的威力,徹底打消了想要將對方殺之而後快的想法,甚至連動手的想法都不敢有。

“哼。”

掌心一合,那顆珠子便無影無蹤,單子友一把扯過櫃台裏的一個鐵盒,翻看了幾下便將鐵盒裏的東西一股腦的倒了出來,將其中所有的銀子銀票,連幾封封著口的書信也沒有放過,一並倒在了掛在身上的包袱中,大步走出了酒樓。

經過壯碩男子的身邊的時候,他停住腳步向對方感激的點了點頭,對方愣了一下,等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發現單子友已經出了酒樓了。

圍觀的眾人不明所以,隻能目送著單子友離開。就在他走出酒樓後不久,又傳來一聲馬嘶。原來隋陽的那匹馬沒有死,隻是被單子友點了穴道看起來像是死了一樣。

轉頭望向隋陽,卻發現他已經癱坐在了地上,身下不知道是汗水還是什麽已經濕了一大片。口中不停的抖動著像是在說著什麽。一人將耳朵湊上去之後才能勉強挺清楚一些。

“結、結、結丹期?”

“什麽?”

“我好像聽到隋老板說剛剛的那人是結丹期?”

剛剛的交手隻是簡單的過了兩招,幾人隻是看見遂讓向著單子友衝去,打翻了兩張桌子後隋陽便愣在地上。對於單子友手中的赤色金丹除了隋陽和壯碩男子,其他人都沒有看到。

“一個乞丐,結丹期?這怎麽可能?”

“說不準啊,聽說那些大能們的脾氣都很古怪的。”

“說的對,說不定就有一個喜好打扮成乞丐的。”

沒有在意躍龍食府的眾人如何驚歎,單子友一出酒樓的大門,便發現身後多了幾條“尾巴”。出門之後在幾條街道之中轉了幾圈,身後的“尾巴”也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