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單子友笑了笑。

以前他也是薑家的人,雪都城哪些勢力屬於薑家哪些不是,他清楚的很。他在酒樓中的這一番鬧事也是為了引出薑家的人。

之所以選擇躍龍食府也是有原因的。

雖說這也是薑家的產業,但是一方麵雪都城的酒樓有很多,這一家的位置隻能算偏僻,在這裏吃飯喝酒的人大多修為不高,薑家也不怎麽看重。

另一方麵就是這裏的守衛隻是幾個閑散人,而且還和自己有一番仇怨。

幾條“尾巴”跟隨者單子友在雪都城逛了半天,發現他一直在人多的地方走動,這讓他們的動手的機會很少。

不過他們也不擔心,畢竟這雪都城可是薑家的地盤,雖然據說對方是個結丹期,可也隻是據說,加之他們相信所謂蟻多咬死象,隨著薑家的家仆越來越多他們的信心也就更足了。

“這位小哥,長的好生俊俏啊,來玩玩吧?”

“喲,這位爺您走累了吧,讓奴家為您去去乏如何?”

不知不覺,眾人跟著乞丐打扮的單子友走到了雪都城的煙花巷,數位抹著脂粉穿著薄紗的女子在各個牌樓的門前招引著客人。薑家的眾人四周自然也有幾位女子上前。

“滾開!滾開!大爺今天沒興致!”

不過還未靠近,便被領頭的一位黑臉漢子趕走了。正當黑臉漢子趕走這幾位女子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跟蹤的那乞丐竟然堂而皇之的走進了一座牌樓,甚至還是被一眾女子簇擁著進去的。

原本單子友的打扮是沒有女子會去招呼的,不過就在他拿出了一錠銀子之後,對方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門前的幾位姑娘全都被他吸引了過來,甚至還有哄搶的意思。

不過好在這些姑娘都是一家的,雖然是一陣拉扯,可還是順利的進去了。

“這,什麽時候一個要飯的也能進院子了?”

黑臉漢子直接看愣了,嘴裏下意識的念叨著,旁邊的另一位家仆上前說道:“大哥,這小子剛剛走的時候拿走了酒樓的銀子。”

“怪不得呢!我還當這些娘們啥時候轉性了呢!”

“那大哥,我們現在就進去?”

“進去幹什麽!就讓那小子死之前再高興一次!”

黑臉漢子喝道,同時轉身對著身後的幾位家仆招呼道:“把這牌樓圍起來,誰要是放跑了人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說罷,便領頭在院子門口的台階上坐了下來,同時還拉了一個姑娘在一旁為其捶著腿,便就在門口傻等了。

一直從正午等到了天黑,門口上的燈籠都換了一遍。黑臉漢子終於坐不住了,心想這小子要是打算在這酒樓裏住上個三五個月,自己還要等上三五個月不成?

想了想還真有這可能,就說他從酒樓帶走的銀子別說三五個月,省著點花住上個一兩年都不成問題。

要不是薑家少爺接位,薑府上下都忙著大慶的事情,今天就是結算的日子,那錢箱裏麵可是酒樓存了半年的銀子。

一想到這裏,便連忙帶著兩個人衝入了酒樓中。

“大、大爺,您說的那人,他天黑前就走了啊。”

一位身材矮小臉上還貼著半張膏藥的男子像是一隻小雞仔一樣被黑臉漢子提了起來。

說起來他也是倒黴,在這家青樓當中當龜公當的好好的,看到了黑臉漢子一行人,還以為是個大生意呢,興衝衝的前去。

沒想到對方開口便問那個進來的乞丐哪裏去了,當自己說了對方已經不在這裏的時候,便被對方給一把抓住衣領,拎了起來。

“走了?不可能!我們兄弟一直在這樓四周守著!”

黑臉漢子揪住龜公的胸前的衣襟,原本平整的衣服已經被攥成了一團,這龜公也不知是害怕還是被衣服勒住喘不上氣,整張臉都變成了紫紅色。

“哎喲!大爺!您這是幹嘛呀!我們家這小龜公哪經得起您這麽提溜,您要他說話就別勒住他嗓子啊!”

經黑臉漢子這麽一折騰,整座院子的大堂都驚散了不少人,不過門口都被人堵住他們也出不去,隻能擠在門口吵鬧。

一旁的老媽媽看到這情景連忙上前喊著,同時還揮舞著手上的絹布,空閑的一隻手還抓著黑臉漢子的胳膊。

冷哼了一聲,將龜公扔在地上,黑臉漢子指著老媽媽說道:“之前的那個臭要飯的去哪了?不說出來,我讓你們這破院子今晚就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