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衛夫人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兒子!
文修竟然還那麽重視甘茵茵肚子裏的那個孩子?
當初甘茵茵摔下樓梯的時候,肚子裏的孩子怎麽就沒流掉呢?
想到這裏,衛夫人心中更恨了!
如果那時候甘茵茵連同肚子裏的孩子一起死了,那麽現在什麽事兒都沒了。
隻能說,甘茵茵和那孩子,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命大!
不過她不能讓甘茵茵和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繼續成阻礙。
她的兒子,該娶的是豪門小姐,該有一個讓人羨慕的嶽家,可以和他們衛家強強聯合,而不是一個孤兒!
“就算聽你要認那孩子,但是你將來始終要和方盈結婚的,到時候你們會有自己的孩子,那孩子的身份地位, 在衛家隻會尷尬,倒不如給甘茵茵一大筆錢,從此兩清。”衛夫人道。
“行了,媽,這是我和甘茵茵的事情,你別插手。”衛文修道,“至於和方家的聯姻,我也說了,目前暫緩,我才離婚,還不想那麽快就結婚!”衛文修直接道。
衛夫人還想再說什麽,衛文修卻直接喊來了秘書,讓秘書帶母親回酒店那邊好好休息。
等到母親和秘書離開後,衛文修有些疲憊地坐在了沙發上。
他……和方盈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嗎?當母親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幾乎是本能的反感著。
幾乎不願意去想象,他會和另一個女人有孩子。
他這輩子隻會和……
衛文修甩了甩頭,阻止著自己繼續想下去。
他這是怎麽了?明明已經如他所願的和甘茵茵離婚了,但是心中的那些不舍,又是怎麽回事呢?
————
衛文修再度見到甘茵茵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了。
他們見麵的地方,是甘茵茵住所附近的親子餐廳。
“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甘茵茵問道。
“上次關於離婚協議上的條款,把我們共有的別墅賣了之後,一半的錢歸你,現在別墅已經賣了,錢的話,要怎麽支付給你?你是要現金,還是打你卡上?”衛文修問道。
甘茵茵失笑,“這事兒,你打個電話就可以,不用這樣親自跑來。”
衛文修薄唇緊抿著,他也知道,打個電話就可以,但是他卻還是想要再見甘茵茵一麵。
為什麽會這樣呢?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所以他給了他自己一個解釋,也許是因為這具身體中,還殘留著某些對她的情感,所以才會讓他做出這種行為。
“畢竟還是當麵說得清楚點。”衛文修道。
“那就轉到我卡裏好了。”甘茵茵道,“我的銀行卡賬號和開戶銀行,在離婚協議上都有寫,你回去看下就好了。”
他“哦”了一聲。
場麵有些冷下來了。
甘茵茵也不去管衛文修,低頭繼續吃著自己的餐點。
這裏的餐點不錯,所以這幾天,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會過來點份餐吃一下。
“你不問別墅賣了多少錢嗎?”衛文修沒話找話道。
“反正也不會少,應該足夠寶寶的撫養費了。”甘茵茵道,畢竟,她知道以衛文修的為人,不會在金錢上苛待她。
“我會打一個億到你賬戶上。”衛文修突兀地道。
甘茵茵口中的飯菜差點噴出。
一個億?!
她不是傻子,知道那別墅根本不可能賣到這個價格上。
那別墅當初她也知道價格,是差不多5000多萬買下來的。
買下到現在,房價也沒怎麽漲過,賣出去大致也就這個價格,折算一半的話,2500-3000萬至多了!怎麽也不可能到一個億!
“你為什麽要多給我錢?”甘茵茵奇怪地問道。
“這是我欠你的。”衛文修道,“所以我想在金錢上多彌補你一些。”
甘茵茵拿起了一旁的果汁,喝了一口潤了一下喉嚨。
“衛文修,你並不欠我什麽!”甘茵茵認真地道,“當初我們結婚,本來就是因為交易,我嫁給你,你幫我保護瑾熙和凡凡,你做到了,所以,你不欠我。”
“……”他沉默著,從她口中聽到他們的結婚,最初是源於一場交易的時候,他心中又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那麽如果當初沒有這個交易呢,你就不會嫁給我?”他問道。
“我也不知道。”甘茵茵笑笑,“因為那時候,我並不相信你愛我,可是我想,如果之後,我真的相信了你是愛我的,也許我還是會和你結婚吧,畢竟……我從大學時候,就愛上你了。”
“既然那時候你愛我,為什麽一夜之後,要休學,要離開?甚至讓我找不到?”衛文修道。
甘茵茵臉上露出了詫異,,“你怎麽……”
“我沒有恢複記憶,是嚴安告訴我的。”衛文修道。
甘茵茵自嘲一笑,也是,如果他真的恢複記憶的話,那麽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坐在她麵前了。
“因為我本來就申請了休學了,隻是想在休學之前,試著給自己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那時候我也沒想到,你真的會答應我。”甘茵茵道。
很奇妙的感覺,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如此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著這些事情。
“那一夜,其實對我來說很美好,也讓我可以慢慢的把你的一切放下。”對她來說,那一夜就像是某種儀式似的,讓她可以告別過去。
“放下?”他皺眉,“所以你那時候是覺得吃幹抹淨,就可以走人了嗎?”
“咳咳!”甘茵茵再度被嗆到。
這形容……呃,甚至讓她不知道該怎麽反駁,某種程度而言,好像的確是如此!
“如果讓你產生這種不好的感覺,那麽我……道歉。”甘茵茵道。
衛文修緊抿了一下薄唇,他想要的並不是她的道歉,而是別的……一種內心湧起的煩躁感,讓他想要抓住什麽,但是卻又不知道該抓住什麽!
“那我們結婚之後,感情好嗎?”他問。
雖然他從嚴安這邊知道了一些,但是卻想親口從她的口中知道。
甘茵茵有些感慨地看著眼前的人,曾經在離婚之前,她很想要和他說說以前的事情,想要看看是否能夠刺激他恢複記憶。
可笑的是,他們離婚前,她卻沒有機會對他說這些,而要到離婚之後,才有機會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