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遠聽了塔木真的講述,很快就捕捉到了最關鍵的一點。

在大同這邊,部落的大祭司之位,的確不是那麽容易篡奪的,還得有一個突破口,才能將篡位的計劃展開。

鐵坦祭司,就是很好的利用了沫沫的疾病。

如果沒有這突破口,鐵坦祭司想要拿下大祭司之位,還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部落之人都是有信仰的,失去了利益這一大**,很難拉攏人心,在這種特定的環境之下,想要奪位,就隻能從信仰方麵下手了,沫沫就是這一場篡奪之戰的犧牲品。

“塔木真,沫沫,你們怎麽回來了?你們這……”

突然,一老者走了過來。

“七叔?”

塔木真和沫沫看到老者,心頭一喜。

“快,過去那邊。”

七叔目光一掃,見大家都在關注祭壇的布置,趕緊拉著塔木真和沫沫,走到了角落處

沒有發現有人跟過來,他歎了口氣,道:“你說你們,這個時候不在外麵躲著,怎麽還回到部落來了?現在這邊什麽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七叔,我父親怎麽樣了?”

沫沫焦急問道。

“大祭司暫時還挺安全的,但這大祭司的位置是保不住了。”

七叔道看了塔木真一眼,忍不住的搖頭道:“塔木真,沫沫,你們真不該回來,大祭司為了你們,把整個部落都讓出來了,為的就是換取你們的安全,可你們倒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自己回來了。”

“七叔,我父親是糊塗,您這麽不勸勸他啊?”

塔木真道:“我跟沫沫在外麵很安全,不需要父親操心,再者說了,我父親把大祭司的位置讓出來,鐵坦祭司就會放過我們?”

“不然還能怎麽辦?”

七叔道:“現在整個部落,已經沒人信服你父親了,他守著大祭司的位置又有何用?現在,他就希望你們兩個能夠平平安安的度過餘生,別再回這吉安部落了。”

“哼!我不會讓那家夥得逞的。”

塔木真道:“我妹妹也隻是身體有病,並非什麽天棄之人,我定要改變族人對我妹妹的看法。

“你說的倒是輕巧。”

七叔道:“要真有這麽容易,你父親也不至於這麽被動了。”

“七叔?”

張文遠笑著喊了一聲。

“你是?”

七叔疑惑的看著張文遠。

之前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塔木真和沫沫身上,被張文遠這一喊,他這才發現,旁邊還有著一個小家夥和好幾個漂亮的小姑娘。

“七叔,這是我的恩人張文遠,我這次回來,也是因為有張少撐腰。”

塔木真道:“有張少在,鐵坦祭司不敢放肆。”

“你這孩子……”

七叔再次搖頭歎息,覺得塔木真這是被人騙了。

張文遠不過一個小家夥,能有多大的本事?

然而,塔木真這次回來,就等於是羊入虎口了。

本來,塔木真活著對鐵坦祭司就是一種威脅,隻不過迫於大祭司的壓力,一直沒有去尋找塔木真和沫沫。

現在塔木真帶著妹妹回來,正合了鐵坦祭司的意。

“咱們在這等著吧!”

張文遠笑了笑,道:“我估摸著,這個時候你們吉安部落去三狼部落的人也該回來了,那什麽鐵坦祭司得知自己的兒子已經身死,會有什麽樣的反應,這大祭司之位,他又是否非要爭到手。”

“什麽意思?”

七叔愣了愣,問道:“芭奇死了?”

“沒錯,我親手殺的。”

張文遠道:“那鐵坦祭司為了一己私欲,還得沫沫背負天棄之人的罪名,遭族人嫌棄,我們殺他一個兒子,不算過分。”

“你……你們居然敢殺了芭奇……”

七叔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塔木真,你這次真的闖大禍了,你可知道,哈同長老已經跟鐵坦祭司站在了同一陣營?你殺了芭奇,鐵坦祭司必然不會放過你們一家。”

“咳咳!七叔,你得先搞清楚一下狀況,別忽略了事情的重點。”

張文遠幹咳一聲,道:“現在不是鐵坦祭司要把我們怎麽樣,而是我們要找那老東西的麻煩。”

“就你們幾個,還想去找鐵坦祭司的麻煩?”

七叔惱火的看了張文遠一眼,推著塔木真和沫沫就走,“趁著現在還沒人發現你們,趕緊走人,要是被人認出來,你們想走都成奢望了。”

“我們不走。”

塔木真如釘子一般的定在原地,道:“七叔,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不過我們這次敢回來,自然是有著把握。張少,也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有他在,哪怕對上哈同長老,我們也絲毫不懼。”

“你……哎……”

七叔見塔木真執意不走,不知道該怎麽勸了。

最終,他沒再說什麽,走到一旁,點上一支煙,巴巴的抽了起來。

他已經盡力了,塔木真非要跟鐵坦祭司硬扛硬,非要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部落,他也隻能任由塔木真去了。

可憐大祭司一番苦心,白費了。

外麵的廣場上,正在做著祭祀前的準備工作,熱火朝天。

靠裏麵的一棟小樓內,卻是顯得很安靜。

鐵坦祭司已經換上了大祭司的長袍,帶上大祭司才能佩戴的玉冠。

坐在鏡子前,他整個人容光煥發。

他等這一天,太久了,這十幾年他所做的一切,隻為今天能夠登上吉安部落大祭司的寶座。

“鐵坦祭司,不好了。”

突然,一中年男衝進了房間,穿著粗氣道:“芭……芭奇死了,誌……誌宏祭司也死了,都……都是被塔木真帶來的一個小家夥殺的。”

“你說什麽?”

鐵坦祭司站起身,揪住中年男的衣領問道:“芭奇讓人殺了?”

“是……是的。”

中年男不停的哆嗦,害怕到極點。

鐵坦祭司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現在兒子被人殺了,他們與之芭奇一道出去的,很有可能會成為鐵坦祭司發泄的對象。

“你剛才好像說了一個塔木真吧?那家夥帶回來的人?”

鐵坦祭司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的問道。

“是……是塔木真沒錯。”

中年男道:“他……他們很有可能,已經回到部落了。”

“好……很好!”

鐵坦祭司手一抖,擰斷了中年男的脖子。

將已經斷氣的中年男丟到一旁,他殺意滔天的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敢殺我兒子,我要你們一家都付出慘重的代價。”