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昨晚他會這樣?

甘茵茵帶著濃濃的疑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衛文修。

時間,靜靜的流逝著。

甘茵茵發現,這一刻,竟然是這段時間以來,兩人之間少有的安靜祥和。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文修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在迷茫了片刻之後,看向了甘茵茵。

“茵茵……”他的眼神透著一抹疑惑,整個人似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是我。”甘茵茵道。

是夢嗎?

所以才會看到茵茵,所以她就這樣近在咫尺,仿佛他一伸手,就可以碰到。

衛文修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朝著甘茵茵的臉頰伸去。

隻是在他的手快要碰觸到她臉龐的時候,她卻突然避開了他的手。

“衛文修,你這是在做什麽?”甘茵茵的聲音,冷冷地揚起。

這也讓衛文修頓時清醒了過來。

原來……這是現實,這並不是夢。

而昨晚發生的事情,也一下子充斥在了他的腦海中。

昨天……他對茵茵……

“你怎麽樣?有沒有事?我昨天晚上……”衛文修懊惱地道。

一想到昨晚,他對她所做的一切,他就想狠狠地扇自己幾 巴掌。

他在被方盈算計後,根本就不該來找她的!

他該知道,自己來找她,可能會帶給她什麽樣的傷害。

“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甘茵茵問道。

衛文修的臉上閃過一抹難堪,坐起了身子,“沒什麽,是我自己大意了,一不留神中了招。”他道。

說話的時候,感覺到了舌尖的刺痛。

那是……昨天被她咬傷的。

“你呢,昨天不要緊嗎?”衛文修看著甘茵茵問道。

“我沒什麽。”甘茵茵道,“倒是你……”

她的目光瞥著他這一身的狼狽,“你最好去醫院看一下。”

“好。”他應著,起身就打算要離開。

“等等!”她一把拉住了他,“你就這樣走出去?”

他疑惑地看著她,隨即像是注意到了自己此刻身上的淩亂以及衣服都已經被撕得破破爛爛了。

如果他真的這樣出去的話,隻怕被周圍的鄰居瞧見了,會引起非議。

衛文修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嚴安的電話,讓身為秘書的嚴安把他替換的衣服送過來。

嚴安在知道衛文修此刻在甘茵茵的住所時,倒是發出了詫異的聲音,隨後道,“好的,我會盡快趕過來的!”

等衛文修結束了電話後,甘茵茵道,“你可以先去浴室那裏洗把臉,你唇角邊……還有些血跡。”

衛文修聞言,眸光閃了閃,隨即起身走進了浴室中。

麵對著浴室的鏡子,他看到了一身狼狽的自己,唇角邊,有著一縷幹涸的血跡,想必是昨天他舌尖被茵茵咬破,流出來的血。

他薄唇輕啟,看著鏡中被咬破的舌尖。

她咬得並不狠,就像僅僅隻是為了讓他感到疼痛而已。

明明,她可以咬得更狠,讓他徹底疼痛到不行,讓他放開她的!

而舌尖上,此刻,明明是痛的,但是他卻眷戀起了這份疼痛。

隻因為,這是她所給的痛!

等衛文修從浴室中出來後,又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嚴安送衣服來,甘茵茵隻能尷尬地和衛文修彼此大眼瞪著小眼。

過了良久,甘茵茵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要吃早餐,你要一起吃嗎?”

衛文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受寵若驚的表情,“好。”

甘茵茵起身,從冰箱裏拿出了簡單的食材,做了兩碗拌麵!再各自加了一個荷包蛋。

又倒了兩杯牛奶,把其中一杯牛奶遞給了衛文修。

衛文修看著眼前的早餐,就這樣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餐點,卻遲遲沒有動手開始吃。

“如果不喜歡這樣的早餐,你可以不用吃。”甘茵茵道。

“不是的!”衛文修連忙否認道,“我隻是……覺得太好了,這樣的早餐,對我來說……太好了……”

他低低地道,幾乎是手忙腳亂地拿起了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等到一頓早餐吃完,嚴安也總算過來了。

衛文修換好了衣褲後,轉身對著甘茵茵道,“昨晚真的是對不起,如果還有下次的話,你可以咬得更狠,就算把舌頭咬斷了都沒關係。”

甘茵茵的臉猛地漲紅了起來,下次?!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還有下次!

“不會再有下次的!”她道,別開頭,避開了衛文修的目光。

衛文修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麽。

從甘茵茵這裏離開後,衛文修聽著嚴安說著,“今天早上方盈在夜總會的事情,上了熱搜,方家現在正在花力氣壓熱搜,這事兒,和你有關?”

嚴安是知道昨晚衛文修要去夜總會見方盈。

不過具體到底是為了什麽事兒,他倒是不知道。

“是有關。”衛文修道,方盈敢算計他,甚至還拿母親的事情來逼婚,不過方盈又是怎麽知道路承舟已經抓到了綁架茵茵的犯人呢?

想到這裏,衛文修的眉頭蹙了起來。

“不要讓方家把方盈的熱搜壓下來!”衛文修道。

這是他給方盈的懲罰,讓方盈知道什麽是自食惡果!

還有……“現在去路海集團,我要見一下路承舟。”畢竟有些事情,他需要好好的問問路承舟了。

嚴安看了衛文修一眼,“說起來,你怎麽會在甘茵茵這裏過夜,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尤其是他過去的時候,隻看到好友身上的衣服都給撕破了,以至於他的腦海中,都當場腦補了一段激烈的行為。

“你很想知道?”衛文修揚眉看著對方。

嚴安幹幹一笑,“當然……不是那麽想。”其實是很想,隻是這會兒,怎麽也不能給出肯定的答案。

頓了一頓,嚴安又繼續道,“我今天早上,可是盡量遲些過來,就是想要讓你和甘茵茵多處些時間,女人啊,最是心軟,你如果真的想要和甘茵茵在一起的話,就多做一些會讓她心軟的事情。”

衛文修輕垂著眼簾,“你覺得我和她,還有再在一起的可能嗎?”

低沉的聲音,卻像是隱隱透著一種絕望似的。

也讓開車的嚴安一怔,一直以來,在他記憶中總是意氣奮發的文修,何曾會用這樣的聲音來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