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尊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在很小的時候談過女朋友,但並沒有親過嘴,隻是牽過手,至今還是處男之身。當於雪藝摟住他的時候,他的氣血已經旺盛到了極點了。
如果說與一個還算美豔的女孩摟在一起隻是氣血旺盛,那麽當兩人雙唇覆蓋的時候,方尊就真正愣了。雖然無論在堂姐麵前還是在齊薑麵前,他都表現得像個情場老手,但有六年時間他是在部隊裏麵生活的,而且在部隊裏麵除了極少見麵的文工團,隻與一個女兵是朋友。
如今正值氣血方剛之齡,忽然被一個女人摟住,一股女人味撲鼻而來,令方尊一下蒙了。
於雪藝一邊醉醺醺地脫掉大褂,一邊瘋狂地摟著方尊的脖子。
方尊幾乎難以消受這種感覺,渾身都仿佛被火焰灼燒了起來,但他知道這種時候如果放任欲望去做一件女方醒來之後必然後悔的事情,未免太禽獸了。
他可不去理會網絡上那勞什子禽獸不如的說法,強行將於雪藝推開。
“於雪藝,你清醒一點。”
見於雪藝沒有半點反應,方尊無奈地拍了拍腦袋,然後一把攙住於雪藝的左臂,架著她的身體,將她從客廳裏拖到了副臥裏麵去。
將於雪藝拉到**,褪去她的鞋襪,為她蓋上被子。
不得不說,去掉大褂的於雪藝身材非常曼妙,配上如玉的譏諷以及絕倫的容顏,這是一個非常令人心動的女孩,尤其是她褪掉鞋襪後的雙腳如白藕雕琢而成,嬌小可人。
好不容易將於雪藝安頓好,方尊看了一眼被占領的床,無奈地搖了搖頭,隻能從櫃子裏麵找了兩套杯子出來,一套鋪在地上,一套蓋在身上,準備湊合過去這一夜。
隻是到了半夜,也就是大概淩晨一兩點的時候,方尊隻覺身體一陣劇痛。
這種劇痛方尊曾經感覺到過,因為方尊曾經在部隊裏麵就感受到過這種感覺,如果不是嚴神醫出手相救,他如今已經命喪黃泉了。
這種疼痛來源於遺物術士家族的傳承,每個人到了二十歲,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如果不能修煉家族中的內功心法,就會出現這種病痛。
如果能夠吸收古董裏麵的能量,還能夠撐到三十歲,可如果不能吸收能量,很快就會死亡。
這個時候正值半夜,方尊去哪兒弄古玩去,隻能持續忍受這種尖刀刮骨的疼痛。
因為實在太痛了,方尊在地上翻滾打轉,疼痛之極,額頭上麵冒出了一層密集的汗珠,身上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在這個初冬微涼之時,方尊身上的汗液竟然濕透了衣服。
這種情況方尊已經發生不知道多少次了,可以前都有所防備,如果沒有防備的話,大概三兩個小時之後病痛就會消失。
而在方尊疼痛翻滾的時候,因為動作太劇烈,以至於**的於雪藝叮嚀一聲,從夢中清醒了過來。
雖然因為實在太心痛而喝多了酒,可此刻清醒過來,於雪藝隻是腦袋有些痛,意識卻是清醒的,清楚地聽到身旁有人在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這房間裏麵有人?
於雪藝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的,可這呻吟聲卻讓她嚇了一跳。
就在於雪藝腦袋轉動的時候,猛地看到在床邊地上正有一個人蜷縮著身體翻滾著,好像疼痛得幾乎被刀割了一樣,整個人都不斷地翻滾著。
這個狀態讓於雪藝腦袋嗡一下,瞬間蒙住了。
為什麽我的房間有個人?
這個人是誰?
為什麽他會睡在我的床邊?
為什麽他會渾身疼痛翻滾?
於雪藝嚇了一跳,連忙從**連滾帶牌來到地上,打開了燈。
等她開燈並看到地上的人的穿著與模樣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因為這個人居然就是白天救了她的那個年輕男人。
他是叫方尊嗎?
於雪藝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了方尊自我介紹的時候說出的話。
“方尊為什麽會在我家?方尊怎麽會在我的**?他這是在做什麽,為什麽一副特別疼痛的模樣?天哪,聽說潘大貓進了醫院,住處與房子都被霸占了,難道就是這個人做的嗎?”
一念及此,於雪藝對方尊的好感瞬間消散了一大半,可見方尊反轉不斷,咬了咬銀牙,終究還是道德心裏在作祟,上前一步,將方尊的上身努力扶起。
此刻方尊渾身都是汗液,腦門上更布滿了密集的汗珠。
“這是什麽病?怎麽和姐姐去世前發病時的表現,以及我經常發病時的表現一樣?”
原本於雪藝還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喊醫生,可當看到方尊這般模樣的時候,心頭生出了懷疑之心,心道:莫非他和我與姐姐一樣都有不治之症?
一念及此,於雪藝將方尊重新放回地上,去衛生間弄了一盆涼水來,抽了一條毛巾用涼水浸透,擦拭掉了方尊臉上的汗水,並從冰箱裏取出一個冰袋放在方尊的頭上。
在方尊之前,於雪藝與她的姐姐發病時就是這樣止痛的。
這樣雖然並不能起到實質性的作用,卻能夠減緩一些疼痛。
果然,方尊雖然依舊在顫抖翻滾,動作卻不如之前強烈了。
因為這一會兒折騰得太厲害,於雪藝也沒了困意,看時間才淩晨二、三點,樓下潘大貓的小弟應該還沒有睡覺,給方尊蓋上被子之後,就下樓去找潘大貓的小弟問個清楚了。
半個小時後,當於雪藝再次回來的時候,麵色變得陰沉起來。
於雪藝以及姐姐都是孤女,從小就由彪子與彪子老婆收養。雖然彪子夫婦為人不怎麽地,可膝下無子女的他們對於於雪藝兩姐妹還算可以,供她們吃喝用住。
隻是彪子死後,彪子的老婆與小弟跟了潘大貓,房子與車也歸了潘大貓。
於雪藝兩姐妹對於潘大貓沒有任何好感。
後來,於雪藝的姐姐到了二十歲的時候,開始發病,每次發病都十分疼痛,最後醫生診斷居然是不治之症。為了省錢,潘大貓不僅沒有四處尋醫給於雪藝的姐姐治療,甚至在於雪藝的姐姐不治之症死了之後,還沒怎麽給她辦葬禮,隻是草草下葬。
現在到了二十歲,於雪藝也開始發病,並且與姐姐的病症同出一轍。
因為潘大貓的冷淡,於雪藝非常厭惡這個男人。
隻是潘大貓固然混蛋,卻從來沒有對她們兩姐妹做過諸如侵犯之類的流氓行為。可如今潘大貓被打進了醫院,那些小弟懵懂無知,於雪藝卻猜得真切,這潘大貓的房子和車一定都被方尊霸占了。
要不然,潘大貓在醫院,車怎麽會在樓下?方尊又怎麽會在這裏居住?
最重要的是,即便潘大貓這樣的流氓混蛋都沒有侵犯他們,這房子與車的下一任主人方尊卻想要占據她們兩姐妹的房間,或者說想要占據她?
一念及此,於雪藝對方尊沒了任何好感,甚至覺得這是一個惡人。
這是一個甚於潘大貓的惡人。
既然開始厭惡方尊,於雪藝自然不會願意再與方尊共處一室,穿上衣服之後,離開了家門。
……
方尊並不知道於雪藝出於道德之心幫他擦汗並放了冰袋,隻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渾身都黏糊得難受,於是跑到衛生間裏麵洗了個澡。
當方尊洗漱完畢之後,已經上午九點鍾了,太陽透過窗戶射進屋內,顯得明亮堂皇,如果房間不是特別亂的話。
方尊之所以入住這裏,是因為想要找到潘大貓的犯罪證據,所以洗過澡之後就在屋內搜索了一圈。隻是無論方尊怎麽找,都無法找到潘大貓任何有關犯罪譬如販毒的證據。
這讓方尊有些失望,不過潘大貓既然能繼彪子的位子,顯然也是有腦袋的人,不會那麽蠢將所有的犯罪證據都放在家裏。
一念及此,方尊打電話給保潔公司,讓他們派了幾個小時工來,將這房間收拾幹淨。
這房間實在太髒太亂太臭太難聞,畢竟在沒有將潘大貓送進警察局的時候,方尊還要在這個房間裏麵居住,他可不想住那麽亂的地方,否則熏都熏死了。
將房子收拾幹淨之後,又將門窗打開散散氣。
緊接著,方尊接到了來自齊薑的電話。
“這小狐狸打電話來做什麽?”
出於好奇,方尊接過電話,道:“喂,小狐狸,你打電話來做什麽?”
齊薑哼聲道:“怎麽了,給你打電話怎麽啦?你不想讓我給你打電話,那我不打就是了。哼哼哼,那我以後都不會再給你打電話了,什麽態度嘛!”
聽得這話,方尊連忙叫饒:“我說姑奶奶,你就別鬧了,有什麽話就說吧,我洗耳恭聽就是嘍?您可是姑奶奶,我怎麽敢不接你的電話?”
“這還差不多……”
齊薑哼了一聲之後,道:“你快點來古玩市場這邊,今天我和我爸來古玩市場逛街,你快點過來護駕。你昨天表現得那麽好,希望今天也能有所表現,不然的話,哼哼哼,要你好看呢。”
聽到這話,方尊無奈地道:“你和你爸爸去逛街,我表現得好有什麽用?”
忽然,方尊壞笑道:“小狐狸,你不會是對我還有感情吧?如果你想,我們還是可以繼續進行下去的,當時年齡小,連嘴都沒親過,現在我可不能再那麽傻了。”
聽到方尊的調侃聲,齊薑先是哼了兩聲,然後嘲諷道:“方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二十四歲了還是個老處男,別整天在嘴上表現出一副流氓的樣子,你離流氓的境界遠著呢!好了別說廢話,我要掛電話了,你快點兒來吧。”
說完,齊薑果然掛上了電話。
對此,方尊表示由衷的無奈。
不過正如齊薑所言,他雖然嘴上一派流氓作風,本人的確有些老處男的嫌疑。
昨天於雪藝喝多了隻不過親了親他的嘴巴,他就幾乎*焚身了。
搖了搖頭,暗罵一聲小狐狸,方尊無奈地歎了口氣,終究還是關上了門窗,離開了家,開車朝古玩市場走去。
不管怎麽說,既然老朋友還是個大美女都發話了,方尊總得答應她才是。
更何況,這次去古玩市場,方尊也是為了再次去看看自己昨天盤下來的那家《古齋》。如今古齋已經是他的了,他得進去再仔細瞧瞧,好盤算盤算這家店麵如何經營。
在古玩市場那個寸土寸金,吸金速度十分驚人的地方,他必須將《古齋》利用得既能賺錢,又能沒有任何銅臭味。
昨天方尊畢竟已經答應了趙無極老人,不讓《古齋》變得太勢利。
不過方尊盡管答應了這件事情,就古齋所在的那塊地兒,無論古齋怎麽經營,都是一個吸金器。這間店麵,也將是方尊真正在香海市立足的第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