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的別墅裏氣氛很壓抑,阿牛的事情發生後,手下就不在他麵前多說話了,他感到人心要散。
現在他聽到“陳久雲”這三個字就心驚肉跳,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生怕遇到這個“煞星”。
“老海,你這樣也不是辦法。”唐建仁看著林海頹廢的樣子真像一條“死魚”。
“老唐,我能怎麽辦?灰狼被廢了,鬼刀嚇破膽了,連劉浩天都沒辦法,我…我還是避開他點好。”林海抽了口煙,嗓子疼得難受趕忙把煙掐了。
“該低頭低頭,該服軟服軟,不然你還真混不下去了”唐建仁勸道。
“也不是沒想過,就怕劉浩天知道了不好辦啊。”林海說。
“老海,咱們隻能兩邊倒,不然根就被人拔了。你自己琢磨吧!”唐建仁歎了口氣。
林海陷入了沉默。
忽然,劉浩天給他打來電話,接完電話林海愁得直搓臉。
“咋了?”唐建仁問。
“李佺跟劉浩天鬧翻了,特麽的,讓我去擦屁股!”林海沒好氣地說。
他無奈地讓手下在“仙炙閣”訂了一桌酒席。
坤山城南的“仙炙閣”是有名的酒樓,在這裏吃飯雖然價格不菲但絕對有麵子,所以李子明就把聚會定在了這裏。
李子明家不算很有實力,以前盡管喜歡安馨但都避著朱岩。
最近朱岩沒了動靜,而李子明家裏又攀上了高枝,於是他就有想法了。
這兩天他許以各種好處,讓幾個大學裏關係還不錯的人死皮賴臉把安馨約出來,他要讓安馨知道自己現在有條件了。
李子明和死黨鄧鵬在酒店門口抽煙,等著安馨過來。
鄧鵬長得人高馬大,從小喜歡好勇鬥狠。
這家夥前段時間加入了黑鯊,在胳膊上紋了個鯊魚頭,得瑟的很。
鄧鵬雖然覺得這貨有點傻,不過身邊也需要這樣的人。
安馨很低調地找了輛奧迪A6讓陳久雲開她過來。
車剛停下,鄧鵬就上來打開車門說:“安馨,別讓你司機等了,一會我送你回去。”
安馨很自然地說:“他不是司機,是我男朋友。”
嗯?陳久雲頓時一臉黑線,這丫頭先是威脅自己,現在又拉自己做擋箭牌,簡直就是個腹黑蘿莉!
李子明動作一頓,這一身地攤貨的家夥會是安馨的男朋友?騙鬼呢!找個司機來冒充,嗬嗬,看我玩死你。
他朝鄧鵬使了個眼色,說:“噢,男朋友,那一起來吧。”
包廂裏還有兩個女孩,也都是安馨的同學,穿著打扮卻過於成熟,就像混了多年社會似的。
走進包廂,李子明說:“女孩跟女孩坐,我們老爺們坐一起吧。”
他們倆之前已經占了座,這樣的話,安馨要麽挨著李子明,要麽挨著鄧鵬。
陳久雲心裏冷笑,我這個男友是被迫上崗,大家相安無事就好了,你卻非要來惹我...
他柔聲柔氣地說:“我坐哪安安就要坐哪,一會我還要給安安夾菜呢。”
安馨聽得一身雞皮疙瘩,忍著惡心無奈地笑著說:“沒辦法,他就這樣。”
陳久雲也不問李子明,就把他的餐具跟自己換了下,挨著安馨坐下。
寒暄了幾句,一個女孩說:“安安,畢業才一年就有男朋友啦?這位是哪家的豪門公子?”
陳久雲淡定地說:“我就是個小中醫。”
那女孩誇張地張大嘴:“啊?你瞎說的吧!安安什麽家境?怎麽會隨便找個人做男朋友?”
另一個女孩說:“就是!沒有幾個億身價哪配得上安安?”
陳久雲一身行頭加起來都不值五百塊,兩個女孩怎麽會看不出來?
陳久雲無所謂地說:“讓你們失望了,我就是個小中醫,沒什麽身價。”
李子明譏笑道:“小中醫也沒什麽不好,安安家就是做中藥的,現在流行上門女婿!”
幾個人哈哈大笑。
安馨拉起小臉就要發作,卻聽陳久雲說:“我那個嶽父還真不錯,一見麵就要給我一百萬。”
這幾個人心裏暗道:吹牛!
安馨麵紅耳赤,喃喃道:“你也沒要啊。”
“吧唧”,李子明手一抖,夾著的菜掉桌上了。
這小子說的難道是真的?他有什麽本事能把安馨哄到手?她爸竟然要還給他錢?
李子明越琢磨心裏越酸,其他人也是一臉鬱悶。
熱菜上來了,“仙炙閣”的菜品確實不錯,陣陣香味勾得人食指大動。
陳久雲抱著不吃白不吃的心態,狼吐虎咽起來。
嗤,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李子明把菜轉到陳久雲麵前說:“這裏的菜你沒吃過吧?多吃點!”
“噢,謝謝。”陳久雲夾起一片鬆茸喂到安馨嘴裏,親昵地說:“安安,來嚐嚐。”
安馨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呆呆地張開小嘴,心想:這筷子再放進他嘴裏,不就等於接吻了嗎?羞死人了!
小丫頭立刻粉麵泛起一片桃紅,呆萌的模樣,讓人頓生憐愛。
這把狗糧撒得李子明臉色鐵青,從坐下來到現在他就一直在吃癟,心裏憤懣之極。
“安馨,你們家是做藥的,聽說過李佺嗎?”李子明看似不經意地問。
“李佺?怎麽了?”安馨想了想,好像前幾天聽秦亦凡講過他的糗事,當時兩個人都笑成了一團。
“怎麽了?李叔可是掌握藥企的生殺大權的,你居然不知道?”李子明作出驚訝狀,接著很豪氣地說:“我家老頭子最近跟他走得近,改天介紹你認識認識。”
“為什麽要認識?”陳久雲叼著一片菜葉問。
“哈哈,安馨,你這男朋友太奇葩了!”李子明誇張地笑起來,語氣一冷對陳久雲說:“像你這樣的小中醫,李叔分分鍾能把你的店封了!”
“噢,這麽厲害。”陳久雲咕噥了一句繼續低頭吃菜。
哼,沒見識的土包子,知道怕了吧?早晚弄死你!
李子明以為自己摸到了陳久雲的脈門,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鄧鵬站起身,倒了杯白酒遞給陳久雲:“兄弟,咱倆走一個!”
陳久雲擺擺手:“開車,不能喝。”
“怎麽著?不給麵子?”鄧鵬瞪起眼,把酒重重頓在桌子上,拍拍胳膊上的鯊魚頭紋身:“你看清楚了,這是啥?”
陳久雲眯著眼睛仔細看了會,說:“魚頭?”
噗嗤!
安馨笑噴了。
“艸!你小子故意是吧?我特麽廢了你!”鄧鵬惱羞成怒,順手抓起一個酒瓶就要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