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瑾熙瞪著熱搜,然後再看了看坐在她不遠處沙發上,正像個沒事兒一樣看著狗血電視劇的好友。

“你婚變了?”薑瑾熙問道。

“啥?”甘茵茵轉頭,一臉的懵逼,“什麽婚變?”

薑瑾熙瞧著好友這模樣,也是疑惑,於是幹脆直接把手機給了對方。

甘茵茵接過手機,看著熱搜新聞,咕噥著道,“哪有婚變那麽誇張啊,就是……呃,和衛文修吵了一架,然後我就沒和他說我要來找你,直接就來昆城了。”

“你們吵架了?”薑瑾熙關心道,“發生了什麽事?”

甘茵茵略帶尷尬的撓了撓頭,“呃,總體來說,應該是信任的問題吧。他覺得我不相信他,當然,其實我也不是不相信他,隻是覺得任何事情都有萬一,總是多一個保險好一些,以防萬一嘛!”

甘茵茵說得含糊,薑瑾熙明白,好友應該是不想詳細說明,於是也沒追問,隻是道,“那你現在等於是離家出走嗎?”

“呃……”甘茵茵幹幹一笑,“大概……吧。”

“你不怕衛文修會擔心你嗎?”

“……”她覺得比起擔心,衛文修恐怕更多的是生氣吧!

“怎麽了?除了吵架,還發生了什麽嗎?”畢竟是一起同居多年的好友,瞧著好友這副樣子,薑瑾熙恐怕事情還不止如此!

甘茵茵滿臉的心虛,的確是還發生了點別的事情,因為吵架,她喝了點酒,結果因為酒醉的關係,直接把衛文修給用手銬給銬起來了,然後……還把他給吃幹抹淨了!

等她酒醒之後,隻覺得簡直無顏見人啊!幹脆就先跑來找瑾熙了,至於衛文修那邊,她都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去麵對。

總之……越晚麵對越好吧。

“反正就是又發生了一點小事,嗬嗬,小事而已。”甘茵茵含糊地帶過了這個話題,“不過我有留紙條,說我來找你了,所以他應該不會擔心。”

說完這個,甘茵茵又道,“對了,你現在回海城,路家人對你和凡凡好嗎?”

“挺好的。”薑瑾熙道。

“你現在讓凡凡認祖歸宗,回到路家,難道就這樣讓凡凡以後一直呆在路家?你呢?你也打算以後一直呆在路家嗎?”

“凡凡應該會呆在路家,而至於我……”薑瑾熙遲疑著,“現在暫時住在路家,不過以後,也可能我會在路家附近找個房子吧,方便隨時可以看到凡凡。”

“你真的舍得這樣?這樣的話,你不是和凡凡分開了嗎?”甘茵茵著急道。就算是住附近,但是終究不是住在一起。

薑瑾熙苦笑了一下,“雖然現在凡凡的監護權還在我這裏,但是一旦路家要拿走這個監護權,是輕而易舉的。”

換言之,她沒得選擇,隻能讓凡凡呆在路家。

“如果要打官司的話,我可以找衛文修,讓他給你找最好的律師團隊。”甘茵茵道。

薑瑾熙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不想到時候一場官司,一地雞毛,到時候隻會讓凡凡更加遭人非議。”

她隻想盡可能的保護兒子。

甘茵茵明白薑瑾熙的顧慮,遲疑地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和路承舟結婚……”隻不過這話說到一半,她自己就住口了。

“哎,你當我沒說吧,我就是覺得,你被綁架的時候,路承舟那麽大費周章的去救你,也許他是愛你的,所以才會這麽一說,但是想想以前他對你做的那些事情……”

讓瑾熙入獄,後來又折了瑾熙的十根手指,以至於瑾熙的手指現在都還沒恢複正常。

這一樁樁的事兒,想想就讓人心寒。

不過因為之前在知道瑾熙在Y市被綁架的時候,路承舟那樣的趕過去救出了瑾熙,所以她才對路承舟的印象,稍稍好了一點點。

愛嗎?薑瑾熙微微地垂眸。

路承舟真的愛她嗎?她不知道,因為路承舟沒有說過!

不過結婚的事兒,路承舟倒是還在等著她的答複,她卻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反正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會盡我最大努力的幫你。”甘茵茵道。

“謝謝。”薑瑾熙真心地道。

“謝什麽,我可是凡凡幹媽,要是沒和衛文修結婚的話,我可是打算要和你過一輩子的女人呢!”甘茵茵打趣兒道。

薑瑾熙不由得一笑,和茵茵在一起,總可以讓她的心情輕鬆很多。

就好像即使前方困難重重,但是也會樂觀不少。

第二天,兩人搭成著飛機,來到了海城。

甘茵茵訂好了住宿的酒店之後,薑瑾熙帶著凡凡,來酒店找甘茵茵。

小家夥很長時間沒見到甘茵茵了,一看到自個兒的幹媽,當即熱情地抱住了甘茵茵,稚嫩的聲音喊著幹媽,當即讓甘茵茵愛得要死,用著小雞啄米似的親親,在小家夥的臉蛋上親了又親。

等薑瑾熙帶著凡凡回到路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凡凡在車上就睡著了,下了車後,薑瑾熙抱著凡凡走進了正屋,卻看到路承舟正在客廳裏,那樣子,顯然是在等她了。

“凡凡睡著了?”他上前道。

“嗯,今天帶他出去見茵茵,他比平時興奮了點,沒午睡,所以現在睡得很沉。”薑瑾熙道。

路承舟很自然地從她手中接過了凡凡,抱著朝著樓梯走了過去。

薑瑾熙跟在了他的身後。

到了兒子的臥室,路承舟把凡凡放在了**,然後問道,“打算什麽時候給你弟弟下葬?”

“明天。”她道,明天在陰曆的算法中,是個適合入土為安的日子,所以她選了明天。

弟弟會葬在父母的旁邊,想必弟弟也會高興吧。

“明天……”路承舟有些欲言又止。

“明天茵茵會陪我的,下葬的工作,也會有目的的工作人員來安排,我隻要帶上一些祭拜的用品就好了。”薑瑾熙道。

他睫毛輕斂,“薑瑾熙,要我怎麽做,你才能放下這些過往呢?”

他知道,她弟弟的死,是橫在他和她之間的障礙,如果這事兒她放不下的話,那麽也許他永遠都無法真正靠近她。

“放不下那些的人,是你吧,對我來說,已經放下了。”她看著他,口吻平靜又淡然,“可是有些事,就算放下了,卻不代表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