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休息完畢,方尊直接打車去了嚴家。

嚴神醫雖然是部隊裏的醫生,但本身在京城也是有錢有勢的存在,在郊區擁有一套麵積非常廣闊的別墅樓,方尊之前去過,所以這一次也是輕車熟路。

隻是當方尊來到嚴家門前的時候,這門口兩個保鏢似乎換人了,他們並不認識方尊,並且這一次向方尊要了邀請函。

方尊眉頭一揚,看著麵前的兩個身高體壯的黑衣漢子,道:“邀請函?即便現在嚴家換人看門了,也不至於進門還需要邀請函,你們報備一下不就好了嗎?”

當黑衣漢子冷聲道:“今天乃是嚴大小姐舉辦成人禮,你說要不要邀請函?”

嚴大小姐舉行成人禮?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方尊的第一反應就是震驚。

要知道,方尊與嚴神醫的關係非常不錯,甚至有些祖孫的味道,更一直與小自己六歲的美麗不已的嚴妙夷有著些許曖昧不清的超越了友誼的關係,可是他居然不知道。今天就是嚴妙夷的成人禮會,怪不得嚴神醫說嚴妙夷要等今天之後才能去香海市。

不由得,方尊有些自責。嚴神醫對他那麽好,嚴妙夷對他也相當不錯,可方尊居然不知道今天是嚴妙夷那個丫頭的成人禮會,實在有些可歎。

便在方尊自責之時,一輛雪白色的保時捷忽然停在了門口。

車窗搖下來,裏麵露出了一張颯爽而又帶著些哂笑的俏臉兒,這是一個女人,一個年齡不大,卻顯得十分火熱的女人,顯然是經常在社會上廝混的學生妹類型的。

“趙驪!”見到這人,方尊微揚眉頭。

這趙驪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薑女公寓門前,被方尊嚇得屁滾尿流的女人。當初方尊去薑女公寓與齊仁、齊德二人商量羅家塘項目的事情,在此之前,趙曉這個追求齊薑的京城大少帶著妹妹以及一個拳王手下,去薑女公寓找茬。

結果方尊忽然出現,將趙曉的拳王手下打得站都站不起來,這趙驪臨走的時候辱罵了他們一句,方尊一個箭步竄了上去,將這趙驪嚇壞了。

方尊本來以為以後不會還有機會與這兩個人接觸,可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見到了趙驪,這個世界上果然是因果循環啊,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以前遇到過的仇人或者恩人,會在什麽樣的情況下忽然相見。

趙驪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方尊,立馬厲聲道:“方尊?居然是你?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我告訴你,嚴家可是我閨蜜的家,你居然……嗬嗬,方尊,你有本事別走,跟著我進嚴家!”

嚴家居然與趙家有關係?

方尊撇了撇嘴,心道:這趙家與嚴家有關係那是有可能的,畢竟京城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和這個家族那個勢力搭上了關係,但要說這趙驪與嚴妙夷乃是閨蜜,那方尊可就不相信了。嚴妙夷是什麽樣的人兒,方尊清楚得很,嚴妙夷可不會與這種小太妹交朋友,頂多是點頭之交罷了,這趙驪倒也會攀關係。

不過看趙驪想要與嚴妙夷攀關係,很顯然相較於嚴家,趙家要弱小一些。

麵對趙驪的威脅,方尊根本不在乎,因為誰也不知道他與嚴神醫雖然沒有爺孫之名,但感情已經好到了爺孫一般,更何況嚴妙夷與方尊的關係還一直有些曖昧不清。

這趙驪如果想要與方尊比拚在嚴家的人緣的話,方尊可不怕她,當即笑道:“不走,我當然不走,我等著你報複我啊。走吧,既然你的報複在後麵,那就快帶我進去吧。”

趙驪正不知如何整治方尊,聽到這話,眼中掠過一抹狠色,道:“好好好,我告訴你,方尊,這可是你自己找的,可不能怪我。”

說著,趙驪拿出一張名片在保鏢眼前晃了晃,然後便開車進入了嚴家。

方尊指了指前麵的保時捷,道:“你剛才可是聽到了,是那位大小姐讓我們跟著進去的,你們這下不能阻止了吧?”

雖然保鏢沒有說話,卻也沒有關上欄杆,方尊也就自然而然地就朝裏麵走去。

嚴家今天是大喜日子,不用車庫,所有來賓的車都停靠在院落裏麵的停車位上。在京城這個大官貴族許多的地方,嚴神醫擁有活死人肉白骨的醫術,賺到的錢自然很多,旗下財團甚至比齊家還要有錢,還要勢大。

這就像方尊僅僅擁有嚴神醫贈送的三枚古幣,就擁有了很大的機遇,甚至還與趙健康這種香海市明麵首富、亓官家族這種超級大家族扯上了關係。

這時,方尊已經來到了趙驪下車的地方。

趙驪下車後,衝著方尊不屑地道:“小子,今天可是嚴妙夷我閨蜜的成人禮,來賓很多,如果在這些人的麵前丟了臉麵,我看你到時候怎麽收場。”

方尊揚了揚眉,嗬嗬笑道:“既然你想施展手段,那我可就恭候閣下一展所學了。嗬嗬。”

趙驪就見不得方尊這副笑容,惱火地道:“哼,你給我等著吧。上次在薑女公寓門前的仇恨,今天我一定要報!”

說著,趙驪已經憤怒地離開車庫,朝宴會之地行去。

方尊冷笑一聲,也朝宴會舉辦處走去。

等方尊走進宴會舉辦地的時候,發現這裏正在布置現場。畢竟現在還是上午,根本沒到舉辦宴會的最佳時間,於是就與黃妍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宴會在嚴家大廳以及門外的草坪上舉行,一些工作人員在張燈結彩,還有些人在置辦紅酒宴,另有一些人在大廳內稍加裝飾一番。

嚴大小姐的成人禮,自然要奢華些許。

此刻已經是上午十點,場間已經零零散散來了一些富貴家族的子弟。因為舉辦成人禮的人是嚴家的大小姐,所以盡管晚上才開始,卻已經有人提前到來,想在於大小姐的麵前露露臉了。

方尊坐在一角,看向坐在某一桌旁的趙驪,心道:剛才趙驪自信滿滿地說與嚴家大小姐是好閨蜜,可現在卻根本連好閨蜜的房間在哪兒都不知道,也沒法去看看,就隻能坐在這裏等著,這說明她與嚴家大小姐的關係並沒有好到一種特殊的地步。這丫頭,吹牛皮可真是連草稿都不用打。

到了中午十二點,嚴家裏麵設了一個臨時的自助餐宴,畢竟現在已經來了很多人在等待嚴家大小姐的成人禮開始,嚴家也不能小氣,故而令人擺了一通奢華昂貴的自助餐宴。

方尊倒也樂得蹭飯,隻是在蹭飯的同時,常與趙驪彼此冷冷地對視一眼。

到了下午兩點的時候,嚴家已經來了許多參加宴會的人。眾所周知,能夠參加於大小姐的生日宴的人,非富即貴,都不是普通的角色。

不管是為了未來的發展,還是為了找些合作夥伴,很多人開始捏著紅酒杯,四下找人聊天交朋友。

趙驪貌美如花,自然被幾個同樣優秀的男人、女人圍了起來,而這些男人女人在與趙驪說話的同時,都時常朝方尊這邊看上幾眼。

方尊注意到了這個變化,知道趙驪一定在說自己的壞話,不由揚了揚眉。

不過有道是藝高人膽大,方尊倒也不怕趙驪給自己使絆子。而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也不會有人願意給趙驪當槍使。

一個穿著寬鬆運動服,看起來有些胖的年輕胖子拍了拍方尊的肩膀,坐在了桌子旁,笑道:“哥們,剛才我可聽說鄰桌有人說你壞話呢?想不想知道是啥?”

方尊看了一眼身邊的胖子,笑道:“別人說我壞話,關我什麽事兒?”

“呦。”

小胖子眼睛一亮,道:“你倒是豁達啊。剛才那個女人跟你有仇是不是?她說你是土鱉,如果沒有她的帶領,你根本進不來。還說你的人品不行,一沒有錢,二沒有能耐,還喜歡吹,牛都滿天飛了,還說你……腎虛?”

方尊正喝著酒,差點沒一口酒吐出來。

“腎虛?”

方尊苦笑著看向了胖子,道:“我說腎虛這兩個字是你小子瞎說的吧?趙驪再仇恨我,也不可能不顧身份,說我腎虛吧?”

小胖子撓了撓頭,笑道:“沒想到你這麽聰明,我在這裏挑事兒都讓你給看出來了。不過話說回來,她雖然說話比較優雅,沒有髒字,卻全是拐著彎兒地罵你啊。這一傳十十傳百,於大小姐還沒出現,你都快名震嚴家了。”

“有這麽大威力?”方尊笑道。

小胖子見方尊還在小,更覺有趣,道:“我說你這人倒也有趣,那邊罵你罵得火熱,你這邊聽到了不僅不生氣,還在這兒笑?”

方尊抖了抖手,道:“討厭我的人多了,她又算老幾?”

小胖子頓時哈哈大樂了起來,被方尊給逗笑了。

正笑著,一道有些清麗又有些清脆的笑聲自不遠處響起。

“小胖子,你笑什麽呢?快說出來,讓本大美女也樂一樂。”

說話的人是一個穿著黑白相間的運動服的姑娘,標準的瓜子兒小臉兒,五官標準得仿佛電腦裏生成的網紅圖片,紮著一頭馬尾,蹦蹦跳跳地朝這邊來,煞是青春可愛。

來人的模樣很漂亮,身材也相當不錯,來到方尊旁邊,卻不是衝著方尊來的,而是衝著方尊身旁的小胖子來的。

小胖子原本調侃方尊的時候一副淡然瀟灑的模樣,可見到這來的姑娘,卻瞬間瞪大了眼睛,肥胖的脖子猛地一縮,仿佛一個陀螺,一雙胖手將臉給捂上,衝著方尊道:“哥們,你就說沒看到我啊,我可得藏起來了。”

方尊見小胖子將一張臉藏在雙手下麵,有些無奈地想著:這樣也叫藏起來?這哥們兒天然呆吧?

正想著,那姑娘已經從不遠處走來,到了小胖子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滿地撅起嘴巴,道:“喂喂喂,小胖子,見到本美女怎麽不打招呼啊?躲什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