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發現夏月穿的衣服很保守,便提出置疑,夏月借口說自己感冒,所以穿是比較多;後來,夏辰又問到夏靜依,夏月說夏靜依生病了,住在醫院,夏辰更覺得事有蹊蹺。

夏辰在風家呆了一天,都不見風冷冽的身影,整棟別墅甚至沒有一張風冷冽的照片。

夏月一整天都陪著他,聊天散步,看風景,聽音樂,彈鋼琴,可是,無論她走到哪裏,附近總有人跟著,看似是在保護她的安全,實際上卻像是在監視她。

夏辰找了個借口將那些人支開,趁著沒人的時候,他低聲問夏月:“月兒,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風冷冽威脅你?”

“不是,沒有,哥,你想多了,他對我很好。”夏月的神色很自然,好像真的沒有什麽事,如果不是夏靜依在風冷冽手上,她肯定會讓夏辰帶她走。

“月兒,你知道,無論有什麽事,我們夏氏家族都能解決,不要因為任何原因而委屈自己,知道嗎?”夏辰嚴肅的說。

“哥,你是了解我的,我從來不會委屈自己。”夏月微微一笑,沒有過多的言語。

……

傍晚,風冷冽終於回來了,遠遠的,夏月就迎過去替他卸下外套,風冷冽的臉上剛剛湧現欣悅的微笑,夏月就背對著夏辰,狠狠瞪著風冷冽,低聲問:“你把靜……”

她的話還沒說完,風冷冽就溫柔的摟住她的腰,眷戀的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轉眸看向夏辰。

“你好,辰殿下!”風冷冽主動與夏辰握手,腦海裏想起小時候,他與夏辰打架的事,那時候還非常非常小,他和夏辰是死對頭,見麵就針鋒相對,十多年不見了,夏辰與他想象中一模一樣,邪魅俊美,優雅高貴,睿智精明。

夏辰緩緩伸出手,禮貌的回應。他第一眼看到風冷冽,不由得微微震了一下,這張臉好熟悉,他在腦海裏搜索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風冷冽長得很像夏月的初戀情人聶痕,真的很像。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月兒才要嫁給他?

“真不好意思,今天太忙,所以沒有趕回來迎接你,既然來了,就多住段時間吧,我已經將工作交涉好,明天一起出海,你覺得如何?”風冷冽的唇邊微微勾著淺淺的弧度,語氣很熱情。

“好啊。你是東家,你安排。”夏辰並不推辭,他要多留一段時間,好好摸清風冷冽的底細。

晚餐的時候,夏辰和風冷冽聊著一些男人之間的公事,夏月坐在一邊安靜的用餐。

夏辰與希臘公主夜紫荊相戀,卻因為多種原因分離,他這次回到希臘,順便暗中探望夜紫荊,知道她正在負責奧運館籌建的事,他發現有她手下有二個官員貪汙,他想暗中幫助夜紫荊查出那些貪官的犯罪證據,卻發現那些貪官都有後台撐腰。

夏辰和助手通電話的時候,風冷冽聽到了幾句,便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他二話沒說,立即讓風燁將那二個官員的貪汙證據提供給夏辰,兩人閑聊之際,夏辰覺得風冷冽的確有些本事,現在,他就想知道風冷冽對夏月是不是真心。

晚飯後,風冷冽和夏辰一直在大殿裏聊一些男人之間的事,對於商業,對於政界,還有最近的熱門話題奧運館,兩人都有談到,夏辰想從中了解風冷冽的能力和見識,風冷冽輕描淡寫的說起自己的個人見解,夏辰對此感到非常滿意,風冷冽的能力和水平完全可以與他相提並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不過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是真心對夏月。

夏月看見風冷冽和夏辰這麽聊得來,不禁有些納悶,他們倆小時候可是死對頭,見麵就吵架,還曾打得頭破血流,怎麽長大後這麽投緣?

不知不覺,兩個大男人聊到了深夜十二點,咖啡都不知道續了幾杯,夏月有些疲憊了,打了個哈欠,風冷冽放下咖啡杯,回頭喚道:“曼珠,帶月兒上樓休息。”

“主人,曼珠身體不舒服,向我請假了,我帶夏小姐上樓吧。”貝拉走了過來。

“你先去休息吧,我再陪你哥聊聊。”風冷冽的目光寵溺憐愛,聲音溫柔如水。

夏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想,你以後若是不做律法大臣,可以去學演戲,這些思緒,她一點都沒表現在臉上,微微一笑,轉眸對夏辰說:“哥,那我先去睡了,明天見!”

“嗯,去吧。”夏辰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風冷冽看著她走上樓,直到她走到二樓長廊,他才收回目光,優雅的品著咖啡。

夏辰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風冷冽,從這些細節上來看,風冷冽還算體貼,隻是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他抿了一口咖啡,微笑的說:“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好吧,我送你回房間。”風冷冽客氣的站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晚安。”

“晚安。”

夏辰回房間的時候,順便觀察了一下,發現風冷冽走近了夏月的房間,看來他們兩已經同居了。

……

風冷冽回到房間的時候,夏月正在沐浴,他習慣性的走向浴室,卻發現浴室的門被反鎖,他不悅的皺起眉頭,手握在門把上,猶豫了一下,還是縮了回來,轉身坐到沙發邊,點燃一根雪茄靜靜抽起來。

夏月聽到外麵的動靜,知道風冷冽已經退開,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

沐浴之後,夏月穿著睡袍走出來,心情有些忐忑,風冷冽掐滅手中的雪茄,轉身走過來,夏月的心立即就慌亂了,惶恐的向後退,風冷冽複雜的看著她,繞過她,走進了浴室。

當浴室的門關上,夏月的心跳才平複下來,她躺到**,側著身體,背對著洗手間的方向。她身體的傷已經不再疼了,但心裏的陰影卻無法抹去,風冷冽的折磨讓她非常抗拒那種事情,她害怕他再碰她。

很快,浴室的水聲就停了,風冷冽裹著一條浴巾走出來,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掀開被子準備睡覺,卻發現夏月的身體在瑟瑟發抖,她蜷縮在大床的邊邊,幾乎快要掉下去,卻還在往邊上移,似乎生怕他碰到她。

就連觸碰,她都這麽抗拒,她的心,已經變了。

他的心像被什麽刺傷似的,很疼很疼,心中有如翻江倒海般難過。

沉默了半晌,他最終還是放下被子,輕輕替她蓋好,然後走到櫃子裏拿出一條薄毯和一隻枕頭睡到沙發上,他閉著眼睛,假裝睡著,心卻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