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到身後的黑風原本還有些氣惱,不過聽到了鹿長老的這句話之後便有些愣了,對方難道早就看出了自己的花招?

“哼,早就和你們說過,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沒用,你們不聽,現在知道了,如果不是我剛剛將你拉回來……”

正在鹿長老想要教訓幾句黑風的時候,一旁和黑風的“雙發風玉”進行著激烈拚鬥的水魚突然大吼一聲,渾身爆出了一片片的血霧。

被逼的沒有辦法的水魚隻能拚命了,他常年和黑風練習招式,這一招他也是清楚的,將人困在這小型龍卷形成的風壁中,但這並不是殺招。

殺招是其中不知道會從何處襲來的八道無形的風刃,而且除非將風壁打破,不然八道風刃並會源源不絕。

可是清楚卻不代表能夠應對,他隻能利用元氣將全身都護住避免受傷。

但這也隻能應對一時,作為剛剛步入出元期不久的他是沒有多少元氣可以耗費的。眼看自己的元氣越耗越少,卻仍然沒有找到突破口,隻能強壓丹田,逼出了這一身的血霧。

可惜即便是這血霧也是瞬間便被四周的狂風卷成了碎片,不過就在這之後這小型龍卷的風力明顯小了很多,水魚也找到了其中五道風刃的大概位置,雖然不知道剩下三道會在何處,但是也隻能拚一把,不然隻能元氣耗盡被大卸八塊了。

利用僅剩的元氣護住全身的幾處要害,雙手左右拔動,將之前知道的五道風刃緩緩的擋開,擊打在小型龍卷的一處風壁上。

一道裂痕出現在風壁上,並迅速的向著四周蔓延,水魚大喜,知道自己找對了破招的關鍵。又是幾道重擊終於將風壁打破,這時候他才終於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不過正當他為了重獲新生高興的時候,三道風刃也從還未完全消逝的“雙發風玉”中飛了出來,不過此時的風刃已經不是無形的了,裹著一層淡淡的黑色霧氣。

沒有了風壁約束的風刃四散飛向了眾人。

黑風作為這風刃的原主人隻是輕輕一揮手便將這風刃打散,鹿長老更是簡單,雙目一瞪,這風刃瞬間消失。

可是水魚就沒有那麽容易了,為了擊破風壁已然耗盡了他全部元氣,能逃脫出來已經是不易,哪還有力氣去應對這風刃。

眼睜睜的看著這風刃落在了自己的身前,他卻隻能勉強揮舞著左臂去抵擋。風刃瞬間將他的左臂包裹住,在水魚的一聲慘叫中把它絞成了一團肉泥。

幸虧一旁的黑風連忙劈出一道勁力,並一把將水魚拉到一旁,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不過也是暫時性的,如果不馬上處理的話隻是失血也會要了他的命。

單子友用腳一挑之前水魚丟出的那把冰劍,冰劍應聲斷成兩截,風刃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到單子友的動作鹿長老先是微微一愣,接著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對著身後的二人說道:“黑風,你先把水魚送回去吧,說不定還能保住一命。”

“可是長老,那他……”

“可是什麽可是,你不信我嗎?”

“不敢不敢,隻是離府前已經誇下海口,如果有個萬一的話,小的不好交代啊。”

“哼,放心,最多半日,我自會帶著這人回去!”

“是、是是!”

雖然心中還是有所懷疑,可是黑風卻不敢表現出來,隻能扛起已經昏過去的水魚,縱身一躍,向著雪都城疾行而去。

正如鹿長老所說,如果回去及時的話,說不定水魚還有救,隻是就算能保住一命,失去了一條胳膊的他這輩子怕是廢了。

當黑風帶著水魚走遠了以後,鹿長老才說道:“把那孩子放下吧,不然你隻會死得更快。”

“哦?你就這麽自信?”

看著對方那吃定了自己的樣子,單子友皺了皺眉頭。眼前的這人他沒有任何印象,也正是因此他之前才會擔心。而黑風對他的稱呼更是印證了他的擔心不是多餘。

這果然是薑家的一位長老。

薑家的長老單子友之前也見過幾位,可是眼前的這位並不在其中,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薑家的長老必有驚人之處,要麽是有著過人的智慧,能夠坐鎮府中決策千裏之外,要麽便是有能賽過百人戰力。

如果不是被薑家的少爺換了軀體,他單子友再過上三兩年也該是一位長老了,而且還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