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與楊豔的羞辱,令一部分人的目光投到了方尊的身上。

而張連運想要得到的結果就是,讓方尊在這場招商引資會上丟臉。隻有方尊在這場招商引資會上丟臉丟到極點,他才會覺得非常痛快。

盡管這並不能讓他有種報了仇的快感,但看到方尊丟臉,他會覺得非常過癮。

且不說白鳳楊豔與張連運有什麽關係,如今白鳳與楊豔既然受到了張連運的支持,來到方尊麵前羞辱他,肯定就要羞辱得非常徹底。

而當聽到白鳳與楊豔的父親分別是鑒寶閣的大股東與二股東的時候,方尊的眉頭微微揚起了。

要知道,在天地大巷裏麵共有五個老字號,乃是整個天地大巷裏麵最為賺錢的。其中一個老字號是無人能比的,因為這老字號已經上市成為正規公司了,在天地大巷裏麵的名頭是明玉軒,專門販賣珠寶玉石,據說術業珠寶公司在裏麵也有股份。

至於另外四個老字號,古齋毋庸置疑自然是其中一個,而這白鳳與楊豔口中的鑒寶閣也是一個。這鑒寶閣與本市的古玩玉石協會有些關聯,平時總喜歡舉辦一些小型的鑒寶會,倒也讓這鑒寶閣的名聲稍稍提升了許多。

所以一聽到這兩個女人居然是鑒寶閣的兩位大股東的女兒,方尊不由揚眉,因為在他看來,古齋與鑒寶閣本來是可以成為朋友與盟友的。

不過被楊豔與白鳳這麽一打岔,方尊倒也懶得與這所謂的鑒寶閣結成盟友了。女兒能夠輕易地被人當槍使,去羞辱一個素未謀麵的人,那麽能教出這樣的女兒的父親,本人又如何呢?

盡管這隻是方尊下意識的想法,但卻很直接地影響到了他對鑒寶閣的認知。

白鳳冷笑道:“怎麽?既然你是這招商引資會的舉辦方,難道你連個舞伴都沒有嗎?你隻知道放音樂讓別人跳舞,為什麽你不跳呢?哦,我想你一定是找不到舞伴。”

楊豔在一旁附和道:“他不過是一個假借別人名義舉辦派對的窮小子,哪個社會名媛願意當他的舞伴呢?那豈不是對自己的一種羞辱嗎?”

見這兩個女人嘴巴不停,張嘴閉嘴都是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言,方尊有些惱火。

不過方尊惱火歸惱火,他似乎的確沒有舞伴。而且如今經過這兩個女人那麽一鬧,即便方尊去邀請別人跳舞,想必也會和這兩個女人說的一樣,沒人會願意接受這個邀請的。

便在所有人都以為方尊要被兩個女人羞辱得無地自容的時候,一道清麗的清笑聲忽然響了起來。

“誰說方尊沒有舞伴?我隻是路上堵車,來遲了一些罷了。”

隨著這清麗聲音的響起,人們的目光頓時挪移了過去。

隻見,一個穿著火紅色包臀晚禮服,身材前凸後翹的絕美女子從外麵走了過來,腳下的火紅色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發出砰砰的脆聲,她的笑容在陽光的照耀下明亮絕豔!

當看到這個忽如其來的女孩的時候,方尊笑了起來。

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前兩天與方尊鬧了一些小矛盾的齊薑。

當時齊薑問方尊願不願意與她繼續談戀愛,當時方尊猶豫了。方尊之所以猶豫,是因為齊薑的身份地位實在與他有所不同,齊薑的父親開著的術業珠寶公司乃是香海市珠寶界的領頭羊,更是香海市商界的貴人,齊薑的大伯乃是官家人,而且身份地位可並不低。

隻是方尊沒想到自己的猶豫刺痛了齊薑內心最柔軟的一部分,於是兩人生了一些氣。而當時,方尊正想要請齊薑當自己在招商引資會上的舞伴。

方尊本來以為齊薑這丫頭一定在生自己的氣,甚至不會來了,可沒想到這妮子終究還是來了,而且是在這個十分巧妙的場合下出現,簡直給方尊吃了一顆定心丸。

齊薑忽然出現,並且因為她的貌美如花瞬間引起了場間大部分人的注意。

要知道,既然大家都是衝著齊德來的,那麽很多人肯定就知道齊德擁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兒,這個女兒便是齊薑。

齊薑剛一出現,根本不需要報上名字,就立馬有很多人將她給認了出來。齊德乃是本市珠寶業界的領頭羊,更是本市非常出名的企業家,而齊薑本身就火辣美麗,自然能夠成為人們心中早已經出現的形象。

隻是這齊薑出現是出現了,卻並不是以齊德的女兒的身份出現的,而是以方尊的舞伴的身份出現的。剛才齊薑出現的時候,已經明確表明了,她這次是來給方尊當舞伴來了。

而當齊薑出現配上齊薑那句話之後,人們心頭都非常驚訝。

正如之前整個大堂裏麵傳出的信息一樣,方尊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窮小子,能夠因為齊德的原因從而將大家都召喚到這個地方,已經相當不得了了。

可不管如何,方尊隻是一個窮小子罷了,真實身份至今不明,養父母雙雙亡了,一個堂姐還是*小姐,那麽方尊憑什麽能夠得到齊薑大小姐的青睞?

齊薑如此捧方尊,難道方尊這個年輕人真有什麽過人之處?

齊薑與齊德這對父女都對方尊表現出了一種相當令人費解的好感,並且對方尊各種幫助,令人幾乎不知道方尊究竟是何方神聖了!

齊薑不顧眾人的目光,堂而皇之地來到了方尊身邊,眨著明亮的大眼睛,笑道:“不好意思,親愛的,我來晚了。我說過要當你的舞伴,實在是路上堵車。”

齊薑這句話說得非常響亮,仿佛是故意說得那麽響亮,以至於場間很多注意這邊動向的人都聽到了,也聽到了齊薑口中那句親愛的。

眾所周知,齊薑乃是齊家大小姐,未來注定要繼承齊家的家產,可就是這麽一個未來前途無限的女人,居然稱呼方尊為親愛的,這個年輕人究竟何德何能?

方尊深知上一次齊薑有些生自己的氣,可如今見到自己被欺負還是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有些感動,揉了揉鼻子,道:“怎麽,你不生我的氣了嗎?”

齊薑睇了方尊一眼,道:“生氣,瞄了個撇的,本小姐怎麽可能不生你的氣?可是……”

齊薑忽然乜了白鳳與楊豔一眼,冷笑道:“我生你的氣,那是咱們兩個的事情,可無論什麽時候,她外人休想在我麵前嘲諷你。舞伴,你會缺少舞伴嗎?這是我家,那麽我便是這裏的公主,今天公主殿下給你當舞伴,我看誰還有資格說你?”

當齊薑這句話說出的時候,白鳳與楊豔的臉色變得難看之極。

她們這次受到張連運的蠱惑,特意過來羞辱方尊,而羞辱方尊最好的辦法就是從舞伴下手,因為方尊看起來的確不像一個能夠找到上等的舞伴的人,更何況經過她們一鬧騰,本來願意給方尊當舞伴的人也沒了這個心思。

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白鳳與楊豔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齊薑這個齊家大小姐忽然出現,救了方尊一馬。而且,因為齊薑的出現,方尊看起來更加擁有魅力了,身上也多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能夠讓齊德甘願為他聚齊那麽多社會名流與上等名媛過來,又能夠讓齊薑大小姐甘願給他當舞伴,方尊究竟何德何能,他又是怎麽做到這些的呢?

人們開始對方尊生出了一絲好奇之心了。

見到齊薑出來幫助方尊,白鳳與楊豔似乎並不想就這麽簡單地算了,她們想要看到方尊出醜,想要看到方尊表現出令人失望的地方。

這不僅是張連運的想法,也是她們的想法。隻有幫助了張連運完成他的想法,她們才能從張連運那兒得到她們想要的東西。

白鳳哼了一聲,扭了扭誘人的*,道:“你雖然有了舞伴,但你敢和我鬥舞嗎?”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方尊先是一愣,繼而笑了起來。

聞言,齊薑也笑了起來。

要知道,當初在李飛雪的生日宴會上,方尊就和李飛雪鬥舞。當時無論李飛雪如何跳舞,方尊都能夠輕易地跟上步伐,甚至最後出現了一個菲陀蘭舞。

菲陀蘭舞可以與任何舞步鬥上一鬥,可謂是集了百家之長。

當時在李飛雪的生日宴會上,就連李飛雪都對方尊佩服之極,所以想要和方尊鬥舞,白鳳實在挑了一個十分不幸的原則。

不過齊薑與方尊知道這菲陀蘭舞,別人卻並不知道,所以當白鳳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方尊很愉快地就答應了。既然有人要以其之短攻彼之長,方尊總不能不滿足她這個愚蠢的願望。

音樂響起,白鳳從四下隨便拉來了一個男舞伴,那男舞伴見白鳳這麽美豔,而且具有頗為不錯的女人味道,便也沒有拒絕,隨著白鳳一起跳了起來。

諸如這種宴席上的舞蹈,一般製式都比較相似,你摟著我晃一晃,我摟著你晃一晃,可白鳳偏偏要跳些與人不一樣的。

踢踏舞外加拉丁舞!

踢踏舞是一項非常有勁的舞蹈,而拉丁舞又是優美的舞蹈,兩者融合在一起顯得格外怪異,可白鳳的長相配上這舞蹈時,這舞蹈就顯得格外不凡了。

白鳳的舞蹈,很快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而白鳳不斷地朝方尊身邊挪移。

踢踏舞是用力跺腳,拉丁舞則是肆意伸展雙腿,所以當這兩者結合到一起的時候,白鳳麵對旁人的時候會避一避,顯得美麗極了,可麵對方尊的時候,卻根本避也不避,一雙踩著高跟鞋的腳仿佛利器一般重重地踹向方尊。

看那高跟鞋上的鋒利的鞋跟,注意到這一幕的人都咧了咧嘴,有些倒吸冷氣。

如果方尊真的被這樣的鞋跟踹中,那真是有夠受的。

齊德與張連運也注意到了這一幕,都在揚眉。

因為這邊的舞蹈實在非常夠勁兒,所以人們的目光都漸漸地挪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