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還妄想得活那麽久啊,就你這罪孽,今天就要死了。”
一聲冷笑在身後響起,駭得邪修臉色大變,驚慌回首,卻不見一人。
“誰?給我出來!”
“轟!”
回應他的是,一道憤怒的掌印,蕭老瞬間出手,往他的肩骨打去。
“砰!”
一層深綠色的屏障,突兀地出現在邪修的麵前,為他擋住了這霸道的一擊,卻被轟得幾近崩潰。
“噗啊——!”
胸前的珠子碎裂,邪修氣血震**,感覺五髒六腑都在翻湧,他神色驚愕,想匆忙逃跑。
“轟!”
蕭老的真武之力陡然暴增,一掌把屏障擊碎,直接打在了對方的肩膀之上。
刹那間,邪修避無可避,他半邊身子的骨頭都瞬間化作齏粉,血肉飛濺,差點被打成了肉泥。
而薑臨與蕭老也顯露身形,目光冷漠地凝視著那半跪在地上的邪修。
“是....是你?!”
見到了蕭老的容貌,邪修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樣恐懼,他渾身都在發抖,臉色蒼白,一時間都忘了身上的痛楚。
“是我。”
“你在我的轄區之內,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犯禁忌,如果不是之前被東瀛的事情耽誤了,你焉能有命留到現在?”
蕭老眸底盡是殺意,說話間,他將體內的真武之力,凝聚化形,一柄金色長槍,被他從手中扔出,直接刺穿邪修的身體,將其狠狠地釘在地麵上。
“嘿嘿.....原來是你,怪能找得到我。”
邪修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我當真是疏忽了,不過你就算是能傷了我,你也絕對殺不了我。”
說話間,一層璜土色的光芒,迅速從他的眉心處,蔓延至全身,仿佛是在給他施加某種特殊的效果。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怎麽樣?”
邪修氣喘籲籲地道,哪怕渾身是血,深受重創,他依舊風輕雲淡,似乎有著決勝的把握。
“交易?你也配嗎!”
邪修的話語,令蕭老勃然大怒,再次凝聚出一柄長槍,朝他擲了出去。
“咕嚕——!”
然而,這次的攻擊失效了,一張昏黃色的大嘴,出現在邪修的麵前,把長槍吞沒,消失得無影無蹤。
“想殺我?你還早了幾百年,真以為我怕了你們不成?”
邪修猖獗大笑,他身上的汙袍脫落,顯露出真正的容貌,他麵目全非,僅有著一隻眼睛,連嘴巴都是十分的醜陋,長著漆黑的獠牙,嘴唇完全裂開,像是怪物一樣。
上半身有的左手臂完全是幹枯,另外一條手臂被無數像毒蛇一樣的傷痕依附,宛若腐爛的木樁。
“給你們最後的警告,要麽離開這裏,要麽我就挪移至他處,大開殺戒,看看是誰先承受不了。”
邪修眸底掠過癲狂的色彩,他的笑聲無比刺耳,道:
“要比比看我們誰更快嗎?我在這座城市裏麵刻下了18個坐標,隻需要一瞬間,我就能傳送到這18個地點,展開殺戮。”
此話一出,蕭老麵若寒霜,他不懼怕威脅,斬釘截鐵地道:
“那你現在就動手吧,我也相信我手中的槍,會在你傳送之前把你的喉嚨給刺穿。”
“哼哼,各退一步如何?隻要你放我一條順路,我保證此生絕對不會再踏入墨海半步,對你對我來說,都是皆大歡喜。”
“我雖然修為不如你,但在你展開殺招之前,我絕對有逃離的把握,你要賭一下嗎?”
“如果一旦賭輸了,那接下來死掉人,那可都是你造成的因果了。”
說話間,邪修把那根插在他身上的長槍拔了下來,扔在地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縫合著,滲出的綠色血液也停止了流動。
眼前的這個家夥,似乎不是人類呢。
對於他的要挾,蕭老也陷入兩難的境地。
他不知道對方是否還有更多的底牌沒有使用,就像剛剛,他含怒出手,卻沒能一巴掌把對方轟成血霧,足以說明問題。
蕭老神經緊繃著,心底是1萬個不願意妥協,放他離開,下意識側首看了看薑臨,眼神複雜,似在尋求他的幫助。
“你真的覺得你自己能逃掉嗎?”
薑臨笑吟吟地看著眼前的邪修,戲謔道:“我有上百種方法,把這片空間封鎖掉,讓你無法實現轉移離開。”
“但是對付你這種渣滓,我懶得用了,你想魚死網破的話,那你就逃吧,看看是你快,還是我快。”
“無論你傳送到哪個角落裏麵,我都會一瞬間抓到你。”
這就是身為金丹絕巔修士的氣魄,別說是區區一個城市了,就算是整個國度,整片大陸,乃至甚至整顆星球。
隻要他願意,施展術法的話,可以去往任何一個角落。
“那你可別後悔。”
邪修冷笑道,身影刹那消失,瞬移到了某座繁華的街道之上,他沒有想大開殺戮,而是第一時間想繼續逃跑。
隻可惜,還是慢了,一隻大手從後方襲來,鎖住他的喉脖。
“轟!”
巨大的衝擊力襲來,周圍場景再次變化,邪修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整個人就被擒住,再次扔回了地下水道,狠狠地撞擊在牆壁上。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逃不掉。”
“轟——!”
伴隨著那道戲謔的聲音響起,一道淩厲的斬擊也瞬間落下,把邪修的右臂完全切下。
“啊!!!”
淒厲的哀嚎聲響起,邪修整個人因劇痛而扭曲,抽搐,陷入癲狂的狀態,對於薑臨的攻擊,他完全防不住。
原先那張璜土色的大嘴再次浮現,朝薑臨噴吐出數十道極具腐蝕性的**。
“你覺得能用麽?”
灰色的護體罡氣,形成一片真空領域,令那些**驟然破碎,無法接近。
與此同時,薑臨再次發動斬擊,將邪修梟首,滾落在地。
深青色的法力,像是失控的洪水一樣,從老者的軀體裏麵傾瀉而出。
“原來是真陽境的邪修,怪不得如此猖獗。”
蕭老眼睛微眯,殺意濃烈,此人確實棘手,若真讓一些武者,術修去找他的話,隻怕要成炮灰了。
“不....不.....你們是怎麽做到的?”
感受著體內的法力一落千丈,邪修慌了,僅剩的那顆腦袋,仍在嘶吼道:
“我的百毒體,被無數寶藥淬煉過,不可能這麽脆弱!”
“可悲的家夥,我要是說,我是隨手對付你的,你會不會更難過一些?”
薑臨五指舒展,靈力湧動,一道暗紫色的火焰墜落,將四周的法力,連帶著那座運行的法陣一同燒毀。
“不!不!你不能那麽做。”
邪修痛心疾首,雙眼淌下血淚,無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明明距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然而現在迎接他的隻有慘敗的命運。
“轟!”
在道火的灼燒之下,脆弱的法陣分崩離析。
望著那血壇融化,新生的胳膊,眼睛都化作了灰燼。
這一刻,邪修心死如灰,徹底沒了反抗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