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記住了,我叫鹿長空。”

話音未落便整個人向著單子友衝去。

“嘭嘭!嘭!”

撞擊的聲音響徹不絕,還伴隨著鹿長空不時的聲聲厲喝,平靜的臉色下劍光如虹,向著單子友胸前的各處大穴招呼著。

相比起鹿長空的輕鬆,單子友就難看的多。

對方的進攻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且勢大力沉。他隻能揮舞著手中的一杆寒冰長劍勉強招架。正是之前被喚作水魚的陰冷漢子所留下的那把。

隻是之前水魚使用的時候,長劍足有三尺長,而此時卻隻剩下不到兩尺。

明顯缺少了一截的長劍上還在不斷的被鹿長空消磨著,變得越發的短。當鹿長空停下攻擊的的時候,單子友的手中隻剩下不到一尺的一小截。之前或許還能稱作長劍,現在怕是隻能叫做匕首了。

明明是大雪紛飛,單子友卻是臉色通紅,額頭上的汗珠也足有綠豆般大,洇濕了他身上衣襟,就連最外麵的袍子也被汗水濕透。利用短暫停手的時間“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鹿長空則是臉色都沒有變化,剛剛的交手他隻是微微動了動雙腳,甚至連雙手都是一直交叉在一起的。

“結丹期,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什麽屁都敢放了。”

嘴角上揚的鹿長空,臉上滿是嘲弄。在他看來,單子友已經招數出盡,自己稍微出點力都能收拾掉對方了。

事實上呢?也確實如此,雖然努力的掩飾著,可是握住寒冰匕首的手臂還是在微微的發抖。可就算是這樣,嘴上依然是不依不饒。

“的確,你的結丹期,真得就隻是放屁。”

“你找死!”原本麵帶笑容的鹿長空臉色一僵,抬手便是一掌。一個淡淡的白色掌影從掌心中透出,向著單子友緩緩的飄去。

速度看似緩慢,但在單子友的眼中還是無法躲避,他能感覺到這一掌已經鎖住自己的氣息,自己閃躲開它也會追著自己直到掌力消散。可是鹿長空是不可能讓它在擊中自己前消散掉的。

雙手握住了那塊已經必能稱之為劍的寒冰,舉目平伸。閉上了雙眼,利用著換舍前的經驗來感受著掌影的破綻。

幾個呼吸之後,掌影便到了單子友的身前,距離擊中他不過是寸厘之數。單子友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雙眼,眼中精光一閃,對著眼前的掌影便刺了過去。

當寒冰匕首刺中掌影的時候,掌影已經成了近乎實質的白色。可他仍是像麵對一片空氣一樣沒有阻礙的刺了進去,而當它進入掌影的那一瞬,掌影便停了下來。

鹿長空也是在這個時候驚愕的發現,自己竟然失去了對這道掌影的控製。這在他的記憶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憑著現在這結丹期的實力,隻要這掌影在自己的十丈範圍內,完全可以做到控製自如。

現在這掌影距離自己不過是兩三丈而已,怎麽可能脫離了掌控?

正在他驚愕的時候,掌影便像是一個漏了氣的皮球一樣,從刺中的地方噴發出了雪白的寒氣。寒氣瞬間彌漫開來,將單子友的身形全部擋住。

來不及思考這掌影為什麽會失去了控製,鹿長空一個縱躍,同時抽出了腰上的細劍。對著寒氣彌漫的中心就捅了過去,掌影的問題以後可以再想,自己之前就誇下海口要捉人回去,單子友要是趁機跑了就麻煩了。

實際上是鹿長空多慮了。現在的單子友也是不明所以,甚至還要比鹿長空驚愕。

像鹿長空所發出的這類掌影攻擊,都是脫胎於人皇與挪蘑的那場大戰,可惜都不得其法,隻是用自身的丹氣外放成陣法來模擬,每一道攻擊其實都有一個可以控製的點。

單子友所做的,便是利用自身對於這類攻擊的理解來切斷這個點,之前的閉上眼睛就是要感受這個陣點在哪,當他看到掌影之中噴發出寒氣到時候便知道自己成功了,本能想要收回刺出的手。

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的手根本動不了,在那片寒氣之中有著什麽東西在拉著自己,陣陣的寒氣順著手中的那寒冰匕首進入他的手掌,又順著手掌進入手臂。

隻是到了手臂上方便停住了,沒有再繼續蔓延,也不知是好還是壞,手臂中的寒氣依然是越聚越多,眼看著就要將手臂的血脈全部凍住了,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而這時候,鹿長空的細劍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