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瑾熙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是不是無論我怎麽求你,你都不會讓我去見白流尋?”
他眸色沉沉,“那要看你可以為白流尋做到什麽程度。”
她滿眼的疑惑,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畢竟被**的男人,很容易就會答應女人的要求,不是嗎?”路承舟緩步走到沙發前坐下,似笑非笑地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她。
這一刻,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君主。
而她,是狼狽的小醜。
“當年,你不是也故意**我,讓我愛上你的麽,現在不過是讓你故技重施而已。”路承舟似是想到什麽一般地道,“說起來,那時候我對你說出預言的那一刻,你是不是就已經決定讓我愛上你,然後讓我嚐嚐什麽是生不如死的滋味,是嗎?”
她的身子一顫,的確,在他對她說出預言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想法。
因為想要報複他,也許這是她唯一的方式。
隻是那時候,她卻也不敢奢望他會真的愛上她,畢竟像他這樣的男人,又豈會輕易對一個女人付出真心呢?
後麵他會真的愛上她,也是她所不曾預料到的。
隻是……從一開始,她和他之間,就注定會沒有結果!
薑瑾熙慢慢的站起身,看著好整以暇坐在沙發上的路承舟。
他就像是一頭等待著獵物自己掉落陷阱的猛獸,那緊緊盯著她的眸光,就像是一張無形的網,把她緊緊地網住。
他看著她的眸光,不再如同四年前那樣的溫柔,而是泛著一抹冷冽,就像是最尖銳鋒利的劍。
所以,他是真的恨著她吧!
而事到如今,他提出這樣的提議,不過是想要看到她的狼狽和醜態而已。
可是即使如此,即使他答應的可能性隻有萬分之一,她也要去試一試!
“隻要……**你就可以了嗎?”她喃喃著問道。
“那也要看我到底還會不會被你**。”他道。
薑瑾熙深吸一口氣,抬起自己那纏滿著繃帶的雙手,艱難的解開著自己的衣服的扣子。
明明對普通人來說,隻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無比的困難。
手指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劇烈的疼痛。
當她把外衣的扣子全部解開的時候,額頭已經布滿了一層冷汗。
可是……還不夠!
僅僅隻是這樣還不夠!
薑瑾熙一步步地走近著路承舟,用著顫抖的手,繼續脫著剩下的衣物。
她知道,他並非是要她真的**他,他不過是想要看她到底會有多少的醜態!
也許讓他看個夠,或許他心情不錯,就會答應讓她見見白流尋了。
她繼續解著衣服,手指就像是要斷了似的。
薑瑾熙死死地咬緊著牙關,不讓痛苦的呻 吟聲從她的口中喊出。
隻是路承舟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陰沉。
看著她滿是痛苦的樣子,並沒有讓他有報複後的痛快 感,有的隻是一種無法宣泄的鬱悶。
什麽時候,白流尋對她竟然這麽重要?
為了白流尋,她可以那麽毫不猶豫地下跪,甚至不惜用著那半殘廢的手指,在他麵前寬衣解帶!
他看著她一步步地走近到了他的跟前,那蒼白的身軀,顫抖著貼上他的身子。
而她那雙纏滿著繃帶的手,輕輕撫上了他的臉頰,那溫暖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
她的麵孔,近在咫尺,她的體溫,是這樣的鮮明。
這一切,都讓他有種恍惚,仿佛又像是回到了過去!
“承舟……”她的口中喃喃的輕喚著他的名字,唇在他的頰邊落下一個個細碎的吻。
他的喉結情不自禁地滾動著,那種無法言喻空虛感,在這一刻,仿佛在漸漸地得到滿足。
不夠,還遠遠不夠!
他還想要更多!
路承舟猛地扣住了薑瑾熙的腰,把她更加的拉入了自己的懷中,唇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脖子和肩膀的交接處,然後張開口,用力地咬下去。
像是要宣泄這些年所積壓的那些痛苦情感。
痛!
薑瑾熙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氣,可是此刻,她不敢有絲毫的掙紮反抗。
他的臉深深地埋在她的頸窩中,嗅著她身上的氣息。
明明那時候他重新遇到她的時候,內心就有著不同尋常的悸動。
他的身體,他的情感已經認出了她,可是偏偏他的理智,一再地告訴自己,她不是俞芷悅,他所愛過的那個俞芷悅已經死了!
是俞家騙他騙得太成功了嗎?
還是該說,她騙他騙得太成功?
“說你愛我,你愛的人是我!”沙啞的聲音,從他的口中逸出。
“我愛你。”她如他所願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平淡的聲音,就好像隻是在公式化地說著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
路承舟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薑瑾熙,明明她剛才說了他每每午夜夢回時候,都想要聽到的話,可是為什麽,他卻沒有絲毫的愉悅。
“再說一遍!”他道。
“我愛你。”她又說了一遍。
路承舟緊抿著薄唇。
“如果你覺得還不夠的話,我還可以繼續說。”她道,“我愛你,路承舟,我愛的隻有你。”
“夠了!”他猛然嗬斥道。
從來不知道,原來她的一句“我愛你”,竟然會他難受至此。
她現在願意安靜地呆在他的懷中,說著這些話,全都隻是為了……白流尋而已!
“你就那麽在乎白流尋嗎?就算我現在在這裏要了你,你也願意?”他怒道。
她沉默著,但是這份沉默,卻已經表明了態度!
路承舟猛地站起身,背對著薑瑾熙。
可笑,明明是他找她算賬,現在鬱結的那個人卻又是他!
“好,你是要見白流尋吧,我讓你見他!”他道。
薑瑾熙身子一軟,癱坐在沙發上,那雙杏眸,滿是濕 潤。
終於可以見到白流尋了……那個願意用性命救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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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茵茵看著在她懷中已經睡著的小家夥,心中卻是心急如焚。
她在機場沒有等到瑾熙來,而白流尋的手下告訴她,瑾熙和白流尋在過來的途中,遭到了白家叛徒的行動,白流尋為了保護瑾熙,被車撞得送進了醫院,如今依然昏迷不醒。
至於瑾熙,則是被路承舟給親自帶走了!
當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幾乎要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