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來到場間,看到場間的情景的時候,均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在齊德的介紹中,方尊隻是一個剛剛退伍的窮小子,上不了大台麵。隻是這個在齊德口中隻是一個窮小子的家夥,居然能夠降服眾多綁匪,解救齊薑。

方尊小時候就被齊德所知道,當時方尊隻是一個喜歡打架的孩子王,盡管最後當兵六年,也隻是一個無錢無勢的年輕窮小子。

盡管方尊昨天打架的時候展現出了非同一般的實力,並且在有關青銅劍上麵展現出了相當了得的眼力,可這並不足以支撐他成為能夠降服歹徒的狠人。

很多人雖然當兵,但卻沒有上過戰場,真到了那個時候,就會非常膽怯。

方尊麵對這種情況非但不膽怯,反而將所有歹徒都給製服了。最關鍵的是,現在方尊正用一柄手槍指著劫匪頭子的腦袋。

這一切都是什麽情況?

齊德忽然有些腦袋轉不過來彎,方尊的表現,實在讓他大吃一驚。

且不說齊德震驚,隨之而來的李飛雪以及李海川都震驚不已。

齊德因為了解方尊一些,所以隻是驚訝,可他們並不了解方尊。這個家夥隻是與他們第一次見麵,出現在他們那個派對的場合中,可方尊的表現實在太令人震驚了。

這家夥不僅能將一輛跑車開得非常溜,還能夠憑借縝密的思維判斷出綁匪的去向,並且現在製服了一眾綁匪,成功救下了齊薑。

這個年輕人實在是了不得。

跑去李海川父女二人,隨之而來的特警們也睜大了眼睛。

他們都沒有想到方尊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居然做到了這一步,而且方尊的戰績,即便是他們的隊長都做不來。他們很清楚,這幾乎不是一個人能夠完成的任務。

方尊完成了這件事情,他們內心的震驚之情不啻於任何人。

方尊見特警們都來了,待得槍口都指向了方懂之後,走上前去,將齊薑鬆綁,心疼地道:“小狐狸,你丫沒事兒吧?我擦,真是嚇死我了。”

齊薑在被鬆綁的瞬間,一下子投到了方尊的懷裏,哭啼道:“瞄了個撇的,方尊,以後我不準你離開我身邊。瞄了個撇的,這些人怎麽那麽嚇人……嗚嗚嗚……”

盡管平時齊薑表現得非常女漢子,可遇到了這種有關生死的事情之後仍舊有些恐懼。而在這個恐懼的時候,方尊像個英雄一樣出現了,自然讓齊薑非常依賴。

方尊理解這種感情,所以權且抱著齊薑,不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

方尊抱著齊薑站起身來,衝著齊德道:“齊叔,今天幸好齊薑沒事兒。這已經不早了,齊薑也嚇了一跳,還是讓她早點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齊德正是如此想的,聞言後點了點頭,道:“方尊,今天真是謝謝你了。等明天,我一定登門道謝!”

方尊搖了搖頭,笑了笑,然後抱著齊薑隨齊德走上了麵包車。

待得李海川與李飛雪上來之後,方尊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李叔,飛雪,實在不好意思,你們那輛法拉利被我給弄壞了,實在不好意思。”

方尊還是第一次開法拉利,而且知道法拉利有多麽昂貴,所以在將那輛車弄壞之後,方尊的心情非常不好意思。

隻是麵對方尊的道歉,李海川大氣地揮了揮手,道:“隻要能夠救回小薑,別說一輛法拉利,就算十輛法拉利,我也毀得起!”

聞言,方尊嘿嘿笑了起來。

接下來,麵包車先將方尊送到了居住的天陽小區,然後他們又朝別的地方去了。

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麽事情,方尊不知道,他隻知道明天必然不會太平。

路上很多監控攝像頭都拍到了他的身影,無論是齊家的感謝之意,還是警察局的調查,他都跑不掉,一想到明天還有那麽多瑣事以及人情禮往要解決,方尊便有些頭疼。

搖了搖頭,方尊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邁開步子朝小區內走去。

……

此刻齊德已經將齊薑送回了家裏麵,並讓齊家的保姆寸步不離地守護著齊薑,又抓緊時間從香海市最有名的保安公司調遣了幾個保鏢過來看著他。

接著,齊薑則朝局子裏麵去了。

李飛雪以及李海川早就回家了,特警們也壓著趙懂去了看守所,齊薑找到了哥哥齊仁。

當齊薑也看到了齊仁已經看過的那些視頻之後,瞬間震驚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之前齊德雖然驚訝於方尊能夠做到那些事情,但當他真正看到這些視頻的時候,才真正意識到方尊究竟有多麽強大。

齊仁衝著齊德問道:“齊德,你老實告訴我,那方尊到底是什麽身份?”

齊德無奈地道:“方尊從小和小薑一起長大,隻不過方尊家庭比較貧困,咱們小薑的家庭比較優越罷了。這方尊養父母在前幾年去世了,他也去了部隊當兵。如今他從部隊回來,家裏隻有兩個堂姐是親戚,其中一個還對他不管不問。”

齊仁聞言揚起了眉頭,道:“一般當兵服役時間是三年,這小子卻當了六年的兵,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部隊裏幹了些什麽。我之前讓人朝部隊裏致電,想要調查這個小子的信息,豈料上麵隻說這小子退伍了,任何信息都不肯展示。一個退伍了的普通士兵,怎麽可能信息會隱藏到我都不能看的級別?這小子的身份,隻怕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許多啊。”

聞言,齊德皺了皺眉,道:“方尊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齊仁抬起了頭顱,道:“我也想知道。”

……

方尊回到家之後,發現門外擺放著一雙非常秀氣的鞋子,眉頭一挑,心道:咦,這雙鞋子不是於雪藝的嗎,難道這姑娘回家了?

不過方尊仔細一想,雖然於雪藝性子執拗,卻隻是一個大三學生,並沒有什麽工資。如果她不會來取生活費,一定會生活得非常拮據,甚至會餓肚子。

終究是什麽人都難以忍受餓肚子的痛苦啊。

老聖人說的果然不假,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因為已經將住所確定是在主臥了,所以方尊倒也不想去副臥打擾於雪藝,隻是便在方尊想要走進主臥的時候,忽然聽到副臥傳出陣陣疼痛的呻吟聲。

這呻吟聲瞬間吸引到了方尊的注意。

為什麽於雪藝在房間裏麵睡覺會傳出痛苦的呻吟聲?

出於關心,方尊連忙推開於雪藝的房門,隻見於雪藝此刻正在房內疼痛地打著滾兒,雖然眼睛緊閉,可似乎渾身都冒汗,腦門上更布滿了細細的汗珠。

見到於雪藝這般模樣的時候,方尊駭了一跳。

可到了近前,見到於雪藝的諸多症狀的時候,方尊目光陡然一凝。

在剛與於雪藝見麵的時候,方尊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甚至感覺這種熟悉是上天賜予的,是他們天生就應該擁有的。可當時方尊並沒有在意,隻以為於雪藝可能是他小時候見過的一個朋友,現在忘卻了。

然而到了這個時候的時候,方尊忽然意識到,那種熟悉感並不是曾經見過於雪藝,而是於雪藝與他擁有相同性質的血脈與體製!

於雪藝,是遺物術士!

一念及此,方尊恍然驚覺。

都說於雪藝是彪子的養女,於雪藝有個同胞姐姐,二十歲的時候患了奇怪的絕症,沒有任何一個醫生能夠醫治,最後不治身亡。後來,等於雪藝到了二十歲的時候,也和姐姐一樣。

二十歲……

想到這三個字,方尊更加確認這於雪藝身上擁有遺物術士的血脈。

每個遺物術士到了二十歲的時候,都會出現這種症狀。男的下丹田會出現標誌,女的中丹田會出現標誌,這於雪藝分明是遺物術士的傳承之人!

隻是這些想法終究隻是猜想,方尊的眼睛落在了於雪藝的胸口上。

女孩的標誌在胸口之間,如果方尊能夠看到她的中丹田,一定能夠全麵確認她的身份。

隻是頓了頓,方尊舉得現在於雪藝身上疼痛難忍,與他犯病時候的感覺一樣,自己不能夠趁人之危,咬了咬牙,便強行將目光挪移了開來。

方尊去外麵取了涼水以及冰箱裏麵的冰袋,走進了房間,先將於雪藝腦袋上的汗水擦掉,然後將冰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見於雪藝因為這些舉止而緩了緩勁兒之後,方尊總算消停了一會兒。

隻是就在方尊以為接下來沒有自己什麽事兒,全靠於雪藝的毅力的時候,於雪藝忽然劇烈地翻滾了起來,嘴巴上下開啟合上,並念叨著一些方尊所沒有聽過的東西。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什麽玩意兒?”

方尊將自己的耳朵貼得更近一些,仍舊聽不清於雪藝在說什麽。

可就在方尊想要放棄的時候,於雪藝忽然夢囈般地說出了一大段話:“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

於雪藝說了很多話,方尊全都一字一句地記在了腦袋裏。

也許對於遺物術士而言,過目不忘以及過耳不忘實在是最基本的功夫了。

方尊隻從於雪藝嘴裏聽到一遍之後,就再也沒有忘記過。

雖然方尊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麽,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有什麽用,可他覺得自己將這些東西記下來,未來一定能派上用場。

方尊並不知道,他的以此無心之舉,為日後的他造就了非常大的幫助。方尊甚至沒有想到,於雪藝在睡夢中念叨的這些東西,包含了多少人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