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連運與方尊有仇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所以聽到張連運冷嘲熱諷般的言語,方尊微揚眉頭,並沒有說些什麽反話,而是忽然笑了起來。

方尊笑了起來,衝著話筒不卑不亢地道:“既然這位先生讓我快點說重點,那小子也就不再繼續折騰了,直接說重點。可能現在大家心頭最大的疑惑就是,我一個窮小子,憑什麽給大家帶來擁有賺錢利潤的項目。那麽現在,我隻需要問幾個問題。”

問問題環節是齊德當初幫方尊想出來的,能夠讓他帶動起來人氣。

方尊很讚同齊德想法,於是學以致用,可為了擔心剛開始沒人搭理自己出現了尷尬的局麵,所以方尊將第一個問題的回答權利交給了齊德。

方尊衝著齊德笑道:“齊叔,我問您,想要整個香海市徹底打通建設的脈路,哪件事情是必然要去做的事情?”

齊德倒也給方尊麵子,當即笑道:“當然是將香海市最後一個棚戶區給拆遷掉了。現在整個香海市都是大城市規模,隻有一個諾大的棚戶區還在那兒占著位子。”

方尊笑了起來,又將目光投到了張連運的身上。

“張老板,咱們兩個人私下裏有些小矛盾,這個誰也不可否認。但現在乃是公共場合,我問你一個問題,想必你一定知道。至於你回不回答我,那就是你的事兒了。當然,你的確可以選擇不回答我,但堂堂張老板,就這麽點肚量,自然會被人笑話,我想你也不會這樣去做的吧?”

見方尊不斷鋪墊,張連運哼了一聲,道:“小子,不要再在這兒給我打馬虎眼了,你有什麽話就快點說,有什麽問題就快點問,這都幾點了,還讓不讓人回家睡覺啊?”

方尊笑道:“張老板果然爽快人,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要提問了。剛才齊叔說,這香海市還剩下最後一個棚戶區,那你可知道這棚戶區位於何處又叫什麽名字?”

張連運不耐煩地道:“這不是廢話嗎?最後一個棚戶區肯定是羅家塘棚戶區啊,這羅家塘棚戶區裏麵全是刁民,全是釘子戶,我好幾次拆遷都不能將他們趕走。”

方尊嗬嗬笑道:“各位,實不相瞞,小子正是出生於這羅家塘,也是成長於這羅家塘。可能現在某些朋友心頭已經活絡起來,已經猜到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了。是的,今天小子給各位介紹的這個大項目,就與羅家塘有關。”

當方尊將這個重磅拋出的時候,整個大廳都化作了嘩然聲的海洋。

要知道,這羅家塘乃是整個香海市最後一個棚戶區,而且是香海市非常重要的地帶的棚戶區。如果香海市想要徹底發展成功,羅家塘一定是要進行拆遷的。

隻是這羅家塘乃是出了名的刁民多,這些年來很多房地產商都試過,卻都不能夠將羅家塘的百姓們給趕出去,更不能直接占領這羅家塘。

現在羅家塘已經成了整座城市的一塊心病,如果方尊跑出來的項目真與這羅家塘有關的話,那麽這其中的利潤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將難以計算,利潤豐厚萬分!

“如果這項目與羅家塘有關,那實在太吊人胃口了!”

“隻是這羅家塘可是整個香海市最大的釘子戶組合了,別人都無法將羅家塘成功拆遷,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又有什麽本事與能耐呢?”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還有什麽話要說。”

方尊早知道場間的輿論風波一定會非常之亂,當即笑道:“各位,小子剛才說了,小子出生於羅家塘,生於斯長於斯。小子非常明白街坊鄰裏的想法,知道他們是念舊,也因為從小到大混了個臉熟,羅家塘的人們已經明確表明了,別人開發這羅家塘都不行,可我要是能夠給他們帶來想要的東西,便都會配合我拆遷羅家塘。”

當聽到方尊說可以拆遷羅家塘的時候,眾人心頭的震驚之情更加濃鬱了。

之前開發商們並不是沒有給羅家塘的住戶們許諾過良好的拆遷條件,可這些人就是死活不願意拆遷,非得住在原來的地方,所以才會讓羅家塘存在那麽長時間。

如果現在羅家塘的人們真的原意聽從方尊的指揮進行拆遷的話,那麽就算給他們一些利益又何妨呢?

要知道,如果羅家塘能夠順利拆遷,經營這個項目的開發商將賺得盆滿缽豐。這羅家塘的大項目,可是連官家都非常重視啊,他們又怎麽可能不重視呢?

這麽說來,如果方尊所說的事情都是真的,那麽他將成為一座移動的聚寶盆。

正在人們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張連運再次給人們以及方尊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方尊,你空口無憑,你有什麽證據說明那些羅家塘的百姓會聽從你的話語?你能不能讓我們信任你?如果我們投資了錢,到時候你卷款離開怎麽辦?”

張連運這話說得實在到了點子上麵,如果方尊到時候卷款離開了,這些投資商可是慘了。

似乎早已經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方尊嗬嗬一笑,道:“正是害怕各位會出現這種想法,所以小子今天也是有備而來的。”

“小子今天能夠邀請各位投資商投資我,有三個自信之處。這第一個自信或者說信譽之處,那就是齊叔將大力投資我,並成為我這羅家塘項目的第一大投資人。”

方尊話音落下,齊德在眾人的掌聲中走到了方尊的身旁。

齊德衝著方尊點了點頭,然後拿起話筒,衝著大家道:“各位,今天我既然能夠幫助方尊發邀請函,將各位都邀請到這裏,自然是信任方尊的。或許各位對於方尊多多少少還有些疑惑,但我卻願意大力支持他!有關這羅家塘的項目,我將投資八千萬!”

當聽到齊德如此壯哉的言論時,台下嘩然一片。

然而張連運似乎鐵了心與方尊作對到底,當即冷笑道:“方尊,人家齊德乃是術業珠寶公司的大老板,資產很多億,社會地位也高超。如果你真跑了,而他實際上卻沒有將錢給你,隻是幫助你套牢了我們錢呢?畢竟他家大業大,到時候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真要哭訴,也不是他的對手不是?”

實際上連運房地產有限公司和術業珠寶公司雖然不是同行,在重量級別卻是可以比肩的。隻不過如今張連運鐵了心與方尊作對,自然要將方尊所做之事的所有漏洞給挑出來。

張連運不愧是連運地產公司的總裁,說話一針見血。人們心頭也有這樣的想法,到時候方尊卷款而逃,齊德家大業大,大家又鬥不過他,而且他又沒有犯法,騙錢的隻是方尊罷了。

這種伎倆在這個圈子裏麵實際上是出現過的,現在已經是個老梗了,所以眾人沒有任何信任方尊的必要與理由,除非方尊能夠徹底打消他們的疑慮。

方尊嗬嗬一笑,從齊德口中接過話筒,與齊德對視了一眼之後,道:“各位,方才小子已經說了,為了徹底打消各位的顧慮,我有三點必要之處要提出來。剛才齊德叔幫助我,那隻是第一點必要之處,現在我要說這第二點必要之處了。說實在的,這第二點必要之處並非說出來的,而是請出來的。”

說到這裏,方尊稍微頓了頓,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這第二點為什麽是請出來的?你說的什麽意思啊?”

“我說你小子說話能不能別老驢大喘氣,能不能一下子說完啊?”

“你小子這一招是跟誰學的啊?”

見眾人的胃口徹底被吊上來了,場間氣氛也活躍起來,方尊笑了起來。

實際上今天的這一切都是齊德早已經在背後給方尊安排好的,所有事情以及話語都是方尊按照齊德交代的來辦的,他們就差事先彩排一番了。

方尊不得不感歎,雖然在打架以及鑒寶上麵,他非常強大,可真要是與這些生意經聊天,讓這些將錢財看得非常重要的家夥掏出錢來,心甘情願地給別人,他可就遠遠不如齊德了。

原本場間氣氛非常冷淡,甚至沒有人為方尊的上台說話鼓掌,現在大家卻爭相言語,迫切地想要知道方尊這所謂的第二點究竟是什麽。

方尊究竟怎麽做才能夠讓他們徹底打消疑慮。

這是人們的好奇之處。

方尊笑了起來,忽然拿起話筒,道:“這羅家塘乃是整個香海市的發展的心病,所以能夠將這塊心病除掉,不僅對於老百姓有利,更是官家樂於看到的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實際上背後已經有了官家的支持。既然齊德叔的支持你們不相信,那麽接下來,有請齊仁叔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