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墳16情深是孽,命運悲苦2
許清在江氏企業那麽多年,已經從最底層爬到了秘書辦,想要接觸到江進不是難事。
終於在一次應酬中江進喝醉了,她很自然就抓住這樣一個機會,成為江進的女人,也因為她那麽多年在刻意觀察薑靜雅,多少有些相似,贏得江進的矚目,最終順利的嫁進江家。
為了在江家站住腳跟,她不惜將許淺送出國,說是希望她在國外能得到更好的學習環境,其實是不想她影響到自己在江家的位置。
她愛極了江進,所以每次看到江進因為薑靜雅的事受人話柄,心裏就對薑靜雅怨恨不已。
她放在心裏這麽多年,求而不得的男人,薑靜雅得到了卻不知珍惜,還這樣傷害他,許清豈能不恨。
可是薑靜雅已經不在了,這份恨很自然的就轉加到江嶼心的身上。
知道薑靜雅*的對象是時衍,而唐時遇是時衍私生子是江進在知道唐時遇的身份後,想起過往喝醉,酒後無意說出來,許清聽到的。
看到江進因為過去的事,因為江嶼心而受到傷害,她心裏真的很痛啊!
江進強烈反對江嶼心和唐時遇在一起,表麵說要江嶼心脫離父女關係,可許清知道江進心裏還是放不下這個女兒。每天他都叫傭人把江嶼心的房間打掃一遍,每晚都要去女兒房間看一眼。
許清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她越是心疼江進,就越怨恨江嶼心這樣對待江進。
她一直在等,等一個機會要麽讓江嶼心回江家離開那個男人,要麽讓江嶼心徹底消失,不要再讓江進心痛難堪了。
終於在距離江嶼心還有一個多月就要分娩時,她無意間知道有些人專門收錢做事的,隻要錢多,不管什麽事都敢做。
她拿出十萬塊,給了那個男人,要他去撞江嶼心,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十萬在當時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男人拿了錢,一口答應了。
男人尋找到機會,騎著摩托車去撞了江嶼心,之後拿著十萬塊離開青海城避避風頭。
江嶼心被送去醫院,醫院先聯係到的是唐時遇,之後因為她的血液特殊,醫院血庫沒有這血型的血袋,唐時遇迫不得已之下聯係了江進。
江進當時和許清在江家別墅,在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往醫院。
在路上許清提出用自己的血液威脅唐時遇離開,就讓她來做這個惡人。
江進猶豫不定,他不敢用江嶼心的命來冒這個險。
許清卻不斷的勸他,嶼心會沒事,不管缺多少血自己都給輸給嶼心的,也隻有這個辦法能讓嶼心回到江家!
最終江進同意了,可是他不願意讓許清做這個惡人,他用江嶼心的命去威脅唐時遇。
唐時遇在江嶼心的生死麵前,別無選擇。
許清當時輸了600cc的血給江嶼心,將她從鬼門關拉回來,可那之後許清的體質也不好,經常感冒發燒。
為此江進心裏更加愧疚,對她也就更好了。
…………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我是為了你好……”許清癱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江進不住的搖頭,眼底裏充滿失望和痛苦,還有內疚。
“你這不是在為我好,你這是在害我,你讓我還有什麽顏麵麵對我的女兒?你真的是自私至極……”江進聲音低吼完,掃到神色漠然的江嶼心,不由的自嘲的笑笑,“我也太自私了……”
若他願相信薑靜雅,若他沒有娶許清,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後來的那些悲劇?
江嶼心麵對他眼裏的那些愧疚,心湖平靜,無動於衷。
“你知道嗎?今晚我差點又沒命了!就在來這裏之前,有人要撞死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
她的話一出,江進一怔,怒不可遏的眼神瞪向坐在地上的妻子,“——許清!”
“不是我……今晚的事不關我的事!”許清搖頭為自己辯解,她沒做過的事,絕對是不會承認的。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江嶼心薄唇沁出一抹涼意,看向江進,“自從宋清歡的事後,我一直在查當年母親的死,還有宋清歡的事,緊接著我和阿遇的婚姻關係被曝光,今晚直接就有人來滅我的口!”
江進震住,聽到她涼涼的聲音篤定道:“現在我更加相信當年的事不是意外,更不是母親和時叔叔偷.情所致!”
“嶼心……”他欲言又止,張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江嶼心轉身握住時遇的手,回頭看江進道:“該討的血債我討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若你還是選擇不相信母親,從此以後我會再踏進江家一步。至於這個女人——”
低眸冷冷的掃了一眼,聲音再次響起時冷冽無比:“隨便你怎麽處理,但屬於江家的東西,她休想再拿走一分。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說完,她拉著時遇的手離開江家。
剩下的事就看江進怎麽做了。
………………
2014年最後一天,江嶼心折騰*,原本懷孕身體就不是很好,從江家回來後體溫偏高。
時遇連忙叫了醫生過來看看,因為懷孕不好開藥,隻能用物理降溫的辦法。
江嶼心睡的迷迷糊糊,眉心緊皺,臉色很是蒼白,一直夢囈著“媽媽”,委屈而傷心。
時遇用著酒精擦拭她的手腳,身體,聽到她的聲音,心揪起來的疼。
這個女人是他今生的摯愛,是他兒子的媽媽,此刻她的子~宮裏還孕育著一個新生命。她表麵雖然什麽都沒說,可她心裏有多苦,有多難受,他是清楚的。
恨隻恨現在他什麽都不能為她做,哪怕是分擔一點點身體的不適都做不到。
她既然決定放過許清,他自然是不能插手,會讓她不高興,更何況她現在還是孕婦。
時遇低頭額頭貼著她的額頭,鼻尖蹭著她的鼻尖,聲音低喃:“寶貝,為什麽不讓我替你懲罰那些壞人。”
隻要她的一句話,他可以叫許清在青海城消失,下半輩子活的生不如死。
江嶼心也知道他能做到,偏偏她一個字都不說。
這個傻瓜,真是想要叫他心疼死了。
………………
上午時遇沒有去公司,江嶼心生病,他實在離不開,一上午都守著她,中午的時候她的高燒似乎退了,公司那邊又有事情非要他處理不可,這才離開,打電話叫黎桐過來,替他照顧一下江嶼心。
黎桐從江嶼心的公寓趕到江嶼心學生公寓,路上買了水果和蔬菜,順手拿了報紙,一直沒看,直接到公寓。
她在廚房裏熬粥,時遇說嶼心一直沒吃東西,等粥好了,她得叫嶼心起來吃點東西。
還沒等黎桐熬好粥,江嶼心已經醒了,因為她渴了,嗓子疼。
起*披了件外套,走到餐廳的餐桌前拿杯子喝水,眼角掃到廚房裏黎桐的背影,沒有叫她,打算等喝完水再說。
桌子上還放著一些沒放進冰箱的菜和報紙。
江嶼心一邊拿著水杯喝水,一邊隨手拿起報紙看,隻是當報紙的頭條映入眼簾。
指尖一鬆,透明的玻璃杯倏然從掌心滑落,“嘭”的一聲,摔在地上。
支離破碎。
半杯水,濺濕了她的褲腳。
黎桐在廚房聽到動靜,連忙出來看到江嶼心站在餐桌間拿著報紙,眼神和神色都很不對。
她的腳下一片碎玻璃。
“嶼心——”黎桐走過來,將她往旁邊拉,怕她一腳踩到碎片上會被割傷。
江嶼心像是回過神,報紙掉在地上,一把抓住黎桐的手腕,“手機,手機借給我用一下。”
黎桐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聽到她說要手機,立刻去客廳的沙發上放著的手提包裏,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嶼心,到底怎麽了?”
江嶼心沒有回答她,一把抓住手機,憑著印象撥出那一通電話。
黎桐覺得是報紙出了問題,彎腰撿起地上的報紙,隻見報紙頭條寫著:陸氏集團董事長陸國彰昨晚死於家中,疑凶被當場抓獲,是其公司職員……
新聞裏報道今早淩晨6點,傭人發現陸國彰死在書房,而疑凶molll還在書房裏,衣衫不整,神色呆滯,像是嚇傻了。
警方當場拘捕她,案件的具體詳情還需要等警方調查才能得知。
江嶼心撥的是陸希城的電話,可是電話已經關機了,她又另外一支號碼,還是關機;打電話到他的辦公室,也沒有人接,估摸著現在陸氏集團現在上下都亂成一團了。
難怪中午的時候時遇要走的那麽急,恐怕與陸氏的事脫不了關係。
江嶼心看向黎桐,“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你的感冒還沒好。”黎桐麵露憂色,不讚成她這個時候出門。
“我必須去找希城!”江嶼心言辭篤定。
新聞裏提到直到截稿的時候,警方都沒有聯係到陸國彰的兒子陸希城,而女兒陸晨曦昨晚留宿同學家,早上接到電話才知道此事,不管警察怎麽問,她都隻是在哭,也不知道陸希城在哪裏。
昨晚江嶼心約了陸希城見麵,可因為有突發事情,她隻顧著和許清算賬,竟然忘記了陸希城還在等自己。
她自然不會指望陸希城會一直在咖啡館等自己,可是不過一夕之間,陸國彰就這麽死了,疑凶還是moll,她不能相信。
這個時候她是一定要去陸希城的。
不管是為什麽原因,她都要去找陸希城。
黎桐拗不過她,隻好開車陪著她一起,而且說好,但凡她有一丁點的不舒服,要立刻說出來,她們就不找了,直接回來。
………………
江嶼心和黎桐去很多地方找過,陸希城的私人住宅,他最喜歡的酒吧,他喜歡住的酒店,餐廳……
所有能找到的地方,都找遍了,始終不見陸希城的身影。
電話永遠在關機的狀態。
江嶼心還想找下去,可肚子隱隱有些痛,考慮到肚子裏的寶寶,她不敢逞強,讓黎桐送自己回去。
回去的時候時遇已經在家了。
她一出門就有人跟著,去了哪裏,做什麽,時遇不可能不知道。
他沒有主動去找,而是選擇在家等她回來,送走黎桐,他去廚房將黎桐熬的粥端出來。
“一整天沒吃東西,過來吃點東西。”
江嶼心坐在沙發上,身心俱疲,“我吃不下去。”
她現在很擔心希城。
時遇走過去,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走向餐桌,“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我們的女兒想想,難道你希望她一生下就像初年那樣體弱多病?”
一句話直戳江嶼心的軟骨,她再沒胃口,也要強撐著自己吃下去。
時遇坐在一旁喝水,眼底映著她蒼白的臉色,劍眉直蹙。
一碗粥還沒吃到一半,江嶼心的胃已經翻江倒海,根本就壓抑不住,直接起身跑向洗手間,蹲在馬桶前嘔吐。
時遇眉頭緊皺,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江嶼心嘔吐,以前她懷初年時妊娠反應比這嚴重多了,每次看她搜腸刮肚的吐,恨不得將五髒六腑都吐出來,他就恨不得代替她受這份苦。
現在再次看到,感覺還是不一樣,尤其是在今天陸家出事,她到處在找陸希城,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江嶼心把吃的都吐完了,時遇拿水給她漱口,接著把她抱回房間,放在*上。
“你真那麽擔心陸希城?”在這個時候,他不是吃陸希城的醋,隻是看到她為陸希城連自己和孩子都不顧,心裏怎麽可能一點都不介懷!
江嶼心沒有回答他,眸光迎上他,隻說了一句話:“不要在這個時候吃進陸氏。”
時遇狹長的眼眸倏地一眯,“你這是在為他求我?”話語稍稍一頓,可能覺得自己不該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又補了一句:“心兒,我是商人。”
在商言商,這個時候吃進陸氏,對於時昌而言是絕好的機會,即便是時昌不吃,其他公司也會想吃。
江嶼心伸手輕撫他英俊的臉龐,聲音低低的:“阿遇,我們是夫妻,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毀俱毀,你怎麽舍得讓我求你!”
“希城在我最灰暗的時候幫過我,這個時候我不可能棄他於不顧。他不止是我的朋友,也是時煙心上人,時煙肚子裏孩子的爸爸,你忍心讓他一無所有,讓時煙難受嗎?”
她的指尖從他的俊顏上劃過時,時遇一把握住她的手,在唇邊親了下,眸光溫熱,“你總有辦法說服我。”
言下之意是答應她了。
江嶼心伸手抱住他,靠在他的肩膀上,“阿遇,我總覺得陸國彰的死沒那麽簡單,我想去見moll,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她知道要是自己一個人,他肯定是不同意,所以才提議讓他陪自己一起!
時遇何嚐不知道,隻是拿她沒辦法。
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
2015年1月1日,新的一年,新年的第一天,江嶼心和時遇去警局想要見moll。
可惜moll拒絕見任何人。
據警方透露,moll已經認罪,承認是陸國彰企圖性~侵~犯她,她是為自保而不小心失手殺死陸國彰。
警方已經打算以“謀殺”起訴moll。
因為檢察官認為這件案子疑點頗多,疑凶認罪太快,不排除是為了以“誤殺”來減刑,所以堅持用“謀殺”來起訴。
moll那邊聽說沒有請律師,打算自辯。
說不上來是為什麽,江嶼心不相信陸國彰真的是moll殺的,即便是誤殺,她也不覺得有這個可能。
尤其是陸希城消失了,誰也找不到他。
那晚究竟發生什麽除了陸國彰,moll,或許就隻有陸希城知道了。
現在警方也在找陸希城,可惜一無所獲。
在警局外麵江嶼心和時遇碰到了陸晨曦,她神色憔悴,眼睛又紅又腫,她是被警方叫來問陸希城下落的。
江嶼心走到她麵前,輕聲道:“節哀順變。”
陸晨曦看了她一眼,眼神再次看向時遇,緊咬著的唇瓣忽而開了,“你能讓我抱一下嗎?”
時遇走過來,看向江嶼心,見她輕輕的點頭。
遲疑片刻,他頷首允了。
陸晨曦立刻撲到他懷中抱住他,嚎啕大哭。
父親死了,哥哥不見了,她不斷的被警察找來問話,整個人的情緒都崩潰了,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知道時遇和江嶼心結婚了,還有寶寶,自己不該這樣,可是她心裏真的好怕。
這個時候她隻想有一個肩膀可以依靠,能讓她靠一會就好。
時遇沒抱她,大掌隻是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拍了拍,以示安慰。
他的眸光看著江嶼心,江嶼心看著他懷裏的陸晨曦,不是吃醋,是可憐,一個小公主,一夕之間遭逢這樣的變故,她連一個可以靠的人都沒有。
此刻陸晨曦是內心該有多脆弱和無助才會低下頭來向自己和時遇求一個依靠。
差不多有十分鍾左右,陸晨曦鬆開了時遇,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淚,眸光在江嶼心和陸希城之間流轉。
“我知道這個時候你們沒有對陸氏下手已經是仁至義盡,謝謝。”
陸晨曦雖然嬌蠻任性,可她不傻,這個時候多少人對陸氏虎視眈眈,她都知道,董事會的叔叔伯伯也都說了。
唯有江家和時家,紋風不動。
她看到過新聞,青海城商場新貴時遇:城府極深,鐵血手腕,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已經讓盤根接錯的時昌起死回生,沒有人敢輕易惹他。
除了他那次讓陸希城栽了跟頭之外,曾經有公司想要對時昌下手,結果損失慘重,自此時遇就成了時昌的代名詞。
一提到時昌,第一個想起的就是時遇,那個沉默寡言,卻又像蟄伏伺機而動野獸般的男人。
她以前真的又傻又天真,怎麽會以為這樣的男人終究會喜歡上自己?
現在仔細想想她和嶼心姐差的可真不是一星半點。
唐時遇那麽早那麽早就愛上江嶼心,是理所當然的。
她,早就該死心了。
……………
1月2號,整整三天都沒有陸希城的消息,moll的官司,開庭在即,江嶼心特意將在香港的葉初請回來。
可惜的是moll始終不見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律師,葉初表示無能為力。
這三天全青海城都在談論陸國彰被謀殺的案子,記者也都在警局和陸氏集團打轉,沒有人再記得江嶼心和時遇結婚那點事了。
江嶼心回到家裏,終於能與初年見麵,小家夥特別的想她,可見她臉色不好,也知道可能是發生什麽事了,沒太黏著江嶼心,讓她好好休息。
初年已經放寒假了,報了課外班,繼續學習跆拳道和繪畫,另外又加了一門法語課。
江嶼心擔心他學得太多會累,沒時間玩。
初年不以為然,他覺得這樣安排剛好,而且他一點也不會累,更不會影響到學習,讓她不用擔心。
江嶼心覺得初年真的是一個不需要人太過操心的孩子,他能將自己的一切都安排好。
尤其是長大一歲後,好像更加的懂事了。
2號下午,江嶼心突然想去一個地方,時遇在公司忙,是汪休鈞送她過去的。
周五,咖啡廳的人不多,在靠窗的位置,江嶼心看到一道峻影,莫名的眼眶酸了。
走過去坐下,侍應過來還沒開口,她揮手表示什麽都不需要。
“這幾天我去了很多地方找你,我沒想到你會在這裏。”江嶼心眸光看著對麵的人,心裏陣陣緊縮。
他回過神,鳳眸光芒黯淡,凝視她迅速劃過什麽,沉默許久,幹澀的唇瓣輕扯,“我真希望自己能一輩子都坐在這裏等你。”
“希城——”江嶼心欲言又止。
陸希城伸手示意她什麽都不必說,這幾天他一直坐在這裏,不吃不喝不睡,好像時間是靜止的一樣。
俊朗的容顏顯得頹廢無比,下頜黑黝黝的胡渣冒起,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好像好幾天沒換洗了。
若不是他每天都給侍應錢買咖啡,他早被就被人趕出去了。
“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什麽事了?”江嶼心很想把這句話問出口,可是她不敢問,也問不出口。
陸希城鳳眸貪婪的看著她,眼底湧動的盡是苦澀,“小心肝,我好像從來沒有正正經經的對你說出那三個字。”
江嶼心眼眸一掠,隻聽見他沉啞的嗓音深情繾綣道:“江嶼心,我愛你。”
我是真的愛你,不是不甘心,也不是想征服你或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我愛你,隻因那幾年我們相依為命,隻因為你對愛的執著,讓我著了迷。
遺憾的是,能讓你為愛執著的那個人,不是我。
“希城,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打斷她:“對不起,我愛你。對不起!”
頹廢的俊顏上拂過一抹淡淡的笑,充滿心碎的,痛苦的,絕望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