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處置就處置吧,隨你。”

薑臨以微笑回應,他不覺得這些臭魚爛蝦,能對他造成威脅。

“夠了....”程以煥頭疼地說道,“你走吧。”

對於薑臨這個實力強大的麻煩,他是真不想見到,恨不得早點把他趕走。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程羽遊開口了。

“朋友,謝謝你幫家父傳話...我感激不盡。”

這是一位年紀三十左右的中年人,他微微鞠躬,對薑臨表現得十分恭敬。

“不用謝,舉手之勞罷了。”

“我還有一事相求,勞煩朋友幫我揪出害死家父的真正凶手。”

程羽遊顯然不想放過家族裏的叛徒,他選擇相信薑臨的話語。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幫你父親傳話,是為滿足他最後的遺願,對於你的委托,你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能換取我的幫助。”

程羽遊點頭道:“這點是應該的,無論朋友你想要世俗的財富,還是一些稀有的武道修煉資源,我都可以提供給你。”

“你瘋了,程羽遊?你怎麽會偏信一個外人。”程信守眉頭緊鎖,連忙嗬斥。

在聽到二人商議的時候,不僅是他,就連程舒桐,眸底都掠過一縷轉瞬即逝的慌張。

“我不信他,難道要相信你這個試圖忤逆父親話語的混賬麽?”

程羽遊擺明自己的態度:“對於擁立清瑤為家主一事,我是讚同的,無須投票,直接讓她繼任。”

此話一出,孤立無援的程清瑤頓時鬆了一口氣,她沒想到這位常年不和自己有過接觸的小叔,會在這個時候,願意支持自己。

感動歸感動,但她還是有些遲疑,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站在自己這一邊,而不是更早之前?

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意圖麽?或許吧.....

程清瑤雖然能經營好程氏集團,但卻沒有辦法鬥得過那些狡猾的長輩們,這是年齡與閱曆所帶來的碾壓,遠不是通過天賦,就能彌補的。

程羽遊的話,霎時讓程舒桐、程信守二人臉色陰沉。

就在這時,擁有最高話語權的程以煥,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薑臨,道:“如果你真有辦法找出殺害家父的真凶,我承認那則遺言,並且也願意給你相應的答謝。”

“二哥,怎麽你也?!”程信守咬牙道:“不管如何,我是不會信這個小神棍的。”

“你不信是你的事,我信是我的事。”

至此,程以煥深沉地看了一眼老四,希望他心底最糟糕的那個猜測不會是真的,否則,他失望透頂......

“兩位朋友,如果你們能幫助我找出殺害爺爺的凶手,我個人願奉上一億答謝。”

程清瑤以近乎哀求的語氣,向薑臨說道。

“我現在就動手,至於,誰是那個倒黴的真凶,你們可要看好了。”

薑臨嘴角揚起一抹勝券在握的弧度,下一瞬,他身後浮現一道又一道的言靈聖紋。

在瓊斯的記憶裏麵,他曾修習了一項專門審問犯人的言靈禁術,礙於使用條件太過於苛刻,而且精神消耗巨大,瓊斯使用的次數,幾乎不到三次。

薑臨雙手連續結印,低聲吟唱道:“言靈,金色法庭——!”

話音落下,整座天地都在轟鳴,刹那間,在場的所有人,都置身於一座宏偉的法庭之上。

薑臨高居於上位,俯視著下方近百位程家的核心血脈,提醒道:

“我待會問你們問題,要是你們給出的答案,不符合事實的真相,身體就會燃燒起黑色的火焰,直到把你們活生生燒成灰燼為止。”

“那我怎麽確認你這審判的真假性?”程以煥半信半疑道。

“好吧,那就先從你開始,我們玩個有趣的開場。”

薑臨拿起法錘,輕敲桌麵,代表著審判開始。

“接下來,我問,你答,有疑惑麽?”

“沒有。”程以煥搖頭。

“你結婚了麽?”薑臨隨便問了個簡單的問題,打算從這裏展開。

“沒有。”程以煥皺眉答道。

“那你有私生子女麽?”薑臨繼續追問。

“我...不知道。”程以煥不想坦白自己的秘密在族人麵前,隨即編織了一個謊言。

“有趣,這可是你自己找的。”感受到手中法錘震動的薑臨,再次敲擊桌麵。

“嘩啦!”

一簇燃燒的黑色火焰,瞬間從程以煥的右手掌心蔓延,燒得皮開肉綻,他狼狽地慘叫著。

“停!停!!我知道,我有一兒,一女!”

哪怕是求饒,火焰依舊沒有停止,而是繼續維持了5秒左右,當火焰停息的時候,程以煥的右手,已經是鮮血淋漓,焦黑一片了。

深入骨髓的痛楚,讓他臉色猙獰,幾乎咬碎了牙齒。

薑臨望了一眼程以煥,道:“接下來,還有兩個問題,如果你說謊的話,懲罰的時間,會加倍遞增,從10秒,到30秒,乃至一分鍾。”

“好,你問......”

程以煥壓製著心底的惱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睛泛紅,今天這審判結束的時候,他要把所有的怒火,盡數宣泄在真凶的身上。

“在程家之中,你最厭惡的人是誰?”

“程舒桐。”

這一次,程以煥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說了出來,黑色火焰沒有再次燃起,證明他所說的話為真。

“近20年來,你是否從始至終,癡心於一個女子?”

對於這個問題,程以煥愣住了,他猶豫一會兒,才硬著頭皮道:“是。”

火焰沒有燃起,他鬆了一口氣。

至此,對他的審問結束,薑臨掃視那些程家的高層,道:“還有誰不相信的?我可以一個個陪你們玩。”

“我來。”程羽遊應聲答道,他想親身體會一下,那審判是否會有如此奇妙。

“好。”薑臨拿起法錘敲擊,沒有一刻囉嗦,詢問:“近30年來,你是否有和任一女子發生過關係?”

“沒有。”

“你有沒有埋怨過你的父親?”

“有。”

前兩個問題都很順利的結束了,沒有火焰燃起,第三個問題如約而至。

“在過去的商業競爭中,你是否坑害你的合作夥伴、對手,以導致他們家破人亡?”

“沒有.....”

話音落下,一簇黑色火焰,瞬間從程羽遊的右手燃起,燒得他臉色扭曲、慘白一片,卻硬是扛著劇痛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