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方尊的確按時來醫院上班。雖然方尊不想要繼續使用嚴神醫給他的古幣,從而去醫治難以醫治的病人,但他也的確沒有什麽需要一展所學的地方。
有道是久病自成醫,方尊在部隊裏麵經常因為遺物術士的身份而渾身疼痛,早已經在嚴神醫的培訓之下懂得了一些抓藥之法,現在看病人隻需要對症下藥抓藥即可,並不需要再次展示針灸之法了。
不過方尊懷裏麵還有兩枚嚴神醫給他的古幣,所以如果真有需要展示的地方,方尊倒也絲毫不畏懼。遺物術士的能力,讓方尊受益匪淺。
這兩天在醫院裏麵,方尊多次踩點急診室後院,想要看看那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所在,然而每一次方尊去踩點,都會被忽然出現的王安裏攔住。
王安裏頻繁出現在後院,徹底引起了方尊的懷疑,或者說方尊基本上可以確認,王安裏的醫生身份才是他的遮掩,他實際上也是廣勝堂的人!
整個第二人民醫院上空都透著一股令人喘不過來氣的陰霾,這讓方尊更加堅定了端掉這個據點的心思。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快時間就來到了招商引資會開始的那一天。
這招商引資會畢竟是一場高端的聚會,香海市的社會名流以及上等名媛都來捧場,很多大的投資商也都接到了齊德的邀請函。
如果是方尊提出這場招商引資會,基本上沒有人理會他。可齊德乃是整個香海市的商業翹楚,珠寶業領頭羊,別人可以小覷這邀請函上麵的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方尊,卻不能夠不給齊德幾分薄麵。
隨著招商引資會的到來,方尊特意去服裝市場購買了一套西服。
因為這招商引資會的名義是一場上流社會的聚會,也就是一種變相的娛樂排隊,所以方尊並沒有購買一本正經的黑色西服與白色西服,而是藍色條紋道道的休閑西服,並配上一雙棕色牛皮休閑皮鞋,頭發特意讓出名理發師打理了一下,配上本來就俊朗非凡的麵孔,方尊整個人都更加俊朗了,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人靠衣裝馬靠鞍。
當方尊以這一身出現在宴會上的時候,著實令齊德驚訝了一把。
齊德雖然通過方尊的眉眼看得出他比較帥氣,可當這小子真正打理自己的外表的時候,齊德才真正意識到,這家夥的俊朗真是不俗,如果隻說容貌,他可以配得上場間所有名媛。
此刻場間響起優雅的鋼琴曲,一個穿著裙子的姑娘家安靜地坐在鋼琴前麵,優雅地彈奏著平靜而舒緩人心的曲子,美妙的曲子在大廳裏麵流淌,令人心曠神怡。
這場招商引資會的地點非常有意思,既不是五星級大酒店的會議室,也不是一些展覽廳的大堂,而是齊德居住的別墅大廳。
齊德的別墅看起來富麗堂皇,配上這優雅的鋼琴曲,更讓人怡然自得了。
今天齊德非常給方尊麵子,因為齊德將這招商引資會的舉辦地方放在了他自己的家裏麵。這麽一來,外人看起來,這就是方尊與齊德非常親近。
雖然方尊本人在香海市乃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但經過齊德這麽一經幫襯,就顯得非常具有神秘感了。連齊德都這麽幫襯的人,會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不過齊德的幫襯固然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也總有一些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在來之前就已經調查了這個年輕小子的身份。
身世不明,養父母雙亡,參軍六年,如今乃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窮小子,甚至居住在羅家塘那種棚戶區裏麵,著實沒有任何可圈可點之處。
這麽一來,齊德借助方尊的名頭邀請大家前來,眾人心頭便有些犯嘀咕了。
這方尊如此一個窮小子,卻讓齊德邀請他們來,究竟是這小子真的別有能耐,還是因為齊德想要將這小子當成一次招商的引子?
大嘴巴這種人物無論在哪個地方都曆來不缺少,方尊的信息被一個人傳出去之後,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齊家大廳,然後人們都意識到了今天將他們召喚而來的小子的身份地位,心頭都有些不悅。
這麽一個小子,何德何能敢將他們這些人物匯聚一堂?
如果方尊今天不能說出了子醜寅卯來,這麽一個窮小子,死十次也是不夠的。
似乎感受到了這大廳裏麵的火藥味,在招商引資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之前,方尊身上已經有了一種毛毛的感覺,那是被人們不斷議論不斷盯著的自然情況下出現的額狀況。
方尊微揚眉頭,捏起一杯紅酒,示意一旁的服務生,可以播放舞曲了。
在招商引資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之前,一支美妙的舞曲可以讓場間的貴族們在惱火之餘,放鬆一下心情,舒緩一下心境,讓他們能夠先將注意力放在美妙的舞伴身上。
方尊這個方法本來是相當不錯的,隻是方尊並沒有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在這些被邀請的人裏麵,還有一個人是他的老仇人。
這老仇人說起來是方尊在剛剛回到香海市就結下來的梁子,現在更是方尊千方百計想要連根拔起的勢力的關鍵人物,此人正是張連運。
張連運身為本市房產界的領頭羊,對於房產方麵的投資更是數不勝數,所以齊德會在這樣的場合裏麵邀請他也是正常情況,畢竟齊德並不知道方尊與張連運之間有一些過節。
方尊剛開始並沒有看到張連運,因為這裏麵有那麽多人,方尊不可能一個一個去看,試圖尋找是否有自己所認識的人,但是張連運卻看到了方尊。
實際上對於這種場合,張連運本來不是特別感興趣,因為家裏那頭母老虎管他非常嚴。可是當聽說這次招商引資會的舉辦方乃是方尊的時候,張連運就動了興趣,想要過來看看了。
要知道,方尊與張連運剛開始結下梁子是因為方尊的堂姐方思佳。當時張連運對方思佳百般糾纏,剛好方尊退伍歸來,就將張連運一頓暴打。
事後張連運喊來了潘大貓等人,又被方尊給打進了醫院。
於是,這後續所有牽扯出來的事情,其實都和方尊第一天回來與張連運鬧騰上了有一些關係。而在這個關係上麵,方尊很明顯是占據上風的人,張連運一直想要找一個機會報仇,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如今看到方尊居然舉辦了招商引資會,特意前來,不僅是為了看看方尊的葫蘆裏麵究竟賣的是什麽藥,還是想要羞辱方尊一番。
他很想知道,方尊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除了在拳頭上麵能夠壓製他,還能在什麽地方壓製他。他乃是連運房產集團的總裁,他想要整治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張連運上一次聽到魏鋒說,他們去羅家塘進行強行拆遷協議的時候,就被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的方尊給打斷了。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張連運現在是想著壞點子來整治方尊。
因為剛才方尊的身份已經在場間傳開了,那就是方尊乃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窮小子,身世不明,養父母雙亡,剛剛退伍,沒有任何社會地位,就是一個窮小子。
雖然人們不知道齊德為什麽會幫助方尊,但這也給張連運提供了整治方尊的機會與法子。
張連運揮了揮手,衝著身旁的兩個女孩說了兩句話,那兩個女孩便立馬笑眯眯地點頭答應了,然後朝方尊所在的地方走去了。
因為這齊家別墅裏麵開著地暖以及中央空調,所以場間很多女人都穿著裙子和晚禮服,想要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
這兩個被張連運指揮過來的女孩都穿著晚禮服,其中一個穿著紅色及膝摸胸裙,另外一個則穿著包臀白色裙,兩個人的樣貌都相當不俗,起碼比馬純與李豔更勝一籌。
這兩個姑娘能夠進入這裏麵,身份地位想必不是特別地下,但能夠被張連運指使的人,身份高也高貴不到哪裏去。
她們捏著紅酒杯,笑眯眯地來到了站在桌旁的方尊身前。
那穿著包臀白色裙的女子笑道:“呦,想必這位就是邀請我們來參加這場招商引資會的神秘大老板方尊吧?方老板,聽說您名不見經傳,乃是一個窮小子,那麽請問一下,您究竟是有什麽樣的自信,來舉辦這場招商引資會的呢?”
另外一個穿著紅色及膝抹胸裙的女子媚笑一聲,道:“方老板啊,在這個什麽都看錢,什麽都看能耐的社會,你隻有一副好皮囊,隻有一張好臉蛋,可無法成事兒啊!”
聽到這兩個女人的冷嘲熱諷,方尊微揚眉頭,意識到這兩個家夥是在貶低自己。
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方尊左右看了看,剛好從人群中看到了正朝這邊看過來的張連運,眉頭猛地揚了起來。
如果前一刻方尊還不知道這兩個女人的來意的話,那麽現在就一清二楚了。
他和張連運之間的仇怨的確是能夠數上一數的,他不僅打了張連運一頓,還將張連運的走狗潘大貓給送到了警察局子裏麵,還將張連運派出來“征服”羅家塘的魏鋒等人都給打了回去。
更何況,方尊在心中,早就將張連運這個團體當成了危害社會的一顆毒瘤了。
既然這兩個女人乃是張連運喊來的,那麽她們之所以羞辱自己,方尊也就知道她們的意思了。因為隨著這兩個女人的羞辱之聲,周圍開始有人將好奇的目光朝這邊投放而來。
張連運這很顯然是想讓方尊在那麽多人麵前丟臉啊。
要知道,這次招商引資會雖然是由齊德派發請柬,邀請眾人過來,眾人也都給了齊德一個麵子,可方尊畢竟是舉辦方,如果方尊這個舉辦方在還沒有正式舉辦這場招商引資會之前,就被人羞辱了一番而且沒有任何還手之力,那麽即便方尊提出來的條件再怎麽誘人,誰又敢於將錢投資到一個廢物的身上呢?
對於這些投過來的目光,方尊微揚眉頭,將自己的目光定格在了麵前的兩個女人的身上。
“你們是張連運喊來的吧?能被齊叔邀請來參加這場招商引資會,你們想必是名媛了。既然是名媛,卻甘心給張連運當走狗,未免太自甘墮落了吧?”
方尊並沒有說張連運能給她們帶來任何好處,就是這麽拐著彎地罵他們,令一些站在方尊旁邊等待看方尊如何應對的社會名流以及美麗名媛幾乎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那兩個女人因為方尊的如此言語而惱火萬分,眼睛裏麵幾乎迸出惱火的火焰。
那白色包臀女冷聲道:“我叫白鳳,我爸爸乃是鑒寶閣的二股東,我怎麽會被張連運指使?小子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
那穿著紅色抹胸裙的女人更哼了一聲,不屑地道:“我是楊豔,我爸爸是鑒寶閣的大股東,我們兩姐妹不管怎麽說也是有錢人家的子女,怎麽會幫別人跑腿?我們隻是看不慣你這個窮小子,假借別人的名義,邀請我們過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