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書和玉佩的單子友隻覺手中一沉,雖然並不懂玉石一類的東西,但怎麽說他也在薑家待過五年,而薑家作為一方的富紳,家中的寶物定不會少,所以耳濡目染下,他的眼力還是有些的。

而現在他手中的這一塊玉佩,絕非凡品,至少要比他在薑家時見到的那些都要好。

玉佩整體呈劍形,正麵以古書刻著一個“天”字,背麵則是密密麻麻的數個小人,有老有少。雖然數量眾多,可是每個人的須發盡顯,表情栩栩如生。

“這玉佩?”

“啞叔說這是當初掛在我脖子上的,現在想來應該是我那家族的信物一類的吧,他怕被人起了歹意搶走就藏在了房梁上。”畢天冬對著太陽看著鐵筒,似乎還想要從中再找出些什麽。

原來單子友隻是覺得畢天冬的家族可能隻是個邊陲的小家族,最多隻是像薑家一樣是個一方富紳而已。現在看來,事情可能沒有這麽簡單。

將玉佩重新交還給畢天冬,並囑咐他收好不要給別人知道這件事情。單子友將注意力轉到了那本書上,一塊玉佩都不是凡品,那麽這本書中又會是記載著什麽呢?

書的外麵隻是一層藏藍色的封皮,什麽字跡都沒有,當他翻開之後驚訝的發現,裏麵竟然沒有一個字。

無字天書?

“哎呦!”

在另一邊玩弄著鐵筒的畢天冬突然驚叫出聲。

鐵筒常年吊在房梁上,這屋子又年久失修,每逢下雨便會有雨水落下。鐵筒已經被腐蝕的隻剩下薄薄的一層,被畢天冬一陣戳弄直接破碎掉。而破掉的碎片還是很鋒利的,直接將畢天冬的手劃傷了。

明白了事情原委的單子友搖了搖頭,為其包紮好傷口之後又低頭看向那本書,卻發現此時書上竟然有了字跡,封皮上也出現了《渾天劍術》的字樣。

難道自己剛剛是眼花了?不可能。

粗略的翻看了一下,裏麵詳細的記載了這一套劍術從最基本的武夫一直到凝神的修行法門。

驚愕之中,看了看手中的書又看了看畢天冬那剛剛包紮好的手,他明白了。

這不是什麽無字天書,而是需要畢天冬的家族血脈才能看到的書。

剛剛由於比較匆忙,他為畢天冬包紮的時候血液不可避免的就滴在了自己的手上,又用沾著血的手去觸碰這本書,才顯現出了字跡。

帶領著所有人去解決麻煩,為了沒有後顧之憂,便將孩子留下,如果麻煩解決,便會將孩子帶回。一個人在匆忙中還能做出這樣的準備。單子友愈發覺得畢天冬的身世不簡單。

如果失敗的話,那鐵盤可以說明畢天冬的身世,書中又有著詳細的修煉法門。他口中的那個啞叔,應該就是家族的貼身老仆,原本應該是要他教導畢天冬修煉等事務的,可惜不知道怎麽先去世了。

如果不是碰到單子友,怕是一直到畢天冬死去,這件事都不一定會被發現。

“天冬,這是你家族給你的修行法門,看來你還真的是來自一個大家族。”

隻是翻看了兩眼,單子友便將這書遞向了畢天冬,不過畢天冬並沒有去接那書,仰頭看著單子友的臉問道:“這劍術很厲害嗎?”

“很厲害。”

雖然隻是簡單的翻看了一下,可單子友也能看出這劍術的不簡單。隻是入門的第一章就要比他被換舍之前修煉的那份功法複雜了不少,自然不會差。

“那單大哥你就留著吧。”

“不行!這應該是你的家傳劍術,我怎麽能留著。”單子友連連擺手,這劍術可是畢天冬的,他作為一個外人怎麽可能留著。

“那不如這樣吧,反正我不識字,也不懂得修行,不如單大哥你來教我?”

“我怎麽教你?我又不會你這劍術。”

“簡單啊,單大哥你學不就好了,你學會了就可以教我了。”畢天冬的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接著便不容分說的將這本書塞到了單子友的懷裏。

看到他這個樣子,單子友索性也想開了,他自己本身現在正缺少一本可以讓他修行的法門,這《渾天劍術》此時正好送上門。而且還是從入門一直到凝神的上品法門。

也就是這個時候,單子友暗暗的下了決心,不論如何,自己以後一定要保證畢天冬的安全還要為其尋找他的家族。

正如畢天冬自己所說,不能等到以後死了入土的時候連個碑文都沒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