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還在那邊捂住臉,隻是頭卻扭了過來,道:“皇甫小妹,我這不是躲你啊,最近我的臉過敏,不能見人。”
皇甫小妹哼了一聲,道:“小胖子,你放心吧,今天嚴妙夷過成人禮,身為她最好的閨蜜呢,姑奶奶今天心情好,就不捏你的小胖臉了。”
小胖子狐疑地道:“真的?”
皇甫小妹信誓旦旦地道:“當然真的,我什麽時候說過假話?”
“那我可就信你一回啊。”
說著,小胖子將雙手從臉上拿了下去,正要說話,忽然見一雙白皙的小手伸了過來,暗叫不好,忙要堵住臉,終究沒能攔住,被那雙小手放到了臉上。
“哎呦。”
這雙白皙如玉的小手在小胖子臉上使勁兒揉捏了一番,令得小胖子一番拐叫。
叫聲之慘,令方尊一陣齜牙咧嘴,心道:怪不得這胖子一見這姑娘跟耗子見了貓兒似的,感情兩人一個強勢一個處於弱勢啊,這姑娘看起來白白淨淨漂亮極了,下起手來卻真不含糊啊。
當皇甫小妹鬆了手之後,小胖子揉了揉疼痛不堪的臉蛋兒,道:“你不講信用,你不是說不捏我的臉嗎?你怎麽這樣啊?”
皇甫小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咱們這些朋友裏,隻有你的臉蛋有肉。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動症,看到這樣的臉兒,總想捏捏嘛。”
小胖子翻了翻白眼兒,似乎生恐皇甫小妹再做出不好的舉止,連忙將矛頭指向了方尊,點了點頭道:“對了對了,皇甫小妹啊,我給你介紹一朋友哈。”
皇甫小妹擺了擺手,哼道:“不用你介紹,我認識他。”
小胖子眼睛一瞪,不敢置信地道:“你們認識?你們怎麽認識的?”
方尊也不解地指著自己,道:“姑娘家你認識我?”
“當然了。”
皇甫小妹隨意地道:“剛才那個趙驪說了啊,她說你是一個小人,還說你是個窮吊絲,根本沒什麽錢,還喜歡裝大款,還說你啊,是個應該遭天打五雷轟的壞人呢。”
一聽這話,方尊和小胖子這才反應過來。感情皇甫小妹所謂的認識方尊,是從趙驪口中得知了一些趙驪對方尊的不屑言辭。
小胖子搖了搖頭,道:“皇甫小妹,讒言可不能輕易相信。”
皇甫小妹眉頭一皺,道:“什麽叫讒言啊?為什麽不能相信呢?他穿著普通,為什麽不能是窮吊絲?再說了,我又不鄙視窮吊絲。更何況,聽說他還阻攔他哥哥去追求什麽齊薑,然後他想要霸占齊薑?哎呀有些亂有些亂,但是這種砍柴少年腳踩七彩祥雲的英雄故事,為啥我就不能碰到呢?如果有個帥哥這樣過來搶我多有意思呢?”
小胖子無奈地道:“得嘞,敢情你是犯花癡了?還砍柴少年,你要真嫁給砍柴少年,別說你家裏的長輩,就是你哥都得把你的腿打斷。”
皇甫小妹哼了一聲,道:“哼,什麽家族聯姻啊,我不管我不管。我告訴你小胖子,我哥對我老好了,你別總把他當成什麽愛情殺手,哼。”
說著,皇甫小妹眼睛亮了起來,衝著方尊道:“你好你好啊,你能不能將當時的場景給我說一下啊,我超級喜歡那樣的場景耶。”
方尊看著熱情似火而又天真無邪的皇甫小妹,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正如趙驪所言,我不過是一個吊絲,再說了齊薑本來就不喜歡她哥哥,我隻是順勢而為罷了,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麽值得說的。”
皇甫小妹聽方尊這樣說,有些不滿意,遂坐到了方尊身邊,將小胖子擠到了一邊去,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皇甫小妹。嗯,你不要介紹了,我隻道你叫方尊。當然呢,我也不想問你的家世,更不想問你來自何處,也不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窮吊絲,我隻想知道一件事情,就是你和齊薑什麽時候認識的。”
沒柰何,方尊隻能道:“我們相識於小時候,定情於十八歲之前,打走蒼蠅趙曉是兩個星期前的事情,怎麽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見方尊說的那麽簡短,皇甫小妹非常不開心,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方尊,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遠方的趙驪,嘟囔道:“沒見過你這樣的人啦,被別人那麽詆毀也不敢說什麽。”
方尊笑了笑道:“詆毀我卻傷不了我分毫,既然如此,我何必與人爭論呢?”
聽到這話,皇甫小妹嘟囔一聲。
小胖子與皇甫小妹的反應不同,衝著方尊立了個大拇指,道:“好樣的,我家裏的長輩經常讓我學會這樣去處事,可我就是控製不住。你能有這樣的心性,真是了不起啊。”
方尊揚了揚眉。
要說這人無傷虎意,卻虎有害人心。方尊不想招惹趙驪,可趙驪卻偏偏要招惹他一番。
這邊正說話間,趙驪那邊忽然爆出一陣歡笑聲,接著,趙驪便領著一大堆男男女女從那邊的桌子走了過來。
因為現在還沒有到晚上,才下午三點多鍾,所以在這邊等得不耐煩的人大都在玩手機,忽然見到這樣的陣仗,頓時知道有好戲看了,忙都圍了過來。
皇甫小妹見趙驪走了過來,眼睛頓時一亮,道:“哇哦,好玩兒嘍。方尊,有人來找你麻煩了耶,你可得好好地把持住哦。”
小胖子見皇甫小妹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說你這丫頭真是混世小魔王啊。方尊可未必能應付得了趙靜的攻勢啊。”
皇甫小妹見小胖子似乎挺關心方尊的,不由揚了揚眉道:“那咱們要不要幫幫他?”
小胖子按了按手,道:“看看再說。”
皇甫小妹聰明得很,知道小胖子這是要掂量掂量方尊有幾斤幾兩,所以才這樣說的。因為不管趙驪是否對方尊百般嘲諷,方尊能夠出現在這裏,都應該是有一定能量的人。
不過如果真應了之前趙驪那句話,是趙驪帶著方尊二人進來的,那一切事情可就說不定了,也許方尊就真隻是個窮吊絲了。
趙驪帶著一大批人走了過來,方尊見到了她,卻沒有說話。
“小子,剛才我給旁邊人說了我哥哥的事情……”
一言未盡,方尊揚聲道:“你們兄妹二人一樣的臭德行,齊薑可不是你們能夠娶進門的。”
此言一出,場間盡皆嘩然,眾人想不到之前麵對言語羞辱還百般沉默的方尊,此刻忽然間變得火爆了起來,仿佛隨時可能揍趙驪一拳。
趙驪也沒有想到方尊居然這麽火大,不由得怒上眉梢,大喝道:“方尊,我告訴你,你搶走了我哥哥的心上人,這事兒咱們絕對沒完。那麽現在我問你,你有什麽資格配得上齊薑?如果不是我帶你進來,你甚至無法從外麵進來。”
方尊站起身來,緊緊地盯著趙驪,道:“然後呢?你想表達什麽?”
趙驪冷哼了一聲,道:“今天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給我磕十個響頭,叫我十聲親奶奶,我們就不糾纏齊薑了,就讓你和齊薑在一起,怎麽敢不敢?”
對於趙驪的侮辱,方尊眸子裏幾乎冒出火光來,道:“如果我說不呢?”
趙驪嗬嗬一笑,道:“不這樣做,那就好辦了。既然現在嚴妙夷的成人禮還沒有開始,已經來了這麽多嘉賓,咱們就給大家準備一出大戲,你若能通過,我便認可你。可你要是不能通過,在這麽多人麵前丟了臉麵,從今以後沒臉來京城,那可就是你自己的事兒了。”
“女人啊。”
方尊冷哼一聲,心道:倘若是男人,一定會用最直接的方式摧垮自己。可趙驪這個女人未免太幼稚了些,做這些事情,隻是想讓我在京城那麽多王孫貴族麵前丟臉?
對於趙驪的行為,方尊搖了搖頭,根本不搭理她。
方尊選擇不搭理趙驪,這令趙驪更加氣憤。
剛才在場間,趙驪不斷地說著方尊的壞話,就是為了讓方尊的名聲在大家心目中臭掉。雖然像小胖子這樣的聰明人不會相信這些俗話,可總有些愚人會選擇相信。
如此一來,大家也就自然而然地不喜歡方尊這個尚未謀麵的人了。
可趙驪帶著一大幫子憤青與看笑話的人來了,卻發現方尊根本不搭理自己,這讓她有一種拳頭打在了空氣裏的感覺,格外無趣。
似乎感受到旁邊有人在笑話自己,趙驪更加氣惱,喝道:“方尊,你有什麽資格瞧不起我,又有什麽資格不搭理我?”
方尊依舊坐在那裏,根本不搭理趙驪。
小胖子見狀微微揚眉。
可皇甫小妹卻有些受不住了,拍了拍方尊的肩膀,無奈地道:“我說你好歹也是個男人,就這麽被一個女人羞辱也不站起來反駁兩句?”
方尊依舊不搭理趙驪,而是看向皇甫小妹道:“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狗在叫,難道我堂堂老虎聽到了還有回頭看看它嗎?她配嗎?”
聽到這話,場間嘩聲一片。
“好囂張的小子啊,這句話說得抵得上剛才趙驪的很多句。”
“那可不是?這成人禮未開始,卻先有好戲給咱們看了。”
“有點意思哈這小子,原以為是個愣頭鱉,原來還有點膽識。”
趙驪的臉色成了醬紫色,大怒,可不等他想要說些什麽,一道嗬斥聲響起。
“你們在做什麽?”
人群中出現一陣**,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這不是嚴妙夷的爸爸嚴長天嗎?”
“嚴叔現在正在接手嚴家的生意,未來也是嚴家的頂梁柱啊。”
“誰說不是呢?”
當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方尊的第一反應就是嚴神醫口中的那個人。
嚴神醫的兒子與兒媳都在很久之前的車禍中死去了,嚴長天是嚴神醫後來收養的兒子,為人還算忠厚老實,隻是從嚴妙夷的言辭之中,方尊感覺得到,這嚴長天不是個什麽善茬。
方尊雖然在部隊裏麵一直沒有機會見到嚴長天,但對他卻一點好感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