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墳11 美人計,你是我的盯襠貓
時遇自然是沒有回答她,車子一路開出市區,往城市邊緣開。
當車子停在路邊時,江嶼心沒有下車,透過車窗看到路邊不遠處的建築物時已怔住了。
時遇下車,繞到副駕駛門口,拉開車門,將手遞到她麵前,淺笑道:“來。”
江嶼心沒有猶豫的將手放在他的掌心,被他拉出了車,一路拉進白色的房子門口。
“這裏是……”江嶼心站在門口,凝視他俊朗的容顏,欲言又止。
左邊的心口不知為何緊張的跳動。
時遇沒有接話,薄唇噙笑,拉著她的手往門口的感應器上一按,滴滴的兩聲,門自動開了。
映入江嶼心眼簾的是裝修簡單的客廳,連著的是餐廳,少量的家具,簡單大方,低調奢華。
江嶼心感覺像是在做一場夢,步伐不由自主的走進去,玄關處放置著白色純原木打造的鞋櫃,走廊的上懸掛著田園風格的琉璃燈,對麵是旋轉的樓梯,扶手雕花精致無比。
這裏的設計江嶼心無比的熟悉,因為這個房子的設計圖就是自己畫的,當初看到這個地方時,她心裏就有一種莫名的喜歡,便將自己喜好都投進了設計稿裏。
之後的事她都交給了時遇之前的同事去做,電話聯係過,一直都說沒問題,她工作又忙,所以一直沒有時間過來看看。
沒想到……
江嶼心看這眼前這一幕,下意識猜到什麽,心湖被攪的一團亂,情緒百轉千回。
時遇走進來從身後抱住她,“知道當初我為什麽沒有錢賠給你嗎?”
不等江嶼心回答,時遇自答自問,“因為我所有的錢都在這裏了。”
這裏的地是他花了很多錢才買下的,這棟房子的設計圖是她設計的,施工其實他也有參與的,隻是不多而已。
建成之後,裏麵的裝修都是他一手包辦,這是她心裏家的模樣,也是他的。
江嶼心聽到他的話,笑了,轉身看向他:“時先生,你真的很記仇。”
時遇嘴角含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聲音沉啞:“所以你得罪我的後果就是把一輩子都賠給我了。”
“我豈不是虧大了。”
他嘴角的笑愈濃,瞧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握住她的柔荑,道:“去樓上看看。”
江嶼心點頭,兩個人手牽手一起到樓上。
樓上兩間書房相鄰,茶室,儲物室,還有客房,和一間嬰兒房,布置紛嫩,看得出來是為女孩子準備的。
時遇說:“我一直都很想一個女兒,一定會像你可愛漂亮。”
不是他嫌棄初年不好,可能是男人的天性,都會比較喜歡自己上輩子的小*。
江嶼心回頭看他,“要還是兒子呢?”
“繼續生,就算你下一窩,我也養得起。”他眼底的笑都是壞壞的。
江嶼心粉拳忍不住砸在他的胸膛,“你當我是什麽?”
母豬?還是老鼠?
還下一窩呢!
佯裝生氣,轉身就走出嬰兒房。
時遇跟在她的身後,聲音裏夾雜著笑意:“你是我的盯.襠.貓啊!”
江嶼心步伐倏然頓住,回頭羞惱的瞪他一眼:“唐時遇,你給我閉嘴!”
臉頰暗暗發燙,她又被時先生*了。
時遇抿唇是沒說話,眼底卻暈開了笑意,最終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當初在畫設計圖時,江嶼心比較注重房子的采光問題,所以每一處都處理的很細致,房子裏不管哪一個方向和角落都能看到光,整潔明亮。
江嶼心下樓,樓下有廚房,主臥,主臥裏又藏著一個小房間,雖然不大,可規劃的很好,是做她的衣帽間。
主臥的米色的大圓*,比她公寓的*還要大,幾個人一起在上麵同時打滾也不怕會撞到彼此。
如果這個江嶼心還能安慰自己說,他這樣做是為了睡覺不擠到對方,可在看到浴室裏的大浴缸,大到足以容納下兩個成年人後,她真的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為這個男人辯解……
浴缸也好,大圓*也好,他在這方麵的想法還真是坦誠的讓人無語又羞赧。
江嶼心的眼神最終被*頭櫃上的東西吸引。
在白色的*頭櫃上放置著一個架子,一封封沒有拆的信就放在上麵。
她隨便的拿起其中一封,上麵寫著收件人:江嶼心,寄件人:唐初年。
“這是?”她看向身後的時遇,因為注意力全在手中的信封上,所以並未注意到他有一隻手藏在了身後。
“初年每年生日,或是你生日的時候都會給你寫封信。他小的時候不會寫著,都是他說,我代筆,後來他漸漸認字,信就是他自己寫。”
時遇清邃的眸光落在她手上的信封,“初年不知道這些信一直沒寄出去,我想是時候給你了。”
江嶼心看著那些信,眸底有著酸澀,她錯過初年的八年時光,他卻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記著她這個不稱職的母親。
她恍神之際,時遇走到她的身邊,突然單膝下跪,藏在身後的手拿著不知道從哪來的玫瑰花遞到她麵前。
江嶼心怔愣住了,他這是要做什麽?
“也許這個時候做這樣的事有些不合適,但我還是想做。因為黎桐父母的事讓我知道,有些事還是要趁早做比較好,因為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趁我們都還在,趁我們都還愛,我不想再讓我們之間留下任何的遺憾。所以……江嶼心,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可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江嶼心第一次懵了。
“女人一生一次的婚禮,我怎麽可能會讓你留下遺憾?”他俊雅的容顏上有著笑意,清邃的眼眸裏情意綿綿,都是眷戀,“求婚,婚禮這些都是我身為一個男人為自己心愛的女人該做的。”
江嶼心的眸光從他的臉上轉移到他手裏的一枝玫瑰花上,故作嫌棄道:“就一枝玫瑰花,時先生的求婚欠缺誠意!”
時遇笑,“你手裏的信難道不是我最大的誠意?”
江嶼心心尖一顫,眼眸潮濕了,“時先生,有沒有人說你太狡詐了。”
這樣的誠意,她怎麽可能拒絕得了。
白希的柔荑接過他的手裏的玫瑰,聞了一下,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我可以將你的話當做是誇獎!”時遇起身,從懷裏掏出一個紅色的融合,打開是一對黃金對戒。
一大一小,小的很細,簡單婉約大方,沒有任何的花紋圖案,也沒有鑽石的奢華美輪美奐。
“這本是一枚金戒指,我母親當初離開大山的時候祖母給她的,不管生活有多苦,她一直舍不得賣不掉,她臨走前給了我,說是要給她未來的兒媳婦。”
求婚戒指讓他頗為頭疼許久,後來無意間翻到這枚金戒指,他就在想其實這個世界再昂貴的鑽石也配不上自己的嶼心,那就回歸最淳樸最自然吧。
他將戒指送去黃金店熔了,重新製作出對戒,作為他們的婚戒。
江嶼心看著這對金戒指,臉上的笑如花,眸底的笑比夜空的煙花還要燦爛,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種簡單而又純粹的浪漫。
時遇取出細的那枚金戒指執起她的右手將戒指緩緩的戴在她的無名指上,指尖摩挲著她白希的肌膚,她的皮膚很白,戴金戒指比戴鑽石更好看。
他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下。
江嶼心取出另外一枚戒指親自為他戴上,兩隻手緊緊的扣在一起,兩枚金色的戒指閃爍著金黃色的光,將一切都襯托著幸福而美滿。
曾經無意間聽到過有這麽一句歌詞:愛對了人,*節每天都過。
現在江嶼心就是這樣的感覺,平日裏的處處溫情,平安夜的驚喜連連,他讓她的生活每一天都像是在過*節。
#已屏蔽#笑意濃鬱,“是先試試我們的新*,還是試試浴缸,或者一起試?”
江嶼心眼角的餘光掃到大*,臉頰滾燙,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抱著他不說話。
時遇笑聲爽朗,情不自禁的親了她的耳朵好幾下。
……
最後沒有試新*,也沒有試浴缸,因為初年還在家等他們一起吃平安夜的晚餐。
要是小家夥知道她們背著自己偷偷過平安夜,大概會生氣的一個星期都不理他們了。
……………
12月25日,聖誕節。
一早時遇就去公司了,江嶼心平安夜被他折騰的太久,累的早餐都沒起來吃,一直睡到中午。
若不是時遇打電話給傭人,讓傭人做好午餐再叫她起*,她可能還要睡到下午。
江嶼心吃過午餐,沒睡意,便將拿宋清歡的資料在看。
她打電話問過,事故發生的第二天稅務局的確是有安排人去廠裏查賬。
這種事其實很常見,每家公司都會有一筆不能見光的賬目,若是被稅務局抽查到會很麻煩,所以他們會想盡辦法提前知道稅務局什麽時候來查賬,會提前把賬麵做的漂亮,讓稅務局的人查不到。
不僅是陸氏集團,就連江氏企業也是這樣的。
宋清歡大學畢業就在陸氏集團旗下的廠裏做會計,這麽多年都沒有升職,一是她不願意,二是她不會討好上司,但她做事有責任心,所以在廠裏也算是老前輩,新人很喜歡向她學習,取經。
這樣一個人不可能會做出對不起家庭的事,可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
傍晚時遇打電話給江嶼心,訂了餐廳吃飯,隻有他們兩個人,江嶼心拒絕了。
因為她已經在外麵,而且約了人,電話裏唐時遇沒說什麽,掐斷電話,撥通另外一支號碼:“太太現在在哪裏?”
……
江嶼心約的不是別人,而是陸氏集團的執行總裁——陸希城。
陸希城抵達餐廳,江嶼心已經坐在那兒了,點了晚餐和紅酒,他入座,開門見山道:“我想,你約我用晚餐,應該不是想和我一起過聖誕夜!”
江嶼心沒有否認,“我想看廠裏的帳。”
陸希城劍眉一挑,“即便那個小廠隻是陸氏集團旗下的冰山一角,可到底是陸氏集團的,賬目能隨隨便便讓外人看的?”
言下之意,你江嶼心已經不是我的未婚妻了,憑什麽看陸氏集團的賬目。
江嶼心聽出他的畫外音,沒有生氣,神色沉靜如故,“希城,你應該知道我母親的死是我心裏多年一個解不開的死結,如果不是黎桐母親出事,這個死結一輩子解不開也就解不開,可現在同樣的事情在我的麵前上演,你認為我會袖手旁觀,無動於衷?”
“那又如何?”陸希城皺眉,眸光在進來時捕捉到她無名指那枚戒指,情緒就開始浮躁,言談的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你憑什麽認為到現在,我還會幫你?”
江嶼心卷翹的睫毛劇烈一顫,在眼簾下投影一片青色,沉默片刻,緩緩道:“希城,我們沒有在一起,可這些年你對我如何,我心裏很清楚,你比江進更像是我的家人。傷害你,不是我的本意,你若不能原諒我,我也能接受,今天就當我沒找過你!”
話音落定,她起身拿起外套打算離開。
轉身背對著他,還沒邁出一步,身後傳來他沉冷的聲音:“坐下,陪我吃完這頓飯。”
江嶼心回頭看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他會這樣說。
陸希城鳳眸愛恨交加的瞪著她:“我會幫你想想辦法。”
江嶼心聞言,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其實來之前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陸希城會幫自己,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
不過希城亦如她預料的那樣,總是無法拒絕自己的任何請求。
……
餐廳裏的兩個人安靜的吃著晚餐,偶爾淺聲交談,江嶼心麵露淺笑,在琉璃燈的映照下,明豔動人。
路旁停著一輛車子,透過車窗看到這一幕,劍眉越皺越近。
車內的溫度比外麵零下的溫度還要凍人。
……………
陸希城主動送江嶼心回去,心裏很舍不得,所以在開車的時候多繞了幾圈,就是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多一點。
江嶼心知道,卻沒有點破。
陸希城為她付出的太多,就這麽一點點小願望,她不想點破,讓他難堪。
心裏再舍不得,可車子不能永遠這樣開下去,他終究是要將她送回去。
送到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
車子停在樓下,江嶼心解開安全帶,還沒開口,陸希城側頭鳳眸認真的凝視她:“我會讓moll盡快把東西送給你。”
“謝謝。”江嶼心的手推開車門,下車前身子頓了一下,回頭看著他,說:“希城,我視你為摯友,一如當初。”
她下車進去了,陸希城身子明顯的一僵,說不清楚是什麽樣的感覺。
似痛非痛,悲喜難言。
…………
江嶼心上樓,初年已經吃過,在房間裏溫習功課,因為快要考試了。
時遇在書房打電話,門是開著的,他低沉的嗓音傳來,聽著似乎情緒不好。
江嶼心換了鞋子,走向書房,他剛好從書房出來,峻冷的輪廓線緊繃著,眸光幽邃,似乎在生氣。
“晚上……”
她開口,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漠然的從她的身邊經過,步伐沒停下來過,看都沒看她一眼。
心頭一緊,江嶼心轉身眸光隨著他峻拔的身影移動:好吧,不是似乎,是真的生氣。
仔細想想傍晚打電話的時候他的情緒還沒有這麽糟糕,晚上就這樣了,應該是知道她約了陸希城的事。
……
洗澡換睡衣,從浴室出來時裹著一件白色的浴袍,時遇已經洗漱好坐在*邊,臉色陰沉無比。
江嶼心坐在他身旁,聲音平靜:“你安排人跟著我,我都沒生氣,我隻是和希城吃一頓飯,你生什麽氣?”
這些天有人暗中跟著江嶼心,她不是不知道,因為知道是他安排的,所以再不喜歡也忍了。
時遇狹長的鷹眸斜向她,眉宇隱隱慍怒,“希城?一頓飯?”她可知道今晚是聖誕夜,昨晚他剛求婚成功,這本該是兩個人一起約會用餐的夜晚,她倒好跑去和陸希城吃晚飯,還笑的那麽明豔動人。
當時他就衝動的想進去把她提出來,可到底是忍住了。
那樣做隻會讓陸希城看笑話,他才不會讓陸希城的看自己的笑話。
他聲音裏惱怒居多,可聽在江嶼心卻是另外一種意思,清澈的眼眸凝視他,紅唇輕啟:“阿遇,你這是在吃希城的醋?”
時遇眉頭已經擰成一團,冷笑聲:“手下敗將,有什麽地方值得我吃醋?”
他越是不承認,江嶼心就越肯定他是真的吃醋了,婚都結了,求婚也求了,到現在他還會吃希城的醋。
她是真忍不住的笑了。
時遇見她笑,心裏更惱,伸手就捏她的臉頰,“還笑?”
江嶼心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聲音輕悅:“我在笑,我們家時先生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我沒有吃醋!”時遇再次否認,言辭篤定。
江嶼心不辯解,吃不吃醋,她心裏還不知道清楚,眼底都暈開了笑意。
時遇惱的把手抽回來,背對著她躺下,似乎要冷落她。
江嶼心不急,放下盤起來的長發,慢慢躺下,小手大膽的往他睡衣裏探,順著他均稱的線條輕撫著。
沒一會他的呼吸就亂了,抓住她不老實的手,不讓她再到處**。
江嶼心換另外一隻手手,他就又抓住她另外一隻手,接著是腳……
雙手被他擒住,雙腿被他夾住,都動不了也沒關係,她還有嘴,輕輕的在他的後頸吹氣,又或者頑皮的像個孩子,親吻著他的後頸。
他的身體明顯的僵硬繃住,溫度也在飆升。
時遇忍無可忍的翻身,已是灼熱的鷹眸瞪她:“你想做什麽?”
江嶼心主動在他唇上親了下,“我這麽明顯的在哄你,時先生看不出來嗎?”
“時太太以為用美人計就能讓我不生氣?”時遇挑眉,她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
他得生氣,得要讓她知道,對於她和陸希城之間,他絕不縱容。
“試試不就知道了。”
話音未落,她已經主動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