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太容易引起別人的聯想了!
安若努力的想要去回想,但是腦子卻傳來陣陣地痛意,讓她忍不住地蹙起了秀眉。
“好了,你昨晚喝了不少的酒,先洗漱一下吧,我把你要替換的衣服放在浴室裏了,一會兒你可以換上。”古卿離說道,“洗漱好了,我讓酒店的服務那邊準備了醒酒湯,一會兒會送上來。”
安若浴室趕緊拉著身上的浴袍,快步走進了浴室中。
在浴室的架子上,果然整齊地放著她可以穿的衣物。
安若看著這些衣物,遲疑了片刻後,脫下了身上的浴袍,換穿上了那些衣物。
隻是穿著穿著,突然,有碎片似的記憶湧入了腦海中。
是……古卿離幫她穿浴袍的情景!
轟!
安若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
她身上的浴袍,是古卿離給她穿上的?那等於是……古卿離把她給看光了?
等等,除了看之外,他們還有做別的什麽嗎?
安若幾乎是腦子一片亂的換好了衣服,洗臉刷牙好了,這才走出了浴室。
外麵,古卿離也換好了衣服,瞧著安若走出來,臉上一片通紅的,於是蹙眉走近,“怎麽了?不舒服嗎?”
他說著,就要把手搭在她額頭出。
“不是。”安若推開了古卿離的手。
他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不過還是拿著醒酒湯遞給了她,“這是醒酒湯,喝了,你頭不會那麽痛了。”
安若抿了抿唇,接過了醒酒湯,喝了下去。
暖暖的醒酒湯,倒是讓她感覺人舒服了一些。
喝完了醒酒湯,古卿離又帶著安若來到了餐桌處。
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早點。
“看看,有沒有你喜歡吃的,若是沒有的話,可以再叫客房服務。”古卿離道。
“不用了,這些可以了。”安若道。
兩人坐下,古卿離神色如同平常般的吃著早餐,安若卻時不時地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瞥著古卿離,腦海中卻總是閃過之前在浴室裏記起的畫麵。
古卿離……真的幫她穿了浴袍嗎?
他們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了,你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冷不丁的,古卿離的聲音響起。
安若一愣,視線猛地對上了古卿離的目光。
刹那間,她有種猝不及防的感覺。
“還是我猜錯了?你並沒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古卿離道。
安若遲疑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我之前的浴袍,是你給我換上的?”
“對。”古卿離坦然地回答道。
安若的臉上閃過一抹難堪,“我自己也可以穿,你為什麽……”
“你不會以為是我故意想要占你便宜吧。”古卿離道。
安若的臉頓時更紅了。
“當時你醉了,如果我不幫你穿的話,那麽你恐怕一晚上都要耗在浴室裏了,更何況,我已經盡量不看你的身體了。”古卿離道,“如果我真的想要看你的身體的話,那麽我有太多的機會可以看,沒必要趁著你醉酒的時候看。”
安若咬了咬唇瓣,想說什麽,卻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而她咬唇的動作,卻讓古卿離的眸色一變,一股燥熱,又從身體中升了起來。
他想到了昨晚的那個吻,那個由她主動的吻,那個讓他念念不忘的吻。
而他的眼神,卻讓安若的腦海中,卻又一次的閃過一些畫麵。
“我吻了你?”安若突然有些震驚地脫口而出。
古卿離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怎麽,你還記得?”
頓時,安若倒是希望有個地洞可以讓自己鑽。
還真的……是吻了他!
“你……你怎麽不拒絕?”她道。
古卿離定定地看著安若,“你明知道我愛你,那麽當你主動的時候,我又怎麽可能拒絕呢?”
“可是那時候,我喝醉了啊!”她道。
他苦笑了一下,“是啊,你喝醉了。如果不是因為你喝醉了,又怎麽可能會主動吻我呢?”所以他才會更舍不得拒絕,舍不得推開她。
因為這樣的機會,對他來說太少了。
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會允許他的靠近,若非他這次救了她,她隻會躲得他遠遠的!
安若一窒,“那後來呢,後來還發生了什麽?”
“後來?”古卿離雙眼盯著她,“後麵發生了什麽,你不記得了嗎?”
她沉默著,若是她記得的話,也不會這樣問他了。
“那麽你對我說了什麽話,也一樣都不記得了?”他又問道。
她繼續沉默,她現在隻記的她把他推倒在了**,然後覆上了他的身體吻著他的情景!
“如果我說,當時你對我說,你還愛著我,你心中一直放不下我,你每晚都夢到我,你想要和我重新開始,你信嗎?”古卿離說著。
“怎麽可能!”安若驚呼道。
古卿離眼中帶著晦澀,她甚至連遲疑都沒有,就這樣地說著,所以……她的心中,是真的不愛他了吧。
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又一次的籠罩著他!
“你放心,昨天什麽都沒發生,你隻是吻了我而已。”古卿離道。
“真的?”安若不放心地道。
“難道你是想要和我發生什麽嗎?”他反問。
她緊抿著唇。
古卿離緩緩開口,“安若,我說過,在我離開海城前,希望可以有機會和你成為朋友,同樣的,在沒有你允許前,我不會對你做出你不願意的事情,除非是你想要我,否則,就算我對你有再多的欲 望,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他可以壓抑自己的欲 望,隻要她的心甘情願。
安若怔然著。
古卿離頓了頓,突然又道,“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如今再怎麽想要彌補,也無法彌補的,可是安若,我會用我的餘生來贖罪,不管你將來怎麽對我,我都不會有怨言。”
隻是,也許他這一生,都無法讓她再愛上他吧。
這一生的遺憾,他恐怕是要帶進棺材了。
不知道等他真的離開海城的那一天,她是否願意接受他成為朋友,亦或者就連這個,也隻是一個奢望,一個也許永遠都不能實現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